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暖卻跳去一邊,不高興的埋怨道:“別跪我呀,我年齡這麼小,會折壽的,你想長命百歲,我也想呢。”
不過卻說夏新東:“小舅,你沒事,他跪你是應該的。”
夏新東:“是的,他是應該好好的跪我,因爲我手裏還有治療的藥劑,可以緩解衰竭的程度。”
上官恆掩去了眼睛裏的怨毒,他顧得不別的,開始痛哭流涕:“新東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吧,只要你和小暖饒了我,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給你,真的,我發誓,我一定說到做到……”
隨後又說:“我保證不針對你們了,慰問團演出的時候也不搗亂了,小暖,那個鍾家的宴會你不要去,鍾少青的繼母薛美柔還請了各大報社的記者,她準備好了讓你出醜,我說的都是真的,饒了我吧,我餘生肯定好好的補償你,新東,你說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夏新東居高臨下的看着不可一世的上官恆痛哭求饒。
又拿出了一個藥瓶。
晃了晃,能聽到裏面有藥粒的撞擊聲。
他問道:“還記得賀雲非嗎?”
上官恆愣了一下,真的是在仔細的想。
認識的人處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時間想不起來。
夏新東好心的提醒:“就是在我十七歲那年,分給我的助手,一個南陽人,後來家裏有事離開的那個賀雲非!”
上官恆使勁的想,終於被他想起來了,還有一種拖人下水的興奮感。
他嗎的,按照刑罰論起,自己是主犯,王董和鍾董就是從犯。
那個賀雲非被王董的兒子王愷處理了。
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後續根本就沒過問。
他忙喊道:“王愷,就是那個經常……打你的王愷,他抓住了賀雲非,當時他說他來處理,我們就都沒有過問,可以去找王愷,問他就知道了,不過王愷被王董給送去X國了,我也是好長時間沒見到他了,這個一會我出去就給你們聯繫找人……”
這麼配合的上官恆還真開了眼。
夏新東站在那裏,手裏拿着瓶子:“所以,賀雲非想要幫我,是真的想要幫我,他並不是你說的告密,對嗎?”
上官恆這次沒猶豫,很是直接的說出來:“是的,他沒告密,當時是我們騙你的。”
夏新東臉色有些白,幾息之後,說道:“我這治療的藥物研製出來不容易,需要的原材料有的價格很昂貴,這一瓶三十粒,一個療程的,你這病一年要兩個療程,一瓶藥你給一百萬吧。”
上官恆心裏恨意滔天。
再一次怨恨自己的心慈手軟,就不該留着這個兔崽子,將他弄死多好。
又埋怨妹妹害人不成反害了他,當初要是不動心思,是不是就沒有現在的事兒了。
還怨恨鍾大橋和王董,尤其是王董的兒子王愷,那混賬王八蛋更不是好東西,喜歡折磨夏新東,如果不是他跟着摻和,在夏新東研製藥物之後,他就不怎麼打他了。
至於爲什麼打他,還不是因爲他總想着要回家?
那時候能讓他回家嗎?
回去之後,妹妹和他所做的酒露餡了,而且,他的確是個天才,還能給製藥,打他也是想要他臣服而已。
一眨眼想了太多。
上官恆終於意識到他的好日子似乎到頭了。
什麼慰問演出,其實就是一個幌子。
是這兩人想要控制和報復他的一個藉口而已。
可恨他還不能有一點反擊。
無數個念頭裏,都找不到可以反制他們的辦法。
報警?
不可能!
找人說項?
沒人願意趟這趟渾水。
今天夏博文的故意忽略,有幾個人不知怎麼回事,等知道之後,其他人還好,賈伯卻打來電話,斥責他好一頓,說他小家子氣上不得檯面,說他性格有問題,還罵他喪盡天良。
王董自以爲將兒子送走就萬事大吉,鍾大橋也是自顧不暇。
目前看,沒誰能幫得了他,除非去找殺手殺了宋玉暖和夏新東。
可是能做到嗎?
就宋玉暖那鬼一樣的速度和神一樣的力氣,誰能打得過她?
重要的是,宋玉暖她睚眥必報啊!
所以,他只能嚥下這口氣。
還不能反抗。
萬一沒人能做出同樣的藥來,他殺了夏新東,不是等於殺了自己嗎?
這兩個人顯然是計劃好了的。
由此可見,什麼慰問演出,其實就是一個藉口。
他們就是奔着他上官恆來的。
只要有宋玉暖那個小魔女,即便不來這處試驗區,這丸藥他也逃不過去。
這藥,就是給他準備的。
上官恆馬上說:“我給錢,我給我給,出去就給你們打錢,還是上次那個賬戶嗎?”
夏新東點頭。
沒將藥瓶遞給他,而是放進了口袋裏,宋玉暖遞給他一盤東西,泛着黑森森的光。
原來是老宋頭給做的皮鞭。
夏新東接過來,看了一下,很是意外和震驚。
這個他是真不知道。
身體裏的瀚辰激動的嘶吼,罵夏新東就是個廢物,一無是處的廢物,就該學小暖那樣,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也該讓上官恆嚐嚐鞭子的滋味。
什麼以德服人。
就上官恆這個狗東西,你德行再高他也覺得你是狗屁。
沒有小暖的武力,他能老老實實的喫你的藥?
只怕是近身都不可能的。
只有將他打怕了,他才知道真的害怕。
宋玉暖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古怪的夏新東,猜想是那個瀚辰舅舅要出來打人。
就說:“小舅,我和夏老爺子出去,你和上官董事長好好談心。”
後面談心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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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頓了一下,宋玉暖又笑盈盈的意味深長的說:“瀚辰舅舅,出氣的機會給你了,你悠着點,他都老胳膊老腿了,別打殘了,差不多就行,他還要給自己賺藥費呢……”
夏博文有些心驚的看着神情突然變得不一樣的夏新東。
嘴巴張了張,隨後又閉上。
眼底裏劃過一抹痛楚。
宋玉暖拉着失神的夏博文走出了黑屋子,隨後宋玉暖將門反鎖。
夏新東和上官恆留在了屋裏。
這裏隔音效果倒是很好,門一關,就聽不到裏面在做什麼。
宋玉暖掃視了一眼外面的走廊。
剛纔那些人都沒在,顯然去醫院了。
宋玉暖往前走了兩步。
負責查看情況的幾個保鏢面色一變,不由得一起退後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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