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霏霏被幾個男人丟入一個高級包廂。
她望着坐在沙發正中間氣勢森冷的宮景豪,心中一片恐懼。
她喫力地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當即有兩個男人上前,一把將她壓住。
“宮少你抓我做什麼”雨霏霏的酒勁,已經清醒了七八分,臉色一片煞白。
宮景豪搖晃了一下高腳杯,緩緩從沙發上坐起來,端着手中的紅酒,走向雨霏霏。
他手中的高腳杯對着雨霏霏緩緩傾瀉,一杯紅酒從雨霏霏的頭上,直接澆了下來。
雨霏霏驚叫一聲,卻不敢躲開,只能任由一杯紅酒,沿着頭頂臉上,一點一點地流淌了下來。
她想大聲叫,大聲呵斥,可週身都在顫抖,根本不敢發出什麼聲音。
宮景豪緩緩勾起脣角,邪佞的笑容好像恐怖的惡魔。
雨霏霏倒抽一口氣,張了張嘴,發出撕碎的聲音。
“我”她收緊身體,蜷縮成一團。
她的長髮上,沾染了紅酒,潮溼地黏在臉頰上,愈加顯得一張臉蒼白如紙。
宮景豪緩緩俯身下來,燈光落在他的脊背上,投下深沉的暗影,將瑟瑟發抖的雨霏霏完全籠罩。
他陰冷地氣息噴灑下來,讓雨霏霏的骨頭都在打顫。
她知道,自己這一次只怕真的凶多吉少了。
這個跋扈又娟狂的宮氏太子爺,他想要對付誰,絕對有一千種一萬種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折磨你。
她驚恐地仰頭望着他,眼神近乎哀求,嘴脣一陣哆嗦,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嗚咽着,“宮少饒了我吧看在我爸爸”
“我爸爸讓宮氏集團地皮競標,超越席氏集團的份上”
宮景豪冰冷的手指,一把捏住了雨霏霏小巧的下巴,手指上的力氣似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緊抿的薄脣中,迸出冷豆般的字眼兒。
“你這張臉,好像傷的還不夠。”
雨霏霏的臉上,還帶着點未曾散盡的淤青。
她心口抽緊,難道宮景豪要對她的臉做什麼
她趕緊雙手捂住臉頰,嗚咽着哭泣。
“不要啊我的爸爸好歹也是市長,你不能對我做什麼”
“確實,看着你爸爸是市長的份兒上,我確實不能對你做什麼。”
宮景豪歪着頭,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
“我得想個好辦法,讓你吃了虧,又不敢說出去,你爸爸也不會知道。”
“什麼辦法好呢”
“又能讓你備受折磨,卻又不敢說”
宮景豪邪肆的眼神,緩緩飄向身後的那一羣男人。
那幾個男人一個個都是富家子弟,往常都以宮景豪馬首是瞻。
只要宮景豪一句話,他們什麼都敢做,哪怕就是殺了人,背後也用整個宮家給他們兜着。
他們似乎知道了宮景豪的意思,一個個站了起來,臉上帶着讓人見了就會很害怕的笑容。
雨霏霏瑟縮着身體,蜷成更小的一團。
她好想逃走,可房門緊閉,又有保鏢看守,她根本沒有逃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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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少,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我會痛改前非,再也不會了。”
“再也不會什麼”宮景豪緩
緩挑高眉頭,一副很想一探究竟的樣子。
雨霏霏差點大哭起來,“我再也不對雨小喬做什麼了”
宮景豪的臉上,閃過一絲繃緊,冰冷的手指,更緊地捏着雨霏霏的下顎。
雨霏霏嚇得骨頭都涼了,不住搖頭,“我知道你喜歡姐姐,我不該做那些事。”
“我真的知道錯了,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求求你了,宮少。”
“你不提她還好。”宮景豪的聲音,冷若透骨的寒風,讓人更加畏懼。
他陰晴不定的臉上,根本不知道那句話又踩到了他的雷點,更不知道爲何會變得更加可怖。
雨霏霏害怕極了,哭聲更加悲慘。
宮景豪再不和雨霏霏廢話,將一部相機,丟給其中一個男人。
“拍的激烈點免得不夠刻骨。”
“好嘞宮少”
宮景豪大步走出了包廂,身後傳來一羣男人興奮的笑聲,還有女人嗚咽的尖叫
宮景豪大步離開了“金沙灘夜總會”。
自從上次,席晨瀚帶人來砸過金沙灘夜總會後,他便很少再來這種地方了。
席晨瀚已經知道,金沙灘夜總會的幕後老闆就是他,而他也確實不太喜歡這個地方。
這裏面總是充斥着很多人的歡笑,與此同時又充斥着很多人的痛苦。
就好像,雨小喬第一次涉足這裏的時候,那種恐懼和害怕,那麼刻骨入心。
而當時他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過的興奮和喜悅。
他還以爲,會看到雨小喬跪倒在他腳下,娓娓可憐祈求的樣子,還以爲她會低下她總是高傲擡着的頭顱,對他溫柔下來
一切都被天意安排的天衣無縫。
他計劃的那麼好,那麼完美,終究抵不過忽然出現的意外。
席晨瀚
他站在車來車往的街上,背後閃耀的霓虹燈,映襯着他高大的背影,顯得他更加孤獨又陰暗。
他大步上了車,直奔醫院。
他忽然很想很想看一看那個小女人,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上一眼,心裏也會舒服很多。
到了醫院。
席晨瀚正在雨小喬的病房裏,他撫摸着雨小喬還平坦的小腹,傾聽裏面生命的聲音。
那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這讓宮景豪牽絆住了腳步,也冷了心底裏埋藏的全部熾熱。
他不敢再靠前一步,很怕打擾到那樣溫馨又幸福的畫面,也很怕自己自討沒趣。
雨小喬滿臉幸福又快樂地,輕輕依靠在席晨瀚的肩膀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倒影的都是席晨瀚的容顏。
他們好像在說什麼,宮景豪站在門外聽不清,只能看到簡短的幾句對話,他們都笑得很開心。
宮景豪緩緩低下頭,不再看病房裏的他們。
就在宮景豪轉身要走的時候,席晨瀚接了一個電話,整張俊臉當即變得陰沉冷冽。
宮景豪見席晨瀚走出了病房,趕緊側身隱藏在一側的角落裏。
席晨瀚盯着手機裏的一張圖片,臉色冷的好像一塊冰。
在他的手機圖片上,顯示的正是一張割腕,滿地鮮血的畫面,而在圖片上還附帶了一句話。
“晨瀚,再見了,再也不見。”
發消息的人,正是穆雲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