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這麼一看,鍾天賜也不過如此。
怎麼說呢?
他這番話說的可真是太好了。
於是宋玉暖又給開始鼓掌了。
很是認真的點頭應和道:“你說的太對了,爲了避免別人說三道四,這個親子鑑定可以登報的。”
於是就招呼躍躍欲試的記者趕緊來拍照。
然後鍾大橋手裏的親子鑑定就落在了這些記者的手裏。
記者們其實覺得這個新聞沒啥的。
又沒有爭議的點。
再說了,今天鍾少青想要繼承的是他親生母親的東西,又不是鍾大橋的。
就算不是鍾大橋的兒子又能怎麼樣?
只要證明是海大小姐生的就可以了。
大傢伙紛紛都照完之後,這份親子鑑定又回到了海少青的手裏。
這事兒沒有異議,當然也沒有什麼可以震撼的。
甚至這些記者都覺得無什麼可寫的。
海少青伸出手示意大家安靜一下,然後他很是認真的和庭院的這些人說盡管如此,但他從現在開始不再叫鍾少青,而是海少青。
並拿出了自己已經改過名的身份證件和相關證明,然後告訴這些記者:“你們發表的時候不要寫鍾少青要寫海少青,海家這一脈人丁單薄,我母親是海家唯一的繼承人,但是卻已經去世了。
這和鍾董事長不一樣,他還有鍾天賜這樣寵愛有加又信任有加的血脈,然後他還有很多親人,鍾家這一支人丁很是茂盛。
我是想給九泉之下的外公他們一點安慰,所以請大家記住,登報的時候如果千萬不要寫錯了,謝謝大家。”
記者們總覺得今天走向有些失望。
他們很希望見到一場父子爭鋒相對反目成仇的場面,這樣他們纔有可寫的東西。
如今鍾少青,啊,不,從今以後應該叫海少青,他竟然沒有揪着玉石礦和珠寶公司不放。
怎麼着啊?
這各年輕人視金錢如糞土?
根本就不將珠寶店和玉石礦放在眼裏嗎?
難道他不知道這兩個產業的重要性嗎?
珠寶公司也是珠寶店,聽起來似乎沒有其他產業高大上。
可說句實話,海家珠寶店的底蘊豐厚的很,資產不比一個集團公司少。
更別提玉石礦了,那跟有一個金礦有什麼區別?
還是太年輕了。
這些記者就有些失望,但是卻紛紛點頭並且答應下來。
有的還當場喊起了海少爺海公子
海少青滿意的點點頭,於是這纔看向已經神色不耐煩的鐘大橋。
“鍾董事長,你可是有什麼意見?”
鍾大橋冷笑着:“你已經成年了翅膀硬了,你當着這麼多記者的面都已經改完了,我能有什麼意見?”
海少青:“改了名字之後,也意味着我和鍾董事長從今以後沒有一點關係,這點你承認嗎?”
然後不等鍾大橋說話,海少青繼續說道:“你就算不承認也沒關係,畢竟在你將我關進屋子裏給我注射藥物讓我成爲一個瘋子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沒什麼關係。”
這話說出之後也沒什麼震驚。
畢竟記者們都已經知道了。
這種豪門恩怨也不新鮮,但像鍾大橋這樣心狠手辣的其實也少數。
可這說起來沒有證據啊。
就有阿大阿成兩個證人,但現在阿大阿成是跟着海少青的。
如今就站在一旁,這是不能成爲證人的。
鍾大橋面目有些猙獰。
他其實是想讓海少青跟他爭吵起來。
畢竟他準備的很充分。
可惜從始至終這個混帳隻字不提玉石礦和珠寶公司。
那邊的鐘天賜忍不住說道:“海少爺,父親所說的關於玉石礦和珠寶公司的事你沒聽到嗎?
父親這些年也是受了很多委屈,被扣了很大的一頂黑鍋,可是父親爲了你的面子沒有揭穿這些。
至於剛纔你說的所謂什麼給你注射藥物成爲精神病,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可以去警署告他呀!”
薛美柔面色慘白,想要攔住兒子不讓他擅自開口,可是這孩子已經說了。
說出的話已經咽不回去。
她只能忍着不安伸出手扯了一把鍾天賜,壓低了聲音道:“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你不要擅自發言。”
鍾天賜不以爲然,卻也沒反駁。
沒想到海少青竟然點點頭:“既然你說到這裏了,我覺得鍾董事長也挺委屈,白白的擔了一個侵吞海家資產的名聲,這也是我一直沒有說這個話題的原因。
鍾董事長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那肯定要給他一個交代,別管是廢礦還是空殼子的珠寶公司,既然大張旗鼓的召開記者發佈會,那今天就要給諸位的一個交代。
不過在交代之前,我這裏還有一個東西讓鍾董事長過目。”
鍾大橋眉間一跳,他以爲是關於他如何對待海少青這個逆子的證據。
海少青又拿出了一份親子鑑定書,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很是真誠的看着鍾大橋:“在處理這些之前,請鍾董事長看一下這份親子鑑定,我想你會很高興的。”
庭院裏的記者又愣住了。
這怎麼……又來了一份親子鑑定書?
這是誰和誰的?
總歸不是海少青和薛美柔的吧?
這兩個人肯定沒有任何關係。
那就是鍾天賜和鍾大橋的。
哎呦,這事兒好像不對呀。
於是有那嗅覺極其敏銳,腦子極其靈活的記者就朝前走。
鍾大橋一時間腦子有些懵。
這怎麼又整出了一份呢?
難不成是逆子跟海明珠的?
這有必要嗎?
宋玉暖在一旁笑盈盈的催促:“鍾董事長,趕緊打開看一下,你看這些記者都急得不得了,剛纔你家大少爺可是說了最好是公之於衆,他們還等着拍照呢。”
鍾大橋打開了親子鑑定。
而這時候薛美柔面色愈加慘白,身形搖搖欲墜,不用想了,這肯定是鍾大橋和鍾天賜的。
原來是在這裏等着呢。
鍾大橋本來神色還算可以。
可是看到後面的鑑定結果,突然之間瞪大了眼睛。
好像有那麼一刻,呼吸都停止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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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置信的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而此時他已經面色鐵青雙手顫抖呼吸不穩。
他甚至沒有注意到已經有兩個記者湊到前邊,那照相機都快懟到他的鼻子尖了。
然後一個記者突然間大喊道:“我的天吶,鍾天賜竟然不是鍾大橋的親生兒子,兩個人沒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