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兒遠去的背影,連玉紅摸了摸心口的平安符,就在剛纔腦子裏亂哄哄,心口砰砰跳的時候,這個護身符竟然發出了清涼的氣息,似乎在平復着她焦躁不安的情緒和心。
隨後,她的腦子裏就第一點點的清明起來。
於是她跑着跑着就站住了。
想去縣城的想法也止住了,縣城誰都不認識,她去了就是添亂,而且還想去學校找那女人問個清楚的心也沒了。
這兩樣,她都不能做。
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大女兒去學校打聽消息,然後在一起想辦法。
所以,她告訴隨後跟來的王嬸,她相信丈夫,她要先回家給孩子們做飯。
只有她們都好好的,纔可以讓顧天峯少些擔心。
而王嬸的話,也給了她信心。
這麼多年了,顧天峯是什麼樣的人,沒人比她更瞭解了。
然後和王嬸分開後,就碰到了顧喬喬,聽到女兒的話,她的心雖然依然擔心,卻比剛纔好了很多。
於是,她急忙的回家了。
她還有三個孩子呢。
她不能慌,也不能亂
而此時去往縣城的車裏,顧天峯很狼狽,他的雙手被拷住了,他憤怒的嘶吼道,“我沒有做,我什麼都沒做,是那個女人誣陷我,我要求去醫院抽血,她給我喝的水裏面有藥”
“閉嘴。”一個公安瞪着眼睛,“有什麼話進了公安局再說。”
顧天峯緊緊的咬着牙,平復了一下呼吸,問道,“沒有證據的事,你們憑什麼拷住我”
“你不要在說話了,到了公安局自然就給你放開了。”
一個年長一點的男人溫和說道。
顧天峯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平復下來。
情緒也好了很多。
心口的那塊護身符涼涼的,讓他焦躁的心也安靜了許多。
今天的事真的是太令人憤怒和不齒了。
下午他沒課,孫楚霞說她下午有事,希望他幫她代一節課。
顧天峯沒想那麼多,而且辦公室裏確實沒有別的老師了,於是就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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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楚霞看似很高興,說去宿舍取教案,讓他在辦公室等着就好。
石頭鎮的辦公室和宿舍是在一個走廊的,隔着幾十米的距離,然後他就聽到了孫楚霞的慘叫聲。
本能的他就朝着宿舍跑去。
門是開着的,屋子裏的孫楚霞在地上亂竄,然後就看到了一隻大老鼠在屋子裏亂跑。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順手拿過了拖布,費了點勁,將老鼠打死了。
而孫楚霞對他萬分感謝,給他倒了一杯水,他沒想那麼多就喝了進去。
結果剛喝了兩口,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然後在眼前發黑之後,他感到胸口一陣滾燙,燙的他的胃一陣噁心。
然後就張嘴將那兩口水吐了出來,他也醒了。
醒來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孫楚霞竟然在撕扯他的衣服,而孫楚霞竟然無恥到早早的將她自己剝光了。
顧天峯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大力氣,一腳將孫楚霞從身上踹下去。
就要往出走的時候,這女人忽然跑過去將宿舍的門打開,隨後瘋狂的哭喊起來。
救命啊,放開我這樣的話語尖利又刺耳的在走廊響起。
然後果真
招來了兩個老師。
隨後這裏就被圍住了,那兩個老師就將顧天峯帶去了辦公室。
跑出來的孫楚霞打電話報案了,不到十分鐘一臺黃色的吉普車就開了進來,說是正在石頭鎮的派出所檢查工作。
這事太巧了。
而車上有兩個人,一個年輕的,一個和他的年齡差不多。
不由分說的就拿出了手銬將他拷住了。
快的連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此時的顧天峯滿心都是憤怒和懊悔,他真是糊塗啊,怎麼去喝那水呢。
如果不喝水,那個無恥的女人怎麼敢去做那麼無恥的事情
還人民教師
她不配
此時的顧天峯一想到那個女人就是一陣陣的噁心反胃。
而那兩個公安彼此交換了一下神色,就又移開了。
此時的顧喬喬已經到了學校,還有半小時就要放學了。
辦公室裏此時議論紛紛,趙校長神色不安來回的走動着。
顧喬喬沒有猶豫,一把的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裏面的聲音戛然而止。
都用很複雜的眼光看着顧喬喬。
顧喬喬淡然的說道,“不要這麼看我,我相信我的爸爸,這事決對不是他做的。”
幾個老師對視了一眼。
一個女老師點頭說,“喬喬,我也相信顧老師,可這事不好說啊”
這些人半信半疑,就是找不到理由。
試問哪個女人會冒着毀掉自己名譽的危險去陷害別人。
尤其這還是來自於帝都的大城市的女人。
就算是離婚了,可也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啊。
所以這些人都有些想不通。
既相信顧老師的爲人,又不相信孫老師有什麼理由去誣陷。
顧喬喬無心解釋,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人爲了利益去出賣一切了。
有的連身體都不在乎,何況是一個名譽呢。
趙校長忙走過來,低聲道,“喬喬,你來幹什麼”
“我來問下當時的情況,都誰看到了,看到了什麼,還有孫老師人呢,你們可得看好了,別萬一想不開自殺了。”
顧喬喬沉穩而又淡定的說道。
趙校長一怔,然後指着一個男老師,“小牧,你過來。”
一個男老師走過來,對着顧喬喬說,“我當時和李竹剛從外面回來,就聽到孫老師的喊聲,然後我們兩個就急忙的跑過去,然後就看到了”
說道這裏的小牧看了一眼顧喬喬,似乎有些難以啓齒。
“你說吧,這關係到我爸爸的一生,你看到了什麼,就和我說什麼。”
小牧聽到顧喬喬這麼說,就一咬牙將看到的畫面說了出來。
顧喬喬的心一沉。
沒想到竟然是這這樣的。
事情的開始沒人目擊,但是到了後來卻有了目擊者。
被脫光了衣服的女人,衣衫不整的顧天峯。
就算沒有實質性的侵害,但是父親的名譽也完蛋了。
這女人真狠呢。
可她到底爲什麼陷害父親呢
顧喬喬又打聽了一個遍,當時確實沒有第三人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