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暖贊成的點頭:“小姑,二爺爺和我說了,你太客氣太見外了,他喊你喫飯你都不來,來了也是拘謹得很,好像連飯都喫不飽,他心裏不好受,就也不好意思喊你了。”
宋玉暖倒是沒苛責。
小姑的拘謹說起來也是正常,畢竟季老不是親二叔。
有些人的性格就是這樣,自己能做的就不喜歡麻煩別人。
但是人都是在改變的。
環境和條件改變了,心態也要跟着改變。
宋婷臉上浮現出愧疚的神色,和宋玉暖繼續說:“等我知道小暖你要來,我才知道自己沒用的很,連累你大老遠的跑來。
然後我一咬牙就去找了二叔,當時不好意思,可二叔的態度讓我頓時輕鬆了。我想,我知道怎麼對付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也知道怎麼防備他們,還有和二叔他們的相處,包括小狄,對了,還有一直對我有敵意的段楚楚……”
宋玉暖觀察了一下宋婷,察覺她是說的真心話,也沒拘謹,也沒緊張。
嗯,也算是一大進步了。
其實這些在宋玉暖的心裏,都是小事,她倒是有一件大事要去做。
於是,電話打給了上官恆。
上官恆正在家裏安排晚餐,告訴太太這是家宴,除了家裏人其他的都不要請。
畢竟還不知道夏博文會不會配合呢。
他的太太金慧寧心底裏有着怨氣,可是不敢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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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和鍾家的婚約解除了,可心底裏更生氣了。
夏新東的外甥女不但截胡了鍾二少,還從他們這裏弄走了不少錢。
不用想,夏新東那個精神病哪裏會用到錢,最後還不是都落到了宋玉暖的腰包?
真的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個十八歲的鄉下丫頭,竟然胃口這麼大。
她就和上官恆說宋玉暖不除掉,後患無窮。
可是偏生上官恆還忌憚她。
爲什麼忌憚呢?
她就想不明白了。
今晚宴請夏博文,她可要好好的打聽一下。
然後這邊沒安排完呢,就接到了鍾夫人的電話。
她和鍾夫人年齡相仿,可嫁的人卻不一樣。
上官恆都是老頭了,她比上官恆小了十多歲。
而她和薛美柔還有鍾大橋,算是同齡人。
平日裏來往的不頻繁,主要是薛美柔那個死女人太能顯擺。
身邊只有一個兒子,沒那麼多的私生子和私生女。
可其實她就不信了,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但說起來,平日裏也是有來往的。
卻沒想到這通電話是明日的宴會,說是歡迎二少回家,爲他舉辦的接風宴。
可以說,這個圈子裏的人基本都請到了。
還特意請了宋玉暖。
就是讓她見識一下豪門。
金慧寧說:“你真是有心了。”
薛美柔嘆息:“沒辦法,我是繼母,怎麼做都是不討好的,不過你一會來一下,我們兩個商量一下,怎麼給宋玉暖一個下馬威,這個北姑太囂張了。”
金慧寧馬上贊成:“好,我現在就去,我就不明白了,他們爲什麼怕她呢,一個小賤貨而已,難道會有三頭六臂?”
薛美柔嘲諷的笑:“沒有三頭六臂,卻有美貌和貪婪,也就少青那個蠢貨會上當,要是我的兒子纔不會呢……”
金慧寧撇撇嘴,卻也沒說什麼。
就算是有三頭六臂又能怎麼樣?
她們也不和她吵架,好言好語的讓她見世面,她還能撒潑不成。
真要撒潑也不怕,請了記者來,給她寫到報紙上,讓她在香江名聲掃地。
金慧寧出去之後,沒看到上官恆,說是在書房接電話呢,就沒去打擾,而是坐車去往鍾家。
而此時的書房,上官恆臉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解釋道:“……今晚不行,明天吧,明天我保證帶你去參觀。”
宋玉暖慢悠悠的問:“今晚爲什麼不行?”
上官恆:……
我憑什麼告訴你?
這個宋玉暖真的是膽大包天了。
不知道這裏是香江嗎,竟然還要去參觀地下試驗區。
能讓她去嗎?
不可能的!
“你最好別掛電話,要不然,幾分鐘後稅務總署的就去找你喝茶,對了,還會順便找鍾董和王董喝茶。”宋玉暖一字一句聲音格外清脆的警告。
上官恆咆哮:“宋玉暖,你不要欺人太甚,別以爲我怕了你,也別太咄咄逼人,否則,魚死網破,你也撈不到好。”
宋玉暖不急不惱:“我就是想參觀一下我小舅生活和長大的地方而已,你幹嘛這麼氣急敗壞還這麼多廢話?還魚死網破,你信不信魚都紅燒了,網也不會破?”
上官恆:……
假如有一天死了,那就是被宋玉暖給氣死的。
他努力的平復呼吸:“我晚上還要宴請夏博文呢,這都說好了,一會我就要去接他了。”
“那正好,咱們一起吧,也讓他看一下他兒子長大的地方呀,相信夏老爺子肯定會感謝你的!”
上官恆憤怒的摔了電話,她怎麼可以這麼猖狂?
宋玉暖拿起了顧淮安給她的移動電話,利落的打去了稅務總署。
對方即便是香江人,也堅持不說普通話,於是,宋玉暖一張口就是流利的外語。
她告訴對方,她是熱心市民,決定代表上官恆董事長向稅務總署檢舉揭發鍾大橋董事長國外某個賬號有問題,具體什麼問題,可以諮詢上官董事長。
來之前,宋玉暖手裏就有了一些重要的信息和資料。
比如香江某這職能部門的構成和人員情況。
稅務總署專門有個接線處,只要有舉報電話,就會馬上轉接覈實。
上官恆摔了電話不到五分鐘,就有稅務總署的電話打進來,他當時就心驚肉跳。
宋玉暖真的是說到做到。
可怎麼是他上官恆檢舉揭發鍾大橋呢?
他瘋了揭發鍾大橋?
還什麼鍾大橋國外的賬號出現異常……
那邊的鐘大橋在總署那裏自然也安排了人,然後就接到了那人的電話,說是申發行大賣場的上官恆董事長檢舉他?
那邊的上官恆忙給以堅決的否定,但他沒敢說一定要查打電話的人是誰。
這樣的電話,第一步不是覈實調查,而是要了解當事人。
可顯然的,上官恆董事長根本就沒有這個想法。
總署的人就調查電話從哪裏打出來的。
可惜的是,號碼很神祕,根本就查不出來從哪裏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