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燒個油燈,這船爲何會走還有這風”李安之驚奇不已。
顧楚寒拿出圖紙,先給他講了蒸汽機動力原理,然後又拿出幾張蒸汽發動機器的圖,“貨車,貨船戰車,戰艦我們大厲北有黃河天險,南有長江天險,但水運卻一直不發達”
她只說這麼點,李安之是誰一手輔佐賢正皇帝三十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實權擁有者,大厲朝內閣首輔整個大厲命脈和各項事宜他沒有不知的。對這戰車,戰艦的認識理解,更加深遠。
看他神色從驚奇到嚴肅,顧楚寒默默的等着他,沒有再說話。
李安之面上一直保持着嚴肅,心裏已經震驚澎湃,洶涌不停。這不是變革變法,是發展先掌握這項先機的是他們大厲的話,那北辰,南燕對他們大厲都不足爲慮如果真的用到兵器武器上那一統江山,是不是都不再是妄想了
只一會,他腦中千思百解,迴轉千遍,再看顧楚寒也多了份慎重。這樣的一個人,若是落在歹人手裏,或者外族手中,不是被擄,就是被殺自然也有可能會被巨大的利益而走
顧楚寒看着他,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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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之看她鳳眸清透明亮,單看一雙眼睛純淨無暇,又看蘇藎,忍不住笑起來,“你是還未到及冠,沒有字吧不如我賜你個字如何”
他是長者,又是內閣首輔,學生學子無數,能得他賜字那不單單是榮耀。是徹底成爲他的人,自然也能用他的人脈。
顧楚寒又眨了眨眼,“字是號某某居士嗎”不是在說蒸汽機,咋說起字來了
李安之哈哈笑,雖然覺的她不可能如此懵懂不知,但想她出身鄉間,很多對世家之人的東西,對她都是懵懂不知事的,就覺的像是沒有被染黑的純潔少年般,讓他笑的很是愉悅
笑完了就點頭,非常耐心道,“表字是有深刻含義的一般男子成年及冠,也代表是長大了,君子立世,以重禮教德行。表字便於稱呼,不隨意稱呼大名”
顧楚寒表示明白的點頭,“那我要再有一個名字了”
李安之笑着應聲,提起筆在紙上寫下兩字,卻是腦中有些模糊感,手下已經寫出鳳臨二字,“就是這兩個字,贈你做表字,如何”
顧楚寒還以爲他會給她起個什麼翼德雲長之類奇怪的名字,一看這兩個字,頓時喜歡,“好多謝首輔大人賜的表字定不負所望”
李安之本要寫鳳麟二字,卻落筆鳳臨,意味就不同了,這個名字給他用卻是有點大了,不過但看這字已經送出,顧楚寒也滿臉喜歡,收回是不能收了。他這般少年,天縱之資,也當之不愧的人中龍鳳
蘇藎眉頭微蹙,“大人此字,怕是期望過高,九郎她頂不起”
李安之看看他,又看看顧楚寒,笑着揮手,“表字而已,不過是一個美好期許和期望長者賜,不可辭”
蘇藎這纔沒有說旁的,說起製造蒸汽機的事,“冶鐵技術還要再加提升才能做出機器能用的鋼材否則只是一堆破銅爛鐵非一朝一夕可行”
“這個我知道此事也不能張揚進行,可先行造出這個機器,然後”李安之點頭。
顧楚寒會玩機械,石油她也懂,但這個時代的材質卻遠遠達不到後世的材質,所以現在也只能慢悠悠的來不過,做個蒸汽機都偷偷的,還真是憋屈啊不是叫大厲嗎果然是一點不厲害
然後李安之和蘇藎商量半天,結果是給顧楚寒外放,到別的地方帶人打造蒸汽機,進而打造戰車和戰船。
外放顧楚寒也沒有意見,最起碼不再被老牛鼻子天天盯着了
商量好之後,李安之讓蘇藎和顧楚寒回去,又招來自己心腹大臣商議此事。大厲雖然重文輕武,他卻也明白,只有軍備力量強大,纔不畏懼外敵來侵
此事機密,李安之也只告知了三個他最信得過的學生心腹,然後斟酌的選了地方,讓顧楚寒去任職。
顧楚寒等了兩天,地方終於選定了,一個不太起眼,但知府知州都是李安之的人,讓顧楚寒過去治下的一個小縣做縣令,靠着湄河,可以方便顧楚寒研究打造戰船,或者戰車。
她這邊就正常的想要調任到工部去做官,遞交了申表,然後就是漫長的等待。
一個月過去了,還沒有消息,原湄河縣的事也要全部都清理好,所有事宜都籌備好,讓顧楚寒到了任上,無後顧之憂的展開製造。
要顧楚寒說,給她幾個好手,然後就大咧咧的在京都這邊開辦個研究院,然後大模大樣的打造機器,誰敢來犯好吧北辰國纔是最強的
眼看着顧苒娘婚期近前,顧楚寒還沒等到籌備好的消息,就先告假回家。家裏祠堂和學堂,作坊都建起來了這點事兒還沒辦好
翰林院準了假,顧楚寒收拾了東西,輕車簡從,只帶清泉和石贊趕回家。
此時的村裏已經大變樣了,祠堂已經建好了,義學也建好了,村外各處被種上了桃樹,說是要打造個桃花源。
這種美好願望,顧楚寒當然不會阻止,這些桃樹種了,以後結了桃子也能喫。
顧善德也給顧大郎去了信,讓他儘量告假趕回,若是趕不回,等過年再回。要趁着祠堂建好,顧楚寒也在家,進行第一次的祖宗祭祀大禮
學堂建好,請的四個夫子也都到了,兩個男夫子,兩個女夫子。
因顧若娘一直都有跟着女夫子唸書識字,學針織女紅,琴棋書畫,雖然跟世家出來的小姐還是沒法比,但村裏的人眼中,不光穿戴打扮,身邊跟着丫鬟婆子伺候,那出手一筆好字,還會畫畫,彈琴,那都是有錢人家小姐學的東西
顧苒娘跑了幾趟,才把兩個有名的女夫子給請到村裏,女學堂裏還特意建了小院給兩位夫子。
也是好不容易勸得村裏人,不收束脩,還發晌午一頓飯錢,這能學東西,還掙錢,才把閨女送來學堂
“這女學堂教授的課業我跟兩位女夫子也都商量妥當了,等屋子晾乾,春耕之後就開課女訓女則,德言容功,針織女紅。還有茶飯,耕織,養殖,和男學堂裏的生存之術算數也有夫子會,你教了梅清那麼久,等她有閒可以隔三差五來授課這個也都跟她說好了”顧苒娘帶着她看學堂,一項項的交代。
顧楚寒點頭,“二姐辦事,我沒有不放心的”
籌備了兩天,顧大郎的信也到了,他手頭有案子,又正值春耕,實在走不開,等過年回家。
顧善德和顧里正也知道他回不來,但這封信是必定得送到的,他是老顧家大房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