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安的手在車門上,只是淡淡的瞥了那輛吉普車一眼。
宋玉暖也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不過卻知道這是北都車牌的車。
要說也神奇,在南山縣城可不止一次見到北都的車了。
這輛車是誰開來的?
停下了還不下車?
難道是顧家的人?
宋玉暖打開車門上了駕駛座,那邊的小阿盛說:“姐姐,你慢點!”
宋玉暖回頭看了一眼小弟弟,對喔,小傢伙在車裏呢。
顧淮安拉開車門就準備上車,那邊的車門終於打開,下來一個個子高挑的姑娘,喊道:“等一下!”
顧淮安眉間微蹙,從被打開的車門,能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眼眸閃亮亮的宋玉暖。
她就那麼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說話。
顧淮安回頭看過去,人沒動,就站在車門前,神情平靜且帶着淡漠。
現場有剎那間的沉寂。
高個子姑娘瞪了一眼車裏,故意大聲的道:“錢安娜,你也下車啊。”
隨後就朝着顧淮安快步的走過去。
認識肯定是認識的。
畢竟和住在後面的錢家比,顧家和沈家還是鄰居。
可顧淮安經常不在家,再加上性子清冷,所以是真不熟悉。
沈亞茹比顧淮安大幾個月,就快步的走過來,就驚喜的說道:“淮安,你果真在南山縣城,我和錢安娜就是來找你的,沒想到半路碰到了,對了你這是去哪裏,咦,啥時候,你的司機成了女的?”
被當成女司機的宋玉暖很是稀奇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後面那個姑娘長得漂亮啊。
【小哥哥豔福不淺呢,這個開朗大方,那個溫柔貌美,不用想,肯定是奔着小哥哥來的。】
【看她的眼神,哈哈,都要拉絲了,天呢,這個開朗的姑娘也喜歡顧淮安呢。】
顧淮安臉色變了,人也馬上坐到了副駕駛的位子上,對宋玉暖說:“開車。”
也及時的打斷了宋玉暖的胡說八道。
真是的,她好意思想,他都不好意思聽。
這都哪兒跟哪兒呢。
沈亞茹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不得不跟上來的錢安娜只看到顧淮安的背影,甚至眼神都沒給她。
車窗本來就是打開的。沈亞茹看顧淮安要走,一把拉住了車把手。
沈亞茹想發火,可看到顧淮安淡漠的臉色,就啞了火。
錢安娜也走上前來,就站在沈亞茹的旁邊,在她的角度能看到宋玉暖。
心底裏升起了一股子嫉恨。
果然和姑姑說的一樣,顧淮安的身邊有了一個姑娘。
而且還很特別,她當然不會覺得那是女司機。
也是沈亞茹這個蠢貨這麼認爲的。
沈亞茹拉着車門耍賴:“顧淮安,沒見過你這樣的,我們也是走了一路很辛苦的到了這裏,你怎麼着也要請我們喫一頓飯或者帶我們去玩一玩啊。”
顧淮安看着這兩人,冷漠的問道:我和你們很熟嗎?
【小哥哥,你應該溫柔一點,要學會憐香惜玉。】
顧淮安:……
你能安生一會嗎宋玉暖?
沈亞茹氣的直跺腳。
顧淮安敲了敲車窗,眉目一凜:“沈亞茹,鬆手。”
沈亞茹不得不鬆開了手,臉色一點都不好看。
錢安娜實在是忍不住了,她也沒必要裝糊塗,在場的都不是傻子,而且再不說話,沈亞茹這個蠢貨保證會將自己賣了。
她溫柔大方的道:“我是聽姑姑說南山縣城景色好,還知道你也在這裏,就找了沈亞茹一起來玩,不好意思啊,是亞茹說不用打招呼,知道你工作忙,就想着能碰到就好,碰不到我們就自己轉一轉,正好在省城我還有一個同學,順便也是看看她的。”
頓了一下,她笑着道:“沒想到,這麼這麼巧,就被我們碰到了。”
沈亞茹心裏翻了一個白眼。
但也不得不承認,錢安娜比她會說話。
只不過,那個小姑娘是誰呢?
沈亞茹不是很善意的看着宋玉暖。
宋玉暖就覺得,這兩個姑娘,真的是各有千秋。
一個明朗爽快,一個溫柔大方。
這要是放在過去,就能左擁右抱了。
宋玉暖推了一把顧淮安:“還是你來開車吧。”
顧淮安看宋玉暖。
宋玉暖說:“我還是不熟悉,你這車和楚梓州的不一樣。”
顧淮安不疑有他,況且他這車是特製的,肯定和普通的吉普車不一樣。
於是,顧淮安下了車。
剛剛下車,宋玉暖探過身子,啪的一下將車門給關上:“你們先聊一會,我轉一圈就回來接你。”
關門說話啓動車子,宋玉暖是一氣呵成。
顧淮安錯愕的看着夾裹着灰塵的車咆哮着駛離了他的視線。
竟然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沈亞茹和錢安娜也愣住了。
這怎麼將顧淮安給扔下開車就跑了呢。
顧淮安無奈的站在原地。
這也真是宋玉暖能幹出來的事兒。
可也實在是膽子太大了。
沈亞茹驚呼一聲:“你的車被開走了?”
錢安娜倒是心中一動,問道:“她是誰呀,膽子好大的。”
這點顧淮安很認同,膽子卻是很大。
沈亞茹馬上道:“我們也有車,先坐我們的車帶你去追她好不好?這人怎麼回事啊,該不會真的是你的司機吧?”
顧淮安轉過頭,神情平靜,可嘴角卻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無法形容的冷意。
似乎知道她們兩個來幹嘛的。
他淡淡的道:“如果真想在這裏玩,我給沈伯伯和錢伯伯打個電話,讓他們派人來陪你們,這樣可以嗎?”
兩個姑娘臉色頓時變了。
很多事情是心照不宣,是不能被說出口的。
被家裏人知道,不但丟人現眼,還會被罵的。
很要面子的錢安娜馬上漲紅着臉說:“不用不用,我們就是隨便轉轉。”
沈亞茹卻生氣了,一把甩開錢安娜拉着她胳膊的手。
說顧淮安:“我們好歹也是鄰居,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幹嘛這個態度,你以爲你很了不起嗎,如果不是顧爺爺,你能有今天?還有剛纔那個姑娘是誰,顧爺爺知道嗎?”
錢安娜面上帶着焦急,心裏卻笑出了聲。
沈亞茹啊沈亞茹,顧淮安不是一般的男人,他不是賤皮子,也不會你罵他他就覺得你不一般對你另眼相看。
你真的想多了。
作死吧,越作越好。
可是心裏卻不停的回想剛纔顧淮安看那個姑娘的眼神。
是啊,那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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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是司機。
應該就是宋玉暖。
是夏博文那個什麼前妻的外孫女。
但人家不認她,她就將夏博文一家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