二人被現在抓包,一度尷尬。
顧中清拉開窗戶,輕咳了一聲,尷尬的笑着道:“公子,我們也是着急,公子莫要見怪。”
“早些睡吧。”
“好”
溫崇正朝沐浴房那邊望了一眼,然後腳步輕快的回屋去鋪房。
今天,身邊有太多人提醒生娃的事。
晚上,他陪溫老太說話,懷裏抱着陽陽,看着白白胖胖的孩子,他也好想有一個長得像他和暖暖的孩子。
宋暖披着頭髮回來。
從楊府回來,已經快天亮了,爲了多睡一會,她就沒有洗頭。
白天忙到剛纔,一身汗味和油煙味,她實在難受,便不管夜深不深,把頭髮給洗了。
溫崇正瞧着她的一頭溼發,先是一怔,隨即就下牀到衣櫃裏取了幹帕子,“這麼晚了,怎麼還洗頭髮”
“頭髮上全是油煙味,聞着不舒服,所以就洗了。”她伸手去接帕子,“我來吧,你困了就先睡覺,你好些天都沒睡上一個安穩覺了。”
算起來,溫崇正從回來到現在,除了第一晚在後院喝醉後打了個盹,真的沒睡過覺。
宋暖瞧着他那烏青的眼眶,心疼。
“先去睡吧,我等頭髮幹了再睡,怕是還要等上一會。”
“我來”溫崇正舉手,再落下時,帕子已覆在她的頭上。他手指張開,力道適合的幫她擦頭髮,也順便幫她按摩。
“哪有放着如花似玉的媳婦不陪,自己先去睡覺的”
“咱們來日方長,不急一時,你去睡吧。”
“”溫崇正聽了,微微有些失落,“暖暖,你一直催我先去睡,可是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還是,你怕”
“我怕什麼”宋暖無奈的笑了,“人家心疼你,想讓你休息得好一些,想做一個賢妻良母,你也不允”
“賢妻良母”溫崇正暱喃。
“對啊。”
“一直是賢妻,不過,良母嘛”說着,他頓了頓,又道:“暖暖,我是不是要給你機會做一個良母”
“我們有孩子啊,我把陽陽照顧得極好,應該可以算是良母了吧”宋暖故意聽不懂他的意思。
“陽陽是我們的孩子,可一個怎麼夠”溫崇正說着話,手上的動作可沒停過,“暖暖,我想要一個眉眼像你,嘴巴鼻子像我的孩子。”
“爲什麼嘴巴鼻子要像你”宋暖疑惑的問:“難道你是覺得我的嘴巴和鼻子長得不夠好看”
“你的眉眼好看,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眸底清澈,真的好看”
溫崇正解釋。
“那嘴巴鼻子呢”
“我的鼻子更高挺一些,你不是說過,最喜歡我的鼻子嗎”
“嘴巴呢”
溫崇正低笑一聲,“嘴巴也像我會好一些,好看啊,而且,我的口才不錯,這樣孩子在外不會喫虧。”
聞言,宋暖不服氣。
“又不是靠一張嘴就能打遍天下無敵手,你沒聽過,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嗎”
溫崇正換了一個帕子,手指插入發中,感受着她頭髮有多幹了。
“說幾句就能解決的,爲何要動手呢暖暖,或許你不記得了,但你真的說過,最喜歡我的嘴巴和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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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暖回想了一下,問:“我真有說過,我怎麼不記得了”
“真的說過那次你喝醉了。”
“喝醉後的話,也能相信”
“酒後吐真言。”
呃~
“好吧,我說不過你。”
“瞧我是不是證明了口才好,也是有好處的”
宋暖聽後,啞然失笑。
這繞了大半天,原來在這裏等着她呢。她淡淡一笑,道:“你說的有理,可也不代表我的觀點就沒理了。在我看來,不傷人是一種教養,但不被人傷害是一種氣場。”
說着,她捏了捏拳頭。
“有些人,只說不揍,那是行不通的。”
溫崇正看了她的小拳頭一眼,低低一笑,“是是是娘子說得在理,娘子是對的。”
宋暖得意,“那是當然你要記住了,媳婦永遠是對的”
溫崇正連忙附合,“媳婦永遠是對的”
“乖”
溫崇正手中的帕子放下,湊到她面前,笑得顛倒衆生。宋暖看着突然在眼前放大的俊臉,心怦怦直跳,突然就口乾舌躁起來。
她嚥了咽口水,“怎麼了頭髮幹了”
“幹了”
“那”
“娘子,爲夫這麼乖,按照咱們以往的慣例。娘子是不是該給爲夫獎勵”溫崇正問完,伸手將她抱了起來。
“啊”
宋暖連忙圈住他的脖子。
溫崇正抱着她,大步往房門口走去。
