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木根滿臉難色的看着他,“我承認九郎幫過我家不少,可是你們也不能這樣當衆打人啊”
他這話出來,顧楚寒完全不客氣,抓着崔氏的衣領子,鄙夷的睨着她,一巴掌扇上去,“我開鋪子你們拿了四十兩銀子,不到兩年分了三千兩”
又狠狠一個巴掌,“沒有我手把手教授,沒有我的圖紙,你們打得出榻榻米還是打得出沙發還是彈簧牀墊”
說一句,就打一巴掌,“鋪子是你家的,沒有我你們有那個本事有那個本錢”
“沒有我的全都是你家的鋪子我投了一千兩拉人脈,找關係鋪子開張走上正軌沒有我我看你們的臉還不夠大,我好好給你幫幫忙”
她連打了幾十個巴掌,直打的崔氏嘴角流血,滿口血腥,兩邊臉都青紫腫大,話都說不成句。
沈家的管事滿眼凌厲,“顧九郎你怕是忘了這是誰家的地盤,容得了你放肆”
顧楚寒停下手擡眼幽寒的盯着他,“沈家在武昌府一手遮天了那雷怎麼劈到了你們家去”
沈家管事頓時滿臉鐵青。
石贊上前來,冷冷看着他。
沈家管事一看,連忙回去報信兒。
“不會不會放過你們”崔氏恨恨的還咒罵着。
顧楚寒直接把她扔到門外面,“沈家拋繡球要真是突發事件,沒有事先預謀,就不可能知道我顧家舊事是你抓着我顧家舊事,添油加醋散播謠言,污衊我與男人有染如此陰險惡毒,你不怕下一個雷劈的就是你”
她話音落,天空上烏雲中再次傳出雷聲的吼叫。
崔氏摔在地上,滿口血的抖着手恨毒的指着她。
她一句句質問,彷彿來自靈魂的拷問,讓何旌之,何木根的臉色都有些發白,而且她說的謠言,也讓他們不知所措,一時都沒有過去扶崔氏。
“賬本拿來該你們我一文不動,該我的,也絕不給你們半分”顧楚寒冷冷盯着兩人。
何木根滿口苦澀,僵白着臉過去拿賬本。
從開業之後,顧楚寒再沒有過來,但這個鋪子的賬,前段時間半年階段時皮掌櫃還過來盤算過,所以顧楚寒詳細記不住,但多少也都記得,後面的盤算起來更快,對她來說根本不是事兒。
因爲檔次提高了些,有嚴家做起這門生意,附近買彈簧牀墊和沙發的都轉交到這邊來,又有行商多路過武昌府,從鋪子裏進貨倒賣,這大半年來,鋪子裏效益有一萬兩千多,還是除掉本錢的。
顧楚寒把未收上來的尾款,連同鋪子裏在做的傢俱和牀墊全部折現,“一萬四千兩,合同我三你們七,拿四千二百兩”
這是當初籤的合同,何木根只好拿了銀票來給她,正好要進一批好木料,手裏有這個銀子。
崔氏還口齒不清的叫罵着不讓給,“都是我們的憑啥給他們賤人畜生豬狗不如的畜生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顧楚寒把招牌遞給石贊拿着,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冷睨着她,“何旌之是在我中毒的時候送我去就醫,我才答應你們家求親不到三年,我幫你們家從四十兩,賺了一萬多兩,我忘恩負義我恩將仇報”
“賤人顧苒娘就是個爛賤人根本配不上我家旌之不是她勾引,我家纔看不上你們”崔氏怒罵。
“配不上勾引”顧楚寒說着,回頭看了看何旌之,何木根,嗤笑,“我可記得當時,我家開着鋪子,向朝廷進獻插秧機和脫粒機,得了獎賞若不是你們所謂的送我就醫救過我,我會答應你們這種有極品的親事”
外面圍的裏三層外三層的人,聽着都甕聲議論個不停。
顧楚寒最後目光落在何旌之臉上,“你怕早就不是處男之身了吧”
何旌之臉色瞬間刷白。
顧楚寒本是炸他,看他這個樣子,怒哼一聲,“真是好”
顧凌山看了看三人,又看了看鋪子,拿着圖冊跟顧楚寒離開。
衆人看着都讓開路,等幾人一走,頓時又圍着鋪子議論指點,聲音也越來越大,“四十兩銀子不到三年變成了一萬多兩,這簡直是大發啊還說人家忘恩負義真要忘恩負義就不會讓他們參到自家鋪子裏,分那麼多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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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說是打傢俱,那顧九郎不說了,是他手把手教的要不然何家根本不會”
“何家要是會,早就幹起來了沒看那顧凌山連圖冊都拿走了”
有人反駁,顧楚寒也不可能會。
立馬被幾個人圍攻似的說,“他要是不會,全是何家的,就何家這種德行會乖乖讓人家分大頭”
“連分錢都不會呢看那崔氏還不讓人家拿人家只是拿走她們家的招牌圖冊,和投進去的本錢利息”
“說何家不會我是絕對相信說那顧九郎不會,我可不相信我們家可是有插秧機,脫粒機,前些天又給我媳婦兒打了一臺織布機人家都說那織布機奇妙無比織的錦緞快了一半,織出來還漂亮可比以前賺錢多了他要不會,能做得出那些機器的不會”
“就是就是啊聽說朝廷的官他都不願意做都拒絕了當今聖上讚賞的很讓整個顧家子弟都進縣學府學唸書,不交束脩”
“人家不要封賞,不要官位,做那麼大貢獻只爲救他爹家裏幹着鋪子,帶着還沒成親的親家一塊發財,沒想到他們何家發了財,就攀到沈家這個高枝兒上了”
有人反映過來,“剛纔我聽那顧九郎說何旌之,早就不是處男之身了,他白着臉沒反駁,那是不是就是承認了就是說他和沈家小姐早就私通了”
衆人說着的,有些嫉惡如仇的就咒罵起來,一個兩個罵起來,更多的人也從衆的跟着咒罵兩聲,這種事要是攤在他們身上,肯定不放過這種陰險惡毒的負心人
流言一下子紛紛亂起,很快把顧楚寒的謠言壓了下去。
崔氏被打的狠,又是羞恨又是怨恨,簡直恨毒了顧楚寒,恨毒了顧家聽着那些人的議論指點,更恨不得撕吃了顧楚寒
何旌之,何木根也臉色難看無比。
得貴把崔氏扶進鋪子,又關住了門,關住外面的議論指點,和不忿不屑的咒罵。
顧楚寒卻看了看街上,然後找了中人,暫時租下一個小院,到大車店去接顧苒娘,“我要在這裏住些天接手武昌府的生意”她已經給嚴俊風去了信,告知他,斷掉彈簧牀墊的貨源。但這些單子,她要全都接過來
“好我們在這邊開個鋪子也好”顧凌山表示支持。
石贊忍不住提醒,“不論沈家,還是何家,怕都不會善罷甘休,會打壓對付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