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嗎被你欺負到死都不吭聲,這纔不反常嗎”溫崇正指着宋老頭,問賴喜來,“是他找了你的嗎”
賴喜來搖頭,“不是”
宋老頭眨眨眼,會意過來:“溫崇正,你什麼意思你以爲是我請他來找那白眼狼麻煩的我的銀子都被白眼狼給弄走了,我哪還有銀子請人辦事”
溫崇正又問:“那是誰”
他扭頭,目光落在溫老大身上。..
四目相觸,溫老大蹙眉,暗想,他這是什麼意思懷疑自己不成他可是真的沒有啊。
這還沒想到對策,就有道士進村了。
他自己都是意外的。
“賴喜來,你把人指出來,他在不在這裏”溫崇正的聲音又冷了幾分,“你應該不會忍下被人戲弄的這口惡氣吧”
張自強:“你起來認人。”
賴喜來站了起來,在人羣中轉了一圈,然後搖搖頭,“不在這裏。”
村民議論紛紛。
這是有人出錢請人來污衊宋暖
誰啊
大夥暗暗在心裏揣測。
溫崇正走到宋老頭面前,鋤頭重重往地上一放,“月如,扶你二嫂回家,誰敢着,讓他來問問我的鋤頭。”
“好的,二哥。”溫月如點頭,看向白氏和溫月初,“娘,姐,我們先送二嫂回去。”
二人點頭。
宋老頭眼睜睜的看着宋暖被扶走,氣得跺腳,“村長,這樣就放人了這是不是太兒戲了”
“把人弄死,這就不兒戲了”溫崇正反問:“那要不要我也不兒戲一回試試我的鋤頭重不重”
賴喜來聞言,立刻挪了下腳。
他的腳可痛了。
張自強板起臉,忽視宋老頭,直接問賴喜來,“你現在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事已至此,賴喜來只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但他不知找他的人是誰,而且不在現場。閃舞..
“咳咳”張老爺子輕咳兩聲,看向衆人,道:“你們可還有什麼疑惑的有就問,沒有就散了。等我查出是誰在背後搞事,我一定按村規處理了。還有你們,別聽風就是雨的,人家幾個孩子容易嗎被逼到這份上,還不能讓人家反抗一下了”
“自我保護的反抗,這是人的本能,談什麼狗屁反常你們一個個試試讓我天天打罵,我看誰心裏沒怨,誰不反抗的人啊要以己度人,自己做不到的,憑什麼要求別人做到”
村民沉默了一會。
有人還是不太放心,問:“可她突然間也懂得太多了吧性情變了,這個可以理解,別的是不是解釋一下”
“對啊,比如她爲什麼識草藥了”
溫崇正看向張自強,“強叔,當時朱大夫上門說黃芩是他種的,我是不是有解釋過這一點”
張自強點頭,“當時,我和幾個一同前去溫家,的確是清楚此事的。小宋識草藥,那是人家遇到採藥的人,虛心請教的。怎麼會泡製藥材,那是阿正看醫書,夫婦二人摸索着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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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廚藝呢”
“廚藝”溫崇正忍不住的笑了,一臉鄙夷的看向宋老大,“你還有臉問這個難道不是因爲她在宋家從五歲就開始做飯嗎做了十多年的飯了,不會點廚藝,這說得過去嗎”
“難道暖暖在宋家時,天天給你們煮豬食喫,所以,你們才一個個都變成了豬腦袋嗎想來也是,暖暖就是這麼可愛,喜歡因人而異。豬嘛,當然不用喫得太好。”
宋老對怒問:“溫崇正,你說誰是豬”
“誰搭腔,誰就是了。”溫崇正朝衆人拱拱手,“舉頭三尺有神明,大家做事摸着良心做就行了。我身子不適,這就先走了。”
“你不能這麼就走了”
“還要用一下鋤頭再走”溫崇正睨着宋老頭。
“好了”張老爺子大喝一聲,“事情是怎麼回事,已經真相大白了。你們散了吧。誰再敢胡亂一些謠言,影響了村裏的安寧,那就別怪我這個老頭兒又管事了。”
“是”
“我們知道了。”
衆人不敢反駁張老爺子,紛紛散了。
不一會兒,現在就只剩下在矮麻山下做事的工人。張自強看向他們,道:“大家都回去做事吧。”
“好的。”
“這位小兄弟,你今天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工地上的那些東西,你去收拾了。另外,在人還沒醒過來之前,你不能離開我們村裏。”
賴喜來面露難色,“我我不能留在這裏。”
聞言,張老爺子怒目掃過去,“你說什麼”
“我真的不能留在這裏,我家裏還有一個老母親,她病得很嚴重,家裏沒人照顧她。”