“你要抱我去哪裏不是睡覺嗎”問完這句,宋暖自己都羞得不行,低着頭不敢擡了。
頭頂傳來溫崇正愉悅的笑聲,“關門我這次再不犯同樣的錯誤了,下回一定會記得栓好房門。”
宋暖不由的想到了前天晚上他們正打得火熱,突然宋玲推門進來,生生打斷的事。
她撲哧一聲笑了,“噗”
溫崇正也忍不住的想笑,“小沒良心,你還笑你夫君我當了半年多的和尚,好不容易回家抱上媳婦兒,可就那樣你不覺得殘忍嗎”
宋暖窩進他懷裏,笑得一顫一顫的。
她越想越想笑,宋玲推門進來時,溫崇正是怎樣的感想
哈哈哈哈
她咬脣低笑。
溫崇正將她放在牀上,覆身上去,目光迥迥的看着她。那深邃的黑眸裏,清晰的映着她的模樣。
“娘子,你再笑,爲夫要罰你了。”
宋暖咬着脣,眸中染上水氣,這是她笑出的眼淚。此刻,美人秋眸明亮,紅脣輕咬,眉目含俏,正躺在他的身下,那樣無辜的看着他。
溫崇正不由的意猿心馬,熱情難耐。
“暖暖,爲夫要罰你,嗯”
他渾厚的聲音帶着暗啞,尾音嗯字硬是讓宋暖的心跟着輕顫了一下。她像是被他的目光蠱惑了一樣,再也移不開視線。
她鬆開脣,輕道:“以前不也做了那麼久的和尚不一樣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就罰我了”
“和尚不知肉滋味,自然可以無肉而歡,一旦破了戒,哪還能不念那滋味呢不知也就不念,銷魂過,又怎再心如止水”
溫崇正很坦白。
宋暖緊盯着他的雙眼,問:“若有一天,我不在了呢你銷魂過了,不能再心如止水了,那你會不會”
他的手指抵住她的脣,不讓她再說下去。
“你若不在,心死如灰,萬般滋味也如水一般。”他低頭吮住她的吻,很和力,一點都溫柔,像是想要把她剛纔的話都吸走。
這樣就當她沒說過。
她不會不在的
他不允許
第二天,宋暖不出意外的再次起晚了。她起身,推開窗,陽光立刻傾射出來,照亮滿室。
她雙手揉腰,又酸又痛。
全身像是被人拆了,又組合了回去一樣。
嘎吱
溫崇正推門進來,二人四目相觸,宋暖就瞪他,腮幫子氣鼓鼓的。
男人和女人就是一不樣。
不公平
她全身散了架,他卻精神奕奕,春風滿面。
“醒了”
“日出三竿,還不起來,等一下又要被人玩笑了。你怎麼就不叫我起牀呢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宋暖責備的話,說出了撒嬌的味道。
她也是很佩服自己。
溫崇正走過去,伸手將她攬入懷裏,“對不起昨晚我沒節制,讓你受累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重來一次,我還一樣。我不後悔”
話落,他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宋暖掐着他腰上的酸肉,磨牙。
“娘子,請你高擡貴手,饒命啊。我那裏有傷,你掐到我的傷口了。”
“你的傷不在這邊,我知道。”宋暖說着,又用力一些,頗有一種害羞到只能這樣分散的意思。
溫崇正連忙道:“有有有,有幾道新傷口。不信的話,娘子可以幫我瞧瞧,我正準備進來上點藥呢。”
“真的”
宋暖鬆開手,半信半疑。
他什麼時候又添了新傷
“你坐下,我取藥箱。如果你騙我的話,我保證馬上給你補幾道傷痕。”宋暖故意惡狠狠的道。
緋紅的臉蛋,早已宣佈了她現在就是一個紙老虎。
“是是是”
當溫崇正撂開衣服,宋暖看着那幾道新傷痕了,臉更燙了。她用棉花沾了藥水擦了幾遍,“該”
“娘子,這是你抓的,你可不能不認,更不能不負責。”
“你不那樣,我哪會”
她說不下去了。
她自己都記不清,自己怎麼把他的背抓成這樣。昨晚是有多激烈啊,她記得不太清楚了。
“我的錯不是娘子的錯,媳婦永遠是對的”
“知道就好”
宋暖細細的幫他擦了藥,兩人一起出門,又承了不少曖昧的目光。
挖了七天的山藥,又挖了三天的土豆,終於是可以暫時休息了。不過,休息的是村民,宋暖可沒時間歇着。
她趁着這十天,又讓人打了三個竈,用來烤山藥片這些的。
忙忙碌碌中,日子過得特別的快。
她烤的這些東西,由舒同峯幫忙運到外地,據說銷量很不錯。第一筆銀子回籠時,宋暖才知道,那邊接收貨物,銷出貨品的人是唐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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