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個我不能收,你家小姐她我”張康結結巴巴起來,臉越來越紅。
“張公子,你就收下吧,這是我家小姐”
張康推辭着。
宋暖正準備離開,不敢讓他尷尬。還未退開,張康就看到了她。張康的臉更紅了,“東東家。”
在鋪裏,他們兄弟叫她東家,在村裏就叫她阿正媳婦。
宋暖多次讓他們改口,可這兄弟二人較起真來,宋暖是自愧不如,便由着他叫了。
宋暖見被發現了,便微笑着進去。
那小丫頭扭頭看過來,將臺上的東西一推,紅着臉低着頭就匆匆往外跑。
“欸,姑娘”
張康看着櫃檯上的東西,叫了一聲,可那小丫頭已經跑出鋪子大門了。張康沒辦法,只好尷尬的看着宋暖。
“東家,這”
宋暖狹促的笑道:“阿康哥,你這是紅鸞星萌動啊。說說,送東西給你的是哪家小姐我讓找人打聽打聽去。”
“東家,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沒對人家怎樣。”張康着急了,臉紅得像要滴血一樣。
“阿康哥,你就說說唄,是什麼人啊”
“我真的”張康急得直搓手,“上回我去送糧,路上遇見幾個小痞子調戲她們主僕,所以就把那幾個小痞子給趕走了。她過來是送謝禮的,沒有別的意思。”
宋暖一聽,兩眼放光。
“阿康哥,你這是英雄救美啊。怪不得人家姑娘芳心爲你動了,畢竟姑娘家都喜歡男子漢一些的。而且”
宋暖說着,上下打量了張康一圈。
張康羞到不行,“東家,你莫要拿我開玩笑,我可不敢有高攀的心思。”
“高攀”宋暖蹙眉,“阿康哥,你可不能妄自菲薄。別人眼裏有三六九等分,你可不能瞧不起自己。”
“好聽東家的。”張康岔開了話題,問:“東家,你今天過來是”
“我來看看,我們訂的花生米和芝麻運來了沒有還有,有沒有我的信或是有誰捎東西給我”
“花生米和芝麻都到了。也有人捎了東西過來,我正準備讓馬伕明天一早給你捎過去呢。”
“東西呢”
宋暖一聽,心立刻雀躍起來,急聲問。
張康指了指後院,“庫房裏。”
宋暖立刻往後院跑去,她在庫房裏看到了花生米,也看到的芝麻,就是沒有看到別的。
她又回到前面鋪裏,問:“阿康哥,東西,捎的那些東西呢”
“啊”張康連忙彎腰,從櫃子裏取出一個包袱,“在這裏呢,我以爲你是要去看那些花生米呢。”
宋暖提過包袱,徑自往後院走去,“我去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她在院子裏的石桌前坐下,看着桌面上的包袱,心怦怦直跳。這還是她第一次這麼盼着溫崇正給她捎信捎東西。
打開包袱,裏面全是一包包的東西。
宋暖的心,瞬間就涼了。
這不是溫崇正給她捎的東西,這是舒松捎來的東西。她打開一包看了下,不出意外,又是菜種子。
舒松還真把她的事,記在心裏了。
只要有不同的菜種子,他就給她捎過來。
“松叔,你有心了。”
宋暖把包袱紮好,提着出去。她跟張康交待一番後,又拿着早畫好的草圖去找了幾家鋪子,最後確定了一家,交了草圖和定金,這纔回酒樓。
她訂了花生米和芝麻,這是想要榨花生油和芝麻油。
這裏的人喫的是動物油,她有些不習慣。而且,動物油在冬天會凝結,菜剛端上不久,就會有白花花的油,很影響食慾。
唐喬提過幾次,宋暖也早想改善一下。
重點是芝麻油作爲調料油,這是一味非常重要的。
酒樓的馬伕送她回家。
“大叔,鎮上的馬車是什麼樣的一個價錢”宋暖問。
家裏只有一輛馬車,可溫崇正出遠門了,家裏就沒有馬車了。平時,還有谷不凡的馬車用一下,現在谷不凡也回黑龍山了。
沒有這重要交通工具,還真的是不方便。
“宋大廚要備馬車”
“嗯,家裏的馬車出門了,現在沒馬車,有時要來鎮上,或是出門辦事都不方便。”
宋暖點點頭。
“有三種方式,一種是按月租,一種是天數租,再有就是買下來了。”馬伕慢悠悠的道:“如果你要家用的話,那就買一輛。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就去給你談談,挑一匹好的馬。”
“行行行我正有此意呢,那就麻煩大叔了。”
宋暖一聽,立刻贊同。
“買下來的話,應該在十兩左右。”
“行”
“那我就去找人談了。”
“好的,多謝大叔。”
“宋大廚客氣了。”
這一天,宋巧也回到了高山村。她在鎮上沒見到宋暖,又吃了悶虧,便直接回村裏找人。
