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麼好?
林晴盯着宋玉暖,我只想讓你家不得安寧,沒想讓你去報案呢。
此時此刻,林晴相信這個笑的眉眼彎彎的小姑娘,不但能幹出來,還能幹的更大點。
說她依仗的是顧淮安,可從始至終,都和顧淮安沒有一點關係。
哪裏能用到顧淮安出面?
只要她去報案,到底玉如意扔沒扔在二道河村自然水落石出。
她是不敢賭的。
她捏了捏挎包裏的玉如意,這個好像是原來的,可顏色卻不對啊。
難道真的是有人給掉包了嗎?
或者,就是紫檀木盒的問題!
如今看來,兩者可能性都有,那個胡家人可不一般,她還得小心行事。
宋玉暖,你到底怎麼知道胡小美的呢?
季老告訴她的?
感覺不大可能。
顧淮安告訴她的?
更不可能了。
胡小美算個什麼東西能被顧淮安提及?
不是顧淮安!
林晴驀然看向了大隊部,別管是誰告訴宋玉暖胡小美這個人的,假如她真的按照原計劃回去告訴林度她將玉如意扔在了二道河村,林度真來,宋玉暖真去報案,林度可不會替自己遮掩。
楚梓州會是什麼態度,不用想都知道。
眨眼之間,林晴就收回了這個想法,只得恨恨的看着宋玉暖,所以,她來這一趟幹嘛呢,不是白跑了嗎?
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剛想張嘴說話,就聽宋玉暖誇張的道:“天要黑了呢,林晴姐姐,你會後悔的喔!”
林晴變了臉色,想起了什麼,轉身急匆匆的就走。
她頭也不回的上了車,很快的就駛離了宋玉暖的視線。
宋玉暖撇嘴,再敢來嘚瑟,我就讓胡小美徹底達成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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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吉普車上的林晴越想越不安,催促着阿忠叔快點開,風馳電掣的到了縣裏之後,郵電局都下班了,她想要打電話都打不了。
去哪裏呢?
林晴只好跑去招待所,可惜的是,電子廠要開工,從外地來了很多賓客,據說還有香江的客人。
縣城的大小招待所都滿了。
等林晴心煩意亂罵罵咧咧的終於打出了電話,都已經是月上中天了。
接電話的是林佳,聽完她的電話,沒敢耽擱,就帶着兩個女兒去了蘇俊澤的住所。
她親眼看到屋子裏的燈被拉滅了,她不得不上前敲門,可是,一直到她和女兒被街道的給帶走,蘇俊澤家的大門都沒打開,燈光也沒亮起來。
有人是肯定有人的。
但就是不給出來開門。
林佳知道妹妹在路上,感覺心底裏的不安在一點點的擴大。
可是,她卻又無能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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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又說回到宋家來,等林晴他們走了之後,宋玉暖進了院子。
笑眯眯的和往日沒啥區別。
宋良雖然聽不到她們說什麼,可也知道,自己家的閨女沒喫虧。
但還是問宋玉暖:“小暖,林晴又來幹什麼?”
“就那個玉如意好像變了顏色,她是來問阿盛的。”
宋良的臉色一沉:“那跟咱阿盛有啥關係?”
“是的呢,和我弟弟沒關係,這不,人又走了。”
宋良眉頭蹙了蹙,林知青的這個妹妹腦子好像有問題。
“小暖,以後她要是再來,你別理她,我讓你奶和你媽出面。”
宋玉暖馬上點頭:“嗯呢,再來我就喊奶奶罵她,我奶奶超兇的。”
嘻嘻哈哈了一陣,在宋婷屋子裏加工服裝的婆媳三人也算是住了工。
老宋頭也是會做飯的,後面菜園子裏的小白菜也長高了,用它做個小白菜豆腐湯,還有中午蒸好的花捲,也是噴噴香的一頓。
竈房不用宋玉暖,她就拉着一直神祕兮兮的看她的阿盛去了馬棚,一邊給大紅棗喂草料,一邊問阿盛:“看你憋了半天了,想跟姐姐說什麼?”
小阿盛說:“姐姐,那個玉如意不是真的,是假的。”
宋玉暖點點頭:“嗯,玉石不會變顏色的,只有假的纔會變顏色。”
“姐姐,如果有一天我看到真的了,我能和姐姐說嗎?”
“能說的,看到了馬上告訴姐姐,我給你將它弄回來。”
阿盛馬上開心的笑:“姐姐,那我今晚做夢就告訴它,姐姐答應了呢。”
宋玉暖拿着草料的手一頓,詫異的看自己的弟弟:“你竟然還能做這樣的夢?”
所以,她弟弟應該是玄幻文裏的男主。
而不是大女主文裏的小炮灰。
“不是呀,我是準備在夢裏告訴,不一定它也會做夢,就是說一下,姐姐你懂的吧?”
宋玉暖揉了揉的他的小腦袋:“瑩瑩和你同歲,只比大一個月,如今都會背湯頭歌了,你會啥?”
阿盛:“我也會背湯頭歌。”
“那你背一個我聽聽。”
“四君子湯中和義,參術茯苓甘草比……”
宋玉暖打斷:“好了,姐姐知道了。”說完拉着弟弟的手:“走,找小花跳會格子去。”
夾口袋跳四格,可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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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梓州是跟着裝草帽的車一起去的北都,這也是惹事之後,第一次回來。
可將楚梓州的媽媽給心疼壞了。
拉着兒子的手眼淚就下來了。
可惜的是,下一刻楚梓州就被楚老給喊去了書房。
接下來就一切順利。
誰都沒有想到,楚梓州不是濫竽充數騙北都人的人情費和錢了。
他帶來的涼帽被楚媽媽一邊嫌棄,又一邊忍不住戴在了腦袋上。
對着穿衣鏡,驚喜的發現,都看不到臉上的皺紋了。
一旁的楚大嫂說她:“你能別露出嫌棄的表情嗎,如果這樣的話,梓州的草帽賣給誰去?”
如果是往日,這話她不愛聽,可今天覺得說的對,她兒子太厲害了。
因爲提前打好了招呼,很多人都是抱着無所謂的態度,反正這是個人情買賣,沒人要大不了自己掏腰包吧,尤其是鼓動楚梓州開舞會的幾個人。
哪裏想到,一看到實物,都出乎意料。
尤其是百貨大樓的採購主任,本來還有點犯愁,怎麼才能賣出去呢,可現在一看實物,二話不說,給了一個實惠價。
女士涼帽一元六角,男士涼帽一元二角,周家小媳婦做的那種一元八角。
比楚梓州想象的還要輕鬆。
最後結賬,除去墊付的錢,剩四千多元。
除去運費等雜費,還餘三千二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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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梓州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也太賺錢了吧。
如果不做這個大隊長,就收購這樣的涼帽去賣,賺差價都這麼香啊。
宋玉暖,他得給她發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