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晨瀚疾步匆匆離去。
宮景豪望着他離去的背影,臉色陰鬱沒有任何表情。
他偏頭看向病房裏的雨小喬,她還沉浸在一臉甜蜜中,雙手輕輕撫摸自己的小腹,嘴裏不知道低語些什麼。
雖然聽不見,但也知道,一定是在對自己的孩子幸福地喃喃自語。
因爲她的臉上,現在透滿了充滿母性的慈愛。
宮景豪緩緩擡起手,對着雨小喬笑容甜美的臉頰,輕輕撫摸了一下。
可是他的指尖,只有空氣的薄涼,剩下什麼都沒有了。
雨小喬在病房裏,隱約察覺到,有人正在看着她。
她擡頭看向窗外,卻是什麼都沒看見。
她又仔細向外面打探了一眼,還是沒有人。
“許是出現錯覺了吧。”
她靠在牀頭,展開一件寶寶的小衣服,甜蜜的笑容又在臉上綻放。
宮景豪從一側的角落裏緩緩走出來,深深地看了病房裏的雨小喬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他本想追上席晨瀚,看看他去做什麼。
可到地下停車場的時候,席晨瀚已經驅車離開了。
宮景豪上車,將車子飛了出去,憑藉直覺,去找尋席晨瀚的蹤跡。
他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席晨瀚那麼緊張地趕出去,多半和那個叫穆雲詩的女人有關係。
雨小喬這個傻女人
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
最近沈星舟每天都給安子喻打電話,吵着要和安子喻去離婚。
安子喻一直逃避着沈星舟,不肯和沈星舟見面。
前兩天安子喻剛剛想通,本想和沈星舟離婚,可回家後發現沈星舟已經搬走了。
沈星舟沒有回沈家,那麼就是和那個叫薛晴語的女人,住在一起去了。
安子喻一怒之下,將放在桌子上的離婚協議,再次撕個粉碎。
她和唐啓軒是意外,而沈星舟和薛晴語是實打實的婚內出軌。
就算沈星舟對她安子喻沒有感情,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打她的臉。
安子喻打算和沈星舟繼續耗下去,畢竟他們剛剛結婚不久就離婚,外界不知道會傳出什麼緋聞。
安子喻也在家裏收拾了東西,打算搬到酒店去住。
剛提着行李箱出門,便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唐啓軒竟然真的去法院狀告她
他到底要做什麼
安子喻生氣地給唐啓軒打電話。
“見一面吧唐大總裁”
電話那頭的唐啓軒,脣角緩緩綻放一絲得逞。
安子喻,你逃不掉了
唐啓軒出現在酒吧的時候,安子喻的面前已經放着一瓶空了的酒瓶。
她端着酒杯,正要再喝一杯,被唐啓軒一把奪下了酒杯。
“還想喝醉,撲倒我”
唐啓軒緩緩坐在安子喻對面的沙發上,“心機很深吶女人故意約這種地方。”
安子喻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怒瞪對面的唐啓軒,“我能給你的錢,已經都給你了”
“就算我在安家有股份,兩千萬,也只能給你這麼多了我已經給你做出了補償,你怎麼還要狀告我,糾纏我”
“你到底想要什麼這樣折磨我,是不是很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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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外界都在說,韓卉是個名聲很好的明星,並且很愛你,爲你也付出很多你好好愛她,你們好好過你們的二人世界,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好嗎”
唐啓軒安靜地自己倒了一杯酒,將安子喻的控訴完全當成了耳旁風。
“餵我在跟你說話。”安子喻又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唐啓軒這才慵懶地挑起眼皮,淡淡地看了安子喻一眼。
安子喻在 唐啓軒那一雙黑亮的星眸下,有些無能爲力。
這個男人現在很有權勢,想要弄死她個空有其名的千金,簡直輕而易舉。
況且,現在她成爲了被告,唐啓軒是原告。
她還真的有點不敢得罪唐啓軒。
安子喻調整了一下心態,默默地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盯着面前的緩緩道。
“我們好好談談,談出一個你滿意的解決方案,可以吧。”
她已經做出了讓步。
唐啓軒小抿了一口酒杯裏的酒水,聲音不高不低,看上去好像一個素養極好的紳士。
“我要維護自己的名譽。”
“我真的沒有狀告你真的不是我我沒有理由去狀告你,我巴不得所有的事可以當成一場夢,怎麼可能還會鬧到法院去”安子喻極力解釋。
唐啓軒的態度還是很不明朗,“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希望有個很好的解決方案”
“我知道我現在和你談,就是和你談解決方案。讓你滿意,還不可以嗎”
唐啓軒瞥了安子喻一眼,因爲有些微醺,她臉頰微紅,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
他的身體,莫名緊繃了起來,他趕緊錯開看着安子喻的眼神,心中暗罵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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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定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薄弱了
甚至經常在晚上睡不着的時候,還會想起她那一晚的味道,一直無法揮散。
他不太喜歡這樣的感覺,卻又莫名有些迷戀。
他很想重溫那時候的感覺,但在的安子喻就好像刺玫瑰,根本不給他靠近的機會。
尤其每次想到,她還清了錢,他們之間可能再不會有交集的時候,就會莫名恐慌。
所以,他故意編排了他被安子喻狀告的假消息,繼續和安子喻玩着糾纏不清的遊戲。
雖然每次看到安子喻很無助,又很無辜的樣子,也會有一些心疼的感覺,但比起彼此間徹底兩清的空落,這個遊戲還不能喊停。
“你說話啊”安子喻喚回發呆的唐啓軒。
“我會走法律程序,讓法院裁判這場糾紛,我可不想讓你覺得,我是在欺負你。”唐啓軒道。
安子喻一陣無語。
這還不是欺負她
她根本沒有強健唐啓軒,卻被以強健的罪名被狀告。
安子喻很想衝上去,將唐啓軒這張自以爲是的俊臉撕個粉碎泄憤。
她氣鼓鼓地瞪着他,小手握成了拳頭。
唐啓軒戲謔挑起眼角,“別用這種虎視眈眈的眼神看着我否則我會拍下來,當成你覬覦我的證據。”
“你”
安子喻真的有些忍無可忍了,“好你的意思是,必須法院見了是嗎”
唐啓軒摩挲了一下手裏的玻璃杯,“也不是。”
安子喻見有別的路可以選,當即眼前一亮。
“你可以開條件”
唐啓軒看向安子喻,緩緩開口,一字一頓道。
“做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