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叔”唐豐年怪叫一聲,一臉疑惑的看了看宋暖,又看了看柯巖,“溫夫人,不知你怎麼會認識這個殺人兇手的”
殺人兇手
宋暖驚訝的看着柯巖。
她被打暈的這一會兒,這院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沒聽懂楊二爺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怎麼會是殺人兇手”
“不懂”唐豐年嘴角溢出一抹怪異的笑。“只怕溫夫人是在裝傻吧。此人就躲在我大嫂的牀底下,剛剛纔被官差給揪了出來。”
宋暖驚訝的看着柯巖。
他不是幫阿喬送信,接他們過來的人嗎
爲什麼他會是殺唐夫人的人。
唐豐年看一下柯巖,“你說,你是不是夥同外人一起謀害了大夫人”
柯巖搖頭,“不是。大夫人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
“那你爲什麼會躲在大夫人的牀底下”
柯巖垂着腦袋,低聲道:“我看見溫夫人去廚房之後,便進了大夫人的房間。我想去取一些值錢的東西,拿去當了。這時,我發現大夫人已經尋了短見。我正準備出去,可又聽到有人進來了,我沒辦法,便躲進牀底下。”
“再後來房間裏來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就只能暫時藏在那裏了,直到官差進去查探,把我從裏面拽了出來。”
柯巖看向舒同峯等人。
“舒大人,小的沒有說謊話,我們家大夫人真的是自己行的短見。大夫人不是我殺的,也不是溫夫人殺的。”
“是不是他殺我找仵作過來一查便一清二楚了。自己刺的和別人刺傷的,刀口是不同的。”
舒同峯扭頭吩咐官差,“你去把仵作請過來。”
唐喬和谷不凡從屋裏出來。
唐喬手裏還拿着一封信,她一臉哀傷,“舒大人,我娘她是自己行的短見,與他人無關。她給我留了一封信,上面已經把一切都說清楚了。她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不想連累我,便自行短見。”
唐喬含着淚說出,這個事實。
其實一開始她就猜到她娘對宋暖說的那些話,像是交待後事。
後來她看到宋暖的表情,她便知道她娘不行了,只是她沒有想到,她娘是自己尋的短見。
她娘留了一封信,這信應該是前些天寫的,裏面清清楚楚的寫着希望她怎麼做。
只是她不甘心。
可如今這個局面,她不甘心又能怎樣
誰讓她是女兒身呢
生在唐家,註定她守不住她爹留下的產業。唐喬覺得自己的心很累很痛
轉眼間,她就成了一個真正的孤兒。
爹沒了,娘也沒了。
她不能再看着宋暖,也被捲入這唐家的風雲裏。
舒同峯接過信,看了裏面的內容。
末了,他看向唐喬,道:“雖然大夫人已經在信上說的很清楚了,也明白的透露出她要尋短見的趨向,但是,我們官府不能僅憑一封信,就排除了對溫夫人的懷疑。我們決定,唐大夫人的死因,還是要查清。”
唐喬點點頭,“那就查吧。”
舒同峯:“我們官府一定會查清楚,還望溫夫人能夠配合。”
宋暖點頭,“那是一定會配合的。”
“大人,小的是清白的。”柯巖連忙求饒。
舒同峯低頭看了他一眼,“是不是清白的,等仵作過來驗明傷口便知。來人啊,先將他押下去,看管好。”
“是,大人。”
事情峯迴路轉,一波三折,宋暖看了一眼那些自稱是這院子的下人,再想到那廚房的雞湯,不見的菜粥和黃菜葉,她的心隱隱不安起來。
事情絕對沒有想象中這麼簡單。
她走到唐喬身邊,“阿喬,你要節哀”
“我沒事”唐喬搖頭,面無表情,無傷也無悲。
可宋暖看着這樣的唐喬,心裏卻更是不放心。她寧願唐喬哭一場,或是直接崩潰。
唐喬這麼平靜,真的很讓她擔心。
“阿喬。”
“小宋,這次是我連累你了。”
“不你別這麼說,阿喬,你若是想哭,你就哭吧。我在這裏,我在這裏陪着你。”宋暖緊張的抓住她的手。
唐喬搖搖頭,倔強的道:“我不哭我說了,不準哭,不能哭”
“阿喬”
“小宋,你先委屈一下,待舒大人查清一切之後,你就回去吧。”唐喬掙開她的手,“我進去陪我娘。”
說完,她轉身進屋。
宋暖看着她的背影,除了心疼,還有無力。
谷不凡站在她身旁,“暖丫頭。”
“師父。”她眼睛發澀,眼淚掉了下來。
谷不凡低聲,道:“暖丫頭,你不能亂,現在你是阿喬身邊最大的安慰了。”
“嗯,我知道。”
舒同峯扭頭看了宋暖一眼,隨即又收回視線,什麼也沒有說。
唐二爺安排下人去佈置靈堂,唐府很快就掛滿白布,大門口掛了兩個白燈籠,蒼勁有力的奠字,讓哀傷更濃重一些。
仵作很快就來了,驗過傷口,確定唐夫人是自尋短見的。
排除他殺。
唐二爺把宋暖等人強行送出門。
宋暖只得吩咐紫葉和蘇葉暗中保護唐喬,而她與谷不凡則被舒同峯請回衙門,開始處理她與唐家合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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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做足兩手準備。
一是解約,但要算清她的分紅,也要立協議說明沒有唐喬的唐家酒樓,不得再使用她的菜譜,如有發現將怎麼處理
二是調查唐豐年,還有唐夫人的死因。
宋暖心裏始終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如是不是唐豐年早有計劃,那爲什麼院裏的下人突然就出現,還有廚房的東西。
這些都該怎麼解釋
按常理,完全解釋不通。
就算後面的事情發展脫離了唐豐年的計劃,但他今天是一定有計劃做些事情的。
“舒大人,官府能幫忙調查今天的事嗎還有這個唐豐年,官府能不能查查他”
舒同峯看着她,輕輕搖頭,“溫夫人,唐府的這個案子已經結了。只要唐喬沒有提出異意,我們官府都無法再插手唐府的事。”
“可這事真的太古怪了。我和我師父進去時,院門有四人守着,裏面沒有一個下人。可爲什麼突然之間,下人有了,廚房裏的東西沒了,而院裏的一切都與往常無異了呢這些除了唐豐年,還有誰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