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一口流利的南城話,一看就是本地人。
他怎麼不知道南城還有身手這麼詭異的人呢。
她還逼問了很多不該知道的,他不說不行,被掐的終於知道瀕死是什麼感覺,幽深的衚衕裏還沒人,偏偏自己爲了弄到她,已經將要出來的一個老頭給罵了回去。
他們當時就在衚衕的角落裏,小姑娘手就跟鷹爪一樣。
眼睛裏神情也是,好像看死人一樣冰冷和殘酷。
現在想起來,她就跟那些大佬一樣的神情。
不敢想了,還有一口氣,爬也要爬到醫院去。
等另一波人終於追進來,這個九曲十八彎的衚衕空蕩蕩的,什麼都沒看到。
怎麼回事?
難道被猴子給得手喫獨食去了?
老大氣的罵人,媽的,等找到他,收拾不死他。
一羣人罵罵咧咧的去找剛纔的賊。
而此時的宋玉暖已經回了賓館,將剛纔逼問出來的資料整理出來寫在了本子上。
這些活動在會場賓館附近的賊知道的東西都不少。
參加交易會的我們這邊的基本都來了。
除了外賓和香江的。
但據說他們明天就到。
住在距離會場最近的大賓館。
外賓還是往年的幾個國家,包括ABMDX國。
至於香江的,基本排名前十的富豪都會來。
鄭家是董事長親自來的,柳家也是,王家來的是長子王長風,鍾家來的是鍾大少,上官家也是長子,這三家的董事長都沒來。
還有那些無賴喜歡去玩的場所她也知道了。
這些信息宋玉暖一掃而過。
上官恆做賊心虛,知道夏博文也來了南城,他沒有把握哪裏敢出現在夏博文的面前。
他兩有那樣的關係,即便是衝突了,也可以定性爲家務事。
說白了,夏博文就是衝着上官恆來的。
雖然小舅是男人,可他曾經是多重人格,人格嘛,肯定沒有一樣的。
她沒問過,可也能猜出來,很可能還有女性,或者是媽媽的角色,或者是大姐的角色。
假如真的有很多人格,當他們依次出現卻被上官恆這個王八蛋都給錄製下來,不敢想象是什麼結果。
宋玉暖眼眸暗了暗,這個狗東西。
不敢來嗎?
沒關係,她會讓他不得不來。
——
距離開展還有三天時間。
這是舉辦方給各個地方單位熟悉會場和佈置的。
基本都是自力更生。
但是舉辦方有服務大隊,就是給幫忙的。
不出所料,南山縣城這個加塞的給安排到了角落裏。
寇縣不意外,還跟大家說,往年咱們連會場大門朝哪裏開都不知道。
夏新東沒進來,他站在門外和小陸說:“……一年前我還憑着書本想象這個世界變成了什麼樣子。”
小陸感慨:“都會好起來的。”
被夏新東牽着手的阿盛,看着對面的一條街,想進去跟姐姐玩,但也知道不合適。
他擡頭看夏新東,軟乎乎的說:“小舅,你好像餓了,對面好多好喫的,我請你和陸大哥喫,我不餓,我不喫,我聞聞味就好。”
夏新東本來還在沉思,因爲他都沒想到還有漏網之魚,隱藏的太深了,最初出現過幾次就被他融合了,可其實,沒能融合成功,他藏了起來,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和阿盛同齡的小男孩。
小男孩沒威脅,那個應該是五歲的自己。
可是,另一個自稱是瀚辰的男人就不行了。
那個想要毀滅全世界。
他覺得人類是最骯髒的物種,是這個地球的病毒,必須清除。
他沒自己的能力,但是有自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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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經常在夜裏出現,不過他能控制,可會做噩夢。
夏新東想,癥結還是在香江。
但是他沒辦法去香江,所以就來南城看一看。
也許在這裏,那個叫瀚辰的會出現吧。
主要他很狡猾,不好找。
夏新東心裏思緒萬千,可聽到阿盛的話,還是笑了,拍了拍他的小肚子。
阿盛忙吸氣,將肚子收了回去。
“你有多少錢呢?”夏新東問道。
“我有一元錢。”
嗯,這也不少了。
幾分錢的包子隨便喫。
宋玉暖不知道弟弟又餓了,也不知道小舅身體還有漏網之魚。
但知道了也不震驚。
當時她就知道不可能那麼順利。
但至少可以正常的生活。
宋玉暖一貫的對策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當然了,如果預判到了,也可以主動出擊。
但如果沒有劇情觸發,她自然不清楚。
宋玉暖跟着佈置展臺,自家是服裝,她去服務大隊借了推車,將爺爺做的折迭衣架都拉了進來。
衣服迭起來看不到,要搭配好了掛上纔可以。
等下午衣服都到了就可以掛上去。
這次帶來的有亞麻套裝連衣裙還有一部分秋裝。
秋裝有風衣和小西裝和夾克衫。
目前男女裝都有。
小西裝用的是滌卡布,中間收腰,成品穿上後很大氣。
這個年代穿衣服主要還是端莊大氣。
宋玉暖準備一會去百貨大樓轉一圈,看看如今南城的行情。
她沒讓鍾二少來,讓他待在賓館。
等鍾大少來了之後再出面。
宋玉暖惦記瓊海工藝品廠的黃花梨工藝品,尤其是大件的,轉了一圈,還真的發現了這個廠子的展臺。
不是很靠前,但是位置也不錯,畢竟,很多外賓還有香江的人,都喜歡海黃貨。
這個能換外匯。
如今能喫飽肚子纔是最重要的。
能玩的觀賞的都是其次。
宋玉暖出去後,就看到小舅帶着阿盛從對面走過來。
對面是小喫街,是小阿盛看到就走不動的地方。
宋玉暖說要去百貨大樓看看行情,夏新東自然不放心,哪怕知道小暖的本事。
於是,又一起去了附近的百貨大樓。
這裏畢竟是南城,服裝樣式都是走在最前沿,但是宋玉暖家的也不落後,甚至可以說,目前還沒人能與之爭鋒。
接近凌晨的時候,宋玉暖等賓館徹底安靜下來,她穿上一套黑色的運動服,戴着口罩,將門給關好,悄無聲息的從二樓的窗戶跳出去。
街燈依然亮着。
她看了一下方向,按照那個小偷提供的信息去了距離這裏不遠的一家地下歌舞廳。
這裏是香江人投資的。
唱歌跳舞喝酒消費很高,據說這裏的妹子也最靚。
白天不營業,只有晚上纔開門。
屬於那種見不得光的。
如今改開剛剛開始,還沒來得及去管這些大浪裏翻出來的臭魚爛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