她就不信了,在村裏,還沒機會堵到宋暖。
夜裏,宋巧喫完飯後,便氣呼呼的回房間了。呂氏發現她情緒不高,便到屋裏與她說說話。
“巧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會下午回來我瞧着你似乎心裏有事,你跟娘說說,可是在楊府過得不開心”
一般嫁出去的閨女,下午是不回孃家的。
不過現在在宋家,宋巧的地位最高,所以他們也高高興興的迎她進門。
呂氏怕宋巧心裏還念着溫晗,怕楊遠知道,影響了夫妻感情,那宋巧的日子就難了。
宋巧噘着嘴,道:“我是來找宋暖的,在鎮上沒有攔到她,反而,被她給抹黑了,現在鎮上的人,肯定都在說我的笑話呢。”
呂氏一聽,恨恨的道:“那賤丫頭又幹了什麼事”
宋巧不高興的道:“我讓翠珠去請她到茶館坐一下,嗬誰知她給臉不要臉,反而拿起喬來了。不願意去就算了,她還當着衆人的面,說我不把下人的命當命,草芥人命。”
說着,宋巧跺了跺腳,一臉氣憤。
“娘,你都不知道,那麼多人圍着我指指點點的,我的臉都被丟光了。”
宋巧越說越是生氣。
呂氏聽着,也是氣了,“竟有這樣的事,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巧兒,你別生氣,這事有我呢。我一定想辦法給你出了這口惡氣。”
“娘,出氣這個事,咱們不着急。我可聽說了,現在村裏的人都怕着她呢。她現在可威風了,對不對”
呂氏點了點頭,面有難色的道:“這倒是事實,現在村裏的人,要麼就是怕她,要麼就是把她當菩薩一樣供着。”
想到這個事情,呂氏就生氣。
本來村裏的人都巴結着她的,因爲她家出了一個宋巧。現在倒好,一個個都巴着宋暖那邊。
呂氏是一個小心眼的人,也是一個虛榮的人。
想想宋暖以前在宋家時,她想讓宋暖餓着,宋暖就得餓着,哪有那麼神氣的事
現在,不僅是宋暖,連那兩個小雜種也都一起跟着享福。這讓呂氏心裏很不是滋味。
“娘,我這次不是來找她麻煩的,我來找她,那是因爲祖父讓我來找她。祖父想讓她加入楊家的醫館。”
宋巧雖然心裏不樂意,但這是楊老爺子交給她的事,她就得來辦。不然的話,楊遠的地位會受到影響,而她也是一樣。
反正,不能讓楊安來請人。
宋巧現在在楊府那可是仗着楊老爺子。她天天哄得楊老爺子可高興了,所以在楊府也沒人敢給她臉色看,就是楊遠也是一樣的,天天哄着她。
宋巧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只是,有時候夜裏,她還會想起溫晗。
在那件事做完之後,她還會把溫晗和楊遠拿來做比較。
宋巧覺得那個事兒,還是溫晗厲害一些。
也不知是不是因爲溫晗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當然,這事她不會告訴楊遠,也不會表現出來,楊遠在她身上時,她總是表現得那麼的高昂。
她嫁給楊遠前,呂氏曾交代過她。
現在想想那話一點都沒錯,男人麻誰不想征服自己身下的女人所以她配合一些,叫得大聲一些,楊遠也就更禽獸了一些。
呂氏聽後驚訝的看着她,“你是說楊老爺子要找宋暖還是要找她去楊府的醫館做事”
宋巧點了點頭,“娘,事情哪有那麼簡單,這並不是找她去那裏做事,而是讓她去做大大夫。說明確一點,那就是找她去做醫館的掛名大夫,只要有她的名頭掛在那裏,還愁沒有生意嗎”
“娘啊,我也想學醫術。這樣的話,我在楊家的地位才能夠更穩定一些。現在楊家想要發展醫館,所以,老爺子就看中了宋暖,畢竟她是這次的醫魁。”
宋巧第一次想要學醫術。
自從她知道老爺子想要做醫館的生意時,她就想着要不要去學一下醫術
只是沒有厲害的師傅,她貿然隨便找一個大夫去學,不僅沒那麼快學會,而且名聲也不會大。
反正宋巧就是不想讓宋暖的風頭蓋過她。
呂氏拍拍她的手背,安撫道:“你還學什麼醫術啊你可是楊府的少夫人,大把的家業給你打理,你要學那醫術做什麼”
“宋暖那種人就算是醫術了得,就算是醫魁又怎麼樣還不就是一個低三下四爲人看病的嗎能有什麼出息,哪能跟我的巧兒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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