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不凡上了馬車,宋暖和唐喬走到舒同峯面前,“舒大人,今日之事,麻煩你了。”
舒同峯搖搖頭,“這本是我應該做的,不知唐姑娘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如果有需要舒某的地方,儘量開口。”
“好唐喬先謝過大人。”
“唐姑娘客氣了。”
宋暖的目光在他們二人身上來回打轉,她瞧着舒同峯的樣子,忽的有些明白了。
唐喬朝舒同峯拱拱手,“舒大人,我們還要趕回大山鎮去,這就先告辭了。”
“一路順風。”
“多謝”唐喬看了宋暖一眼,“小宋,我們走吧。”
宋暖頷首:“好”
谷不凡已經將馬車駛到了一旁,唐喬跳上馬車後,舒同峯在外面喚住了宋暖,“溫夫人。”
宋暖扭頭看去。
舒同峯又道:“溫夫人,我還有幾句話要與你說說。”
宋暖點頭,回到舒同峯面前。
這舒同峯在搞什麼呢說話也神神祕祕的,這是什麼意思
“舒大人,你還有什麼事嗎”
“溫夫人,舒松是我的堂叔,我來這裏上任是他和恆王的意思,一來調查溫將軍之子的下落,二來幫我堂叔照顧他的忘年交。關於溫兄的身世,現在恆王已經知道了,所以,我也就不在溫夫人面前藏着掖着了。以後,有什麼事,夫人讓紫葉來告知便可。”
聞言,宋暖面露訝色。
舒同峯看着她的表情,又道:“溫夫人若是不信舒某,回去之後,可向穀神醫求證。”
宋暖點頭,“舒大人還有別的事要交待嗎”
舒同峯扭頭看了馬車一眼,宋暖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間明瞭,輕道:“阿喬已心有所屬,舒大人如果有什麼意思的話,怕是任重而道遠。”
“噗”舒同峯撲哧一聲笑了。
他沒有想到宋暖如此直白。
“溫夫人的話,我聽到了,也大概猜到是誰了。”
“那你”
“我對唐姑娘並無非份之想,不求不爭不奪,只以朋友方式相處便可。如果有一天,他們之間再無可能,舒某也會放手追求。”
舒同峯一身光明磊落。
他對唐喬由欣賞到動心,但他自詡君子,斷斷不會奪人所愛。如果有一天,唐喬與楊安並無可能了,那情況就不同了。
宋暖聞言,點頭,“舒大人風光霽月,宋暖佩服。”
“溫夫人一路順風。”舒同峯扭頭看了唐府大門一眼,“唐豐年的一舉一動,我會讓人監視,有什麼事,我會讓人傳信給溫夫人。”
“爲什麼不直接傳信給阿喬,舒大人沒聽過近水樓臺先得月嗎”
“她現在正是心傷,又何必讓她再勞神呢。我知道,溫夫人是義氣之人,她的事,溫夫人一定會盡心盡力。”
舒同峯搖頭。
宋暖笑了,“行我知道了。有什麼事的話,我也會讓紫葉或蘇葉傳信給大人。”
“好”
“告辭”
“保重”
宋暖上了馬車,谷不凡看了舒同峯一眼,然後就駕馬離開。
駕
舒同峯站在原地未動,目送馬車消失在眼前。馬伕問:“大人,我們現在是”
舒同峯跳上馬車,“回衙門。”
“是,大人。”
兩輛馬車都離開之後,一直注意着大門外的唐府管家阿祿匆匆去書房找唐豐年。
此刻,唐豐年坐在書案後,雙腿疊起放在桌上,雙手枕着腦袋,得意的四下掃看。
從此以後,這個書房是他的了。
“二爺。”
管家進來。
唐豐年皺眉,“管家,你叫我什麼”
管家立刻改口,“老爺。”
“嗯,有什麼事唐喬可是收拾好東西離開了”唐豐年這會兒也不願意再演戲,一臉的不耐煩。
唐喬一走,他算是撥了眼中刺。
“離開了。”管家醞釀了一下,又道:“小的看到舒大人也在大門口,他和小姐說了一會話,然後又和溫夫人說了一會,因爲離得遠,我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老爺,他們似乎與舒大人的關係不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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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關係再好又如何以後,我們唐府的事,只要我不找官府,官府還能管我不成”
唐豐年此刻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管家點頭,“老爺,如果沒什麼吩咐的話,那小的就先下去了。”
“去吧。”
“是。”
那邊,馬車出了縣城,沒多久就被一輛馬車趕了過來。
“等一下。”楊府的馬伕衝着旁邊的馬車,喊道:“唐姑娘,我們元爺想與你聊聊。”
宋暖看向唐喬,問:“阿喬,元爺要見你,你要見嗎”
唐喬搖頭,“不見讓他回去吧。”
宋暖會意,撂起車簾,看向一旁的馬車,“元爺,你請回吧。阿喬想要靜靜。”
楊元爺:“小宋,你勸勸阿喬吧,我真的有事要與她聊聊。”
宋暖看向唐喬。
唐喬面無表情,冷冷清清的道:“楊伯父,我現在沒有心情與誰聊天,就此別過,你保重”
她不會忘記楊家是如何對她雪上加霜的。
在她與楊豐年博弈時,他們作主讓楊安與二房三女唐欣訂親,爲了表示誠意,他們還將楊家與唐家合作所有都給了二房。
可她得到了信息卻是楊家以退爲進,明着是將那些東西給楊豐年,實際上是與楊豐年合作,事成之後,他們要點唐家產業的兩成。
唐喬現在對楊府的人,真正的寒心。
尤其是楊元爺。
他與她爹可是結拜兄弟。
“阿喬。”
“楊伯父,你不用再追了,我暫時不會見你。”唐喬對着外面的紫葉,道:“紫葉,甩開他們。”
“是,唐姑娘。”
駕噠噠噠
很快,楊府的馬車就被甩在後面。
“老爺。”
“算了,別追了。”馬車裏,楊元爺輕嘆了一口氣,“回去吧,讓她好好的清靜清靜。”
“是,老爺。”
那邊,宋暖握緊了唐喬的手,“阿喬,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你爲何不願見楊元爺”
“志不同,道不合,不相爲謀。”
“他是阿安的父親,你與阿安”
“他與唐欣的婚期就定在下個月十六,我與他能有什麼以前是哥們,以後,他是二房的女婿,怕也只能是不相爲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