賴喜來垂首,聲音低低的。
如果不是着急要銀子抓藥,他不會只聽人那麼一說,他就接下了這活兒。
“阿強,你帶他去溫家,問問你溫嬸和阿正的意思。如果他們不放人,你就把這人綁在牛欄下。什麼時候阿正媳婦醒了,就什麼時候放他。”
張老爺子交待完,跺跺腳離開了。
“我知道了。”
賴喜來着急了,“村長,我真的是被人矇騙了,我以爲”
“人家騙你,你也在騙我們嗎假裝道士,這個好玩嗎你知道,人家的日子有多難嗎今天若不是被人戳穿了,你是不是要鬧出人命來”
張自強一串質問。
賴喜來啞口無言。
這事的確是他的錯,真要鬧到最後,還真的有可能會鬧出人命。
“走吧你要去要留,這得由溫家說了算。”
“哦。”
賴喜來哦了一聲,低頭跟着張自強一起來到溫家。
“阿正。”
“村長,你來啦。”溫月如從屋裏出來,看見賴喜來跟着進了院門,她二話不說抄起掃帚就氣勢洶洶的招呼過來,“臭道士,你還敢來我們家看我不打死你。”
張自強默默讓開。
也是得讓賴喜來受點教訓。
“欸欸欸,你別打人啊。”賴喜來一邊喊一邊躲,他不能跟姑娘家動手,只能上竄下跳的躲。
“別打打的就是你這種是非不分的人。”
溫月如一聽,更氣了。
掃帚一下一下的用力砸下去。
“別打了”
“打不死你,也要打殘你。”溫月如一邊追着他打,一邊罵:“你這個死道士,你知道我二嫂有多不容易如果她是妖怪,她還每天這麼累做什麼她不會用法術啊”
“你是不是豬腦袋啊眼睛不好,腦子不好,心也黑。你個不得好死的臭道士,你還有良知嗎”
賴喜來自知理虧,被她追着打了幾圈,也覺得差不多了。聽她不停的罵,可罵得挺溫和的,聽着似乎平時就沒罵過人。
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句。
甚至覺得這小姑娘挺可愛的。
“別別打了你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我承認,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隨便就相信了另有用心的人。”
“月如,可以了。”
溫崇正的聲音從屋裏傳來。
“賴喜來,你給我進來”
“欸,來了。”
賴喜來怎麼都沒想明白,爲什麼溫崇正會知道他是誰呢他們明明沒見過面啊。
“賴喜來”溫月如剜了他一眼。
“對對對我叫賴喜來。”
“賴皮狗,還差不多。”
“欸,你這個小丫頭”
“誰小丫頭了信不信我再打你”溫月如舉起了掃帚,賴喜來立刻擺手,連忙跑進屋裏,“好男不跟女鬥。”
“呸你算什麼好男”
賴喜來一噎,說不出話來。
以他今天干的這些事,的確算什麼好男人。
他搖搖頭,走了進去。
溫崇正坐在牀前,牀上是還在昏迷中的宋暖,他緊緊的握着她的手,見到有人進來,也沒有轉頭來看。
“賴喜來,你那些黃符是從哪裏來的”
“啊”
賴喜來沒想到他一來就問這個,怔愣一下,應道:“以前有一個道士給我留下的。當時,我幫他解決的一點麻煩,他見我以這個感興趣就留了些符,還送我了一把桃木劍和拂塵。”
這個,有什麼關係嗎
不是說這人不是妖怪嗎
這符對正常人沒什麼影響的啊。
聞言,溫崇正閉目,擡手,“強叔,把他綁了,暖暖一日不醒,便一日不能放他走。”
張自強點頭,“老爺子也是這個意思。”
賴喜來着急自我求情,“溫大哥,我真的也是被人騙了,而且,我並沒有動手打她啊,桃木劍也只是輕輕一碰,那黃符對平常人也沒影響。你你別綁我行不行我家裏還有生病的老母親要照顧,我我可以幫你找到那個背後要害你們的人,我”
“強叔,麻煩你了。”
溫崇正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溫大哥”
“我來綁”溫月如和溫月初拿着一大捆麻繩進來,姐妹二人很久沒有這麼齊心了。
賴喜來不停的擺手。
“別別別姑娘,請手下留情。”
“留什麼情因爲你,我們捱了多少石頭子因爲你,我二嫂還躺在牀上,你有什麼臉要求我們手下留情”
溫月如抖了抖手中的麻繩。
“你自己過來,還是非要我們動粗的”
“我”
“綁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他,不想聽到他的聲音。”溫崇正大喝一聲,胸口一陣絞痛,他撫着胸口,只覺喉間涌起一股腥甜。
不想讓人擔心,他又用力的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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