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爲了誰去調查的”顧喬喬不屑的問道。
“爲了”
秦以澤那個“你”字,在顧喬喬憤怒的眼神下,卻生生的嚥了回去。
從來沒想到會有一天自己的行爲被人不屑和質疑的秦以澤,心頭涌上了一絲從來沒有過的羞惱。
“你爲了誰和我也沒關係,我只要我想要的結果,至於其他,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顧喬喬漫不經心的開口。
秦以澤眸光沉沉。
顧喬喬不爲所動,依然譏笑的看向秦以澤,“快去調查吧,過幾天你可就要走了呢,萬一時間來不及,這大話不是白說了嗎”
秦以澤定定的看着顧喬喬,這個彷彿豎起了無數利刺的小女人,她還真是不瞭解他啊。
他朝着顧喬喬緩步走來,步子很均勻,似乎是獨屬於軍人的那種步伐。
似乎還帶着鋪天蓋地的威壓。
更好像是一隻發現獵物的狼,眼裏閃過幽幽的寒光,似乎在琢磨從哪裏下嘴比較好。
而這樣的秦以澤讓顧喬喬想要轉身逃跑。
不過卻還是咬牙挺住了。
秦以澤走到距離顧喬喬一步遠的地方停下了。
凝眸看向顧喬喬,不知道爲什麼,他有一種想要將這個小女人身上的利刺都拔掉的想法。
雖然不喜從前的她,可是卻也不喜歡現在對他充滿了恨意的她。
憑什麼呢
她想要喜歡就喜歡,說不喜歡就去離婚。
他秦以澤是一個物品嗎
他緩緩的勾起嘴角,在這一刻,他的眼睛裏,再也沒有別人,他一字一句的對顧喬喬說,“顧喬喬,我會在兩天之內將事情調查清楚,你不是喜歡結果嗎,所以你安心等着就好。”
顧喬喬張了張嘴,想要說點反駁的話,卻忽然有了別的想法。
這裏的內情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秦以澤最後的調查結果,是真是假,沒人比她更清楚。
她很期待。
秦以澤假如真的調查出來,他會怎麼做
“好,我等着。”顧喬喬同樣一字一句的說道。
秦以澤沒有忽略顧喬喬眼底的那一抹興致,他再一次的確定,顧喬喬是知道內情的。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顧喬喬,薄脣抿成了一條冰冷的直線,隨後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房間。
顧喬喬的肩膀還是垮了下來。
就算是兩世爲人,在秦以澤逼人的氣勢面前,她還是緊張的。
這和歷練沒有關係。
因爲秦以澤的氣勢是從小就養成的,是骨子裏就有的,在加上在軍校的時候就曾經參加過一次跨國大行動,顧喬喬知道,秦以澤的手裏是有人命的。
儘管那是罪大惡極之人
上輩子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偶然聽他說起那次行動中失去的戰友的時候,顧喬喬清晰的記得,當時秦以澤的眼神。
冰冷,犀利,嗜血,卻又帶着一抹悲痛。
此時此刻的顧喬喬心底升起一絲忐忑和不安,她有一種被秦以澤盯上的感覺。
就好像一匹狼一樣,只等着時機一到就撲上來咬斷她的喉嚨。
顧喬喬猛烈的搖頭,如果是那樣,她情願他還像從前一樣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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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噹噹噹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了顧喬喬一跳。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進她的屋子會敲門的除了沈蔓茹也不會是別人。
因爲秦軒根本就不會來。
顧喬喬皺眉,卻本能的開口,“進來。”
沈蔓茹推門進來了。
站在門口看着屋子裏亭亭玉立的顧喬喬,心底複雜而又有些不甘心。
可是更多的是無奈。
兒子性格清冷,五歲的時候就被秦老太爺給帶去了軍區大院。
隨後直到上學纔回來。
可是寒暑假卻很少見到兒子的影子,更多的時間是陪在秦老太爺的身邊。
她看到過兒子後背的傷疤,知道那是摸爬滾打留下來的。
她從來沒想過讓兒子去做一名軍人。
那是老太爺的期望,不是她的。
她只想着自己的兒子好好讀書,考上最好的大學,然後在出國留學,這是她從前爲兒子想好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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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兒子進了最高軍事指揮學校,雖然那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但是她真的不喜歡。
可她根本就不敢和老爺子硬碰硬。
而兒子除了對她只有母親的尊敬之外,並不親近。
隨後,這鬱結沒等想通呢,兒子又娶回來一個連高中都沒念完的村姑。
膽小,懦弱,爲人畏畏縮縮,花錢大手大腳的讓人鄙夷
這讓她的鬱結,更是雪上加霜。
就更別提除夕的時候,竟然去愚蠢的撞牆進了醫院,現在她出去,還有人興致盎然的打聽那天的事情呢。
所以,她真的不喜歡她。
甚至對顧喬喬帶着恨意。
可是這幾天的顧喬喬,卻不能讓她忽視,每天那麼耐心的給秦奶奶按摩,不管是不是討好,這份堅持,就連秦軒在看到母親可以拄拐走路不在依靠輪椅的時候,也汗顏。
作爲秦奶奶的兒子,他都沒有做到這一點。
剛纔婆婆拿來五百元,讓她給顧喬喬送來。
她本來不想來,可是在聽到秦奶奶說的那些話之後,雖然不想承認,卻覺得有道理。
所以她硬着頭皮來了。
也加上這幾天的顧喬喬很乖巧,和從前大相徑庭,而且做飯好喫,收拾東西利索,站在那裏,也有了一點秦家兒媳婦的樣子,這讓她的心結放下了一些。
可是當看到顧喬喬的時候,卻還是心裏有些堵。
所以,臉色就有些淡淡的。
顧喬喬到沒在意,這要是滿面笑容,纔是真的驚悚呢。
該有的禮貌還會有,顧喬喬問,“您有事嗎”
沈蔓茹這才反應過來,她似乎沒看到茶几上的錢,而是將手裏的信封給了顧喬喬,淡淡的說,“明天商城上班,你去隨軍也需要不少東西,能提前買的都買回來,免得到時需要了沒地方去買,我聽阿澤說,那個地方很偏僻。”
顧喬喬低頭看着信封,眸光輕轉,將信封遞給了沈蔓茹,“您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沈蔓茹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錢,皺眉道,“那點錢是阿澤的工資吧。”
“應該是吧。”顧喬喬不置可否道。
時間還是很長了,她不是每一件事都記得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