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暖跟段廠長說:“如果大批量生產的話,就需要和機械廠合作,生產一種特殊的合頁。”
頓了頓,又接着說道,“如果着急的話,我可以和我小叔加班設計。”
段廠長眨了眨眼睛,喔,懂了。
於是段廠長就告訴宋玉暖,一會就通知宋年過來。
設計成了,能被採納了。
就給她發獎金。
宋玉暖笑的眉眼彎彎。
太好了,又要得獎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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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沒想到這個小插曲不但沒影響他們的生意,反而更紅火起來。
中午飯就是買的燒餅。
南山縣城的燒餅,在以後也是很出名的。
一層一層的油鹽面,又酥又香又軟,宋玉暖很喜歡喫。
中午的時候,孫金榮來了,用飯盒裝了一飯盒餃子,還有一盒煮雞蛋。
虎子也跟來了,宋玉暖領他和弟弟去買大雪糕喫。
孫金榮其實還是眼饞,但如今她是正式工人了,自然也知道魚和熊掌不能兼得。
她幫着忙了好一會。
宋老太給她塞了三十元,宋玉暖則是告訴她:“小嬸,咱們縣城不是有夜校嗎,聽說有四個班級呢,你們報名唄。咱們得做一個有文化的工人。萬一有什麼機會,第一個不就選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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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金榮眼睛一亮,可隨後又暗淡下來:“夜校不是誰都能報名的,要單位推薦,木材廠已經推薦了兩個名額,聽說下一學期名額都滿了。”
倒沒想到願意學習的人這麼多呢,思想可真積極呀。
“夜校的事我看看再說,但小嬸你也要讀書,我給你拿的那些書你爭取都背下來。萬一有一天夜校考試,你不也能試一試?”
孫金榮大喫一驚:“那麼厚的書讓我背下來,你要了我的老命吧。”
“你得給虎子做個榜樣啊。你沒聽說嗎,人家北都還有母女兩個一起考上大學的呢。”
孫金榮看到眼睛亮晶晶的兒子,到底沒敢說出泄氣的話。
但背下來?
不如去幹活。
學習可比干活累多了。
那邊宋老太開始收拾東西了,一點都不誇張,除了留着的,其他都賣了出去。
孫金榮領着虎子回了家。
宋年則是跟着馬車去了二道河。
一路上他也不停的琢磨着這種摺疊的物件。
這要是正常大小,馬車上放了它們,哪裏還能坐人呢?
現在摞在一起,一點都不佔地方。
如果將其延伸到飯桌,那是不是每家每戶都可以弄一個?
要知道如今家家戶戶的房子都不大。
宋年越想越覺得可行。
摺疊方桌圓桌。
就來這個!
今天可是凱旋而歸,裝錢的兜子宋老太沒掛在身上,而是直接放在了箱子裏。
這一天就進賬幾千元,要不要這麼可怕?
一想起來,宋老太就哆嗦幾下。
就這麼的到了村頭。
宋玉暖看了一下時間,才下午三點多鐘。
求大於供的市場真香!
可沒等進村呢就看到一箇中年男子一邊抹眼淚一邊從村裏往出走。
然後一擡頭就看到了馬車上的一行人。
宋玉暖瞄了一下,咦,這不是大舅夏新山嗎?
她見到過一次,但那是原主的記憶。
是和夏姥姥一起來的。
那是一個矮小瘦弱的老太太。
是來看給送回來的宋玉暖的。
家裏條件不好,給拿了一小布袋黃豆。
記憶里老宋太太不太喜歡她。
說她總是皺着眉苦着臉,看着就壓抑。
像別人欠她八百吊似的。
說幸虧她的兒媳婦夏桂蘭不像她,如果像她,那她一天得憋屈死。
不過阿盛說大舅對他可好了,有點好喫的都不忘給他送。
還說大舅最喜歡小時候的大哥,總是揹着他四處玩。
後來娶了媳婦就去的少了。
前幾天自家老媽抽空去過一次,給拿了不少東西好像還扔了錢。
夏新山跑到馬車跟前,聲音急促的說道:“姐,咱媽好像要不行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夏桂蘭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這怎麼能突然就要不行了呢?
前些天去很好,還能下地幹活呢。
她給拿了糧食還有五十元錢,還跟她叮囑別被汪小滿給哄了去。
汪小滿是她的弟媳婦,是弟弟夏新山的媳婦。
是一個刁蠻不講理到極致的女人。
很厲害的,動不動就喝藥上吊的那種。
難道是她給媽氣壞了?
夏桂蘭跳下車拉着夏新山急急的問起來。
那邊宋老太馬上說:“等下,我們馬上回去卸箱子,要不然馬車跑得慢,馬上啊新山,你媽沒事的。”
宋玉暖也蹦了下去。
這必須要去的。
夏新山哽咽着聲音:“姐,咱媽說讓妹夫小暖阿盛都去,她有重要的事兒告訴你們。”
宋老太眼神閃了閃,那個乾巴老太太性子綿軟的跟稀泥一樣,手裏有啥東西都存不住,夏新山跟他媽性子最像。
能有啥重要的事兒?
難不成還能藏了金銀珠寶?
藏泡屎還差不多!
夏姥姥的家住在柳樹灣,顧名思義,這個村的柳樹最多。
離得不是很遠,也就半個多小時就到了。
夏姥姥家住在村東,夏姥爺去世了,如今就住着夏姥姥和兒子夏新山一家。
而夏新山有一個女兒叫喜鵲,說是出生那天喜鵲滿枝頭。
她今年讀小學五年級。
夏姥姥還有一個最小的兒子,五歲的時候走丟了。
聽說那個可聰明瞭。
三歲就會背誦唐詩,屬於過目不忘的那種。
宋玉暖覺得阿盛該是遺傳了那個失蹤的小舅舅的聰明吧。
宋老太先進了屋子。
一眼就看到屋子裏亂糟糟的。
炕上躺着一個頭發花白的乾巴巴的老太太。
一個小姑娘蹲在牆角哭。
看到有人進來,一下子站起來。隨後就撲進了夏新山的懷裏。
宋老太愣住了,她忙去看夏姥姥。
而老宋頭也看了四周,急忙問:“這是咋了?屋子被誰砸了嗎?和誰打仗啦?”
櫃子門被打開,破衣爛衫的扔在地上,夏家也是五間房,也是茅草房,看起來也是搖搖欲墜的那種。
夏新山支支吾吾的不吭聲。
倒是喜鵲開口說道:“剛纔我媽帶着我舅舅又來搶東西了,我攔她,她就打我,還罵我賠錢貨喪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