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景又來敲門了。
裴然好像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一樣,已經完全就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猶如一個布娃娃一樣,雖然乖巧,卻顯得好像沒有靈魂一樣的。
白景看着這樣的裴然,伸手一拉,就把她整個人帶進懷裏。他瞅準了裴然的嘴脣,一附身,就覆上,微微用力,啃噬着,輾轉着,就好像要把裴然整個人都融進自己的身體中去!
裴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吻給驚嚇着了,她都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就被這種熟悉的感覺給牽着走了。她的嘴麻麻的,刺刺的,帶着那清新的薄荷味,這是多麼熟悉的感覺啊!多麼讓她沉醉啊!是不是在過去,他們也是這樣擁吻的?
白景感受到裴然的順從,心中一喜。他的心狠狠的顫抖着,他到底有多久沒有這樣的激動了?他渾身的細胞就好像找到組織一樣,不停的叫囂着,只往一個地方衝去。
那處的不對勁把沉浸在吻中的裴然給驚醒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會這樣呢?她趕緊把人給推開!只是一個吻,她就開始把持不住了嗎?就沉浸在對方的愛意之中了嗎?她怎麼會這麼恬不知恥呢?
白景被推開後,也是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那樣的感覺真的太美好了。裴然就是他生命中的太陽,他怎麼可能放棄自己的太陽呢!還好,現在他已經緊緊抓牢他的太陽了!
“是要走了嗎?”裴然沒有忘記白景說今天的飛機,不過當時白景沒有說什麼時間的,她的心裏很亂,也沒有詳細的問。
“你不用着急,中午的飛機,我來是帶你去喫飯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嗎?”白景往裴然的身後往了一眼,東西好像都沒有收拾。
“那兒是什麼地方,要帶些什麼衣服?”裴然收拾行李可以很快的,就是隨意帶上幾件。
“很熱,你帶些長袖。”白景說完就走進屋裏,反正現在裴然是他的老婆,已經領證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進來!
“好。”裴然也沒有多說什麼,就是趕緊回到房間收拾起來。
不久,門鈴又響起來,裴然很奇怪到底是誰,只是聽到白景的說話聲,然後就拿回一袋早餐。
“這是?”裴然很奇怪的問道。
“早餐,過來喫,喫完再收拾。”白景特意叫人送早餐來,別說裴然一晚上沒有睡好,就連他,一晚上也沒有睡好。裴然終於又嫁給他了,好像做夢一樣,就算這樣的行爲有些卑劣,不過那又怎麼樣,爲了裴然,他可以成爲壞人!只要裴然一直在他身邊,他可以什麼都不管不顧。
裴然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叫喫飯的角色而互換了,之前在公司都是她提醒着白景喫飯,而現在卻換成白景提醒她,還每次都會幫她準備好早餐。她輕輕的甩甩頭,不願意過多的去想白景,這個男人昨天還乘人之危,就這樣才嫁給他的!
白景在這裏是一點總裁的架子都沒有的,什麼事情都做,拿碗,盛粥,把一切都擺放好了。他擡眼笑着說:“快過來喫飯。”
裴然點點頭,就這樣吧,不管怎麼樣都不能對不起,也不能虧待自
己!她以最快的速度喫完早飯,逃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間,繼續收拾。不怪她逃跑,只是白景的眼神真的太溫柔了,好像滴的出水一樣。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白景,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樣的白景還真的沒有幾個人見過。
很快,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洗漱用品,拿起皮箱就出來。
“我已經收拾好了,你收拾好了嗎?”裴然問道。
“嗯,等會有車子會來接我們的。”白景看了看裴然,回答道。
裴然點點頭,兩個人之間誰也沒有說話,氣氛瞬間就好像跌入了谷底,誰也不肯打破這種沉靜,白景還安排裴然會說出什麼傷人的話,就不願意說話;而裴然,是完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突然在她的生活中冒出這麼一個人來,她真的沒有想好應該怎麼樣跟白景相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景的電話響了,是司機已經到了。
白景拿着裴然的皮箱走下樓,雖然裴然之前是要拒絕的,可是始終挪不過白景,只能任由他去了。
一路都非常平穩,上飛機,都不用排隊,什麼都幫他們安排好了,坐也是在頭等艙,這些都不用裴然操心,什麼事情白景都安排好了。
而在這個時刻,裴然更加不想說什麼,趕緊躺着就要睡覺。
白景也不會說多說話,兩個人的沉默就這樣一直焦灼着。
十多個小時之後,飛機平穩的下降了。
而在飛機場,又立馬有另外一撥人來接他們,裴然什麼也來不及問,就跟着白景進入到接待的車內。看着一路黃土飛揚,這是一個小國家,爲什麼江源會來這裏 ?他到底遇到了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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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好想問白景,可是又害怕白景不會回答自己。而且自己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拿什麼立場去問白景呢?她真的沒有這樣的辦法做到這些,只能等着,等着見到江源的時候!
她可以不問過程,只要江源好好的,就算是報答了他這些年對自己的好吧……
白景看見裴然的神色很緊張,伸出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在她驚詫的望着他時,卻轉過頭,怎麼都不肯跟裴然對視。
他知道裴然想問什麼,可是他真的沒有那麼大度去回答。他能夠答應救江源,完全就是裴然能夠嫁給自己的份上,不然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救一個自己完全就看不順眼的人!
他知道這一路裴然已經忍了很久了,可是他要忍得更加久,知道裴然和江源見完最後一面。
“人……救出來了嗎?還好嗎?”裴然只是想知道江源是不是還健在。
“死不了。”白景的聲音臭臭的,極其不願意回答。
如果不是白景的手緊緊抓着自己,裴然幾乎就要以爲白景是不是厭惡自己了,不過她想了想,應該是白景不喜歡自己問江源的事情吧。
“現在是最後的時間了,以後,我不會再見他了。”裴然就好像是一個承諾一樣的。她並僅僅是爲了讓白景放心,而是,她真的沒有臉去見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