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遲淵的辦事效率真是贊,先是白公館外的債主們都消失了,不知道聶遲淵與他們說了什麼,反正是都不去白公館騷擾了。
再過兩天,那個阿芳就被抓到了,也是聶遲淵的某個小弟向警方提供的線索,在一個出租屋裏,抓到了阿芳,好在,她身上的錢,還沒有花掉多少。
追回了三十多萬,這個女人,膽子真大,她怕存錢會露出行蹤,就拿着這麼多現金,跑到了兩市交界處的一個小地方住了下來。
好在抓住她了,三十萬,夠孫織雲與白靜好活上一陣了。
白靜姝知道白公館的錢只有這些時,不是不喫驚的,以前,白子歸給白靜好買個車,也不止這個數啊,落魄得這樣的快。
孫織雲想賣掉白公館,但是,白公館是在白子歸名下的,她又無權買賣。
別墅大,光是住着的維護與打掃,在孫織雲與白靜好的現在,都成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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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聶遲淵也把白子歸找到了,並約了出來。
白靜婉,白靜姝,白靜好三姐妹,與孫織雲,同白子歸坐到一張桌子前,聶遲淵並另一個白子歸的多年好友做見證。
白子歸同意,將別墅出手賣掉,錢,都給孫織雲與白靜好,白靜婉三人平分。
本來還有白靜姝一份的,白靜姝自願的退出。
白靜婉冷眼看了看,沒有說話。
她自忖比不過白靜姝,白靜姝現今有自己的產業,還有強大婆家周家。
自己只有那些前夫的遺產,坐喫山空,她不敢託大。
簽了合同,按了手印。別墅被拍賣已經成了定局。
在掛牌出售的前一天,周君毅開車帶着白靜姝來到了白公館。
白靜姝八歲死了外婆後,就被接到了這裏,到二十歲出嫁,她也算在這裏住了十多年。
在這裏住着的時候,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候。
她想起一切的過往,想起頭一次來這裏,被震撼的那天。想起被白靜婉逼着跪在衛生間,舉着水盆,白靜婉拿着噴淋頭,往她身上噴冷水。
想起白靜好辦十八歲生日宴時,她躲在一角,偷偷地看着,穿着像個公主一樣的白靜好,她想起自己剛剛過去的十八歲,沒有人知道,只有她自己,給自己買了個五元錢的小蛋糕。悄悄地一個人喫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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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承載了她的太多的痛苦。
但是,她也在這裏度過了,重要的少年與青年時期。
又愛又恨,看着工人將裏面的東西,清醒着,破爛的東西被扔出去,雜草被清除。
其實白公館很大,白家到了白子歸這一代,算是敗壞了。
白子歸雖然得了個兒子,但聽說,正因爲血緣問題,天天與那個情人打架,許是聽得風言風語,白子歸也開始懷疑,那個兒子是不是自己的。
白靜姝覺得孫織雲說得對,現世報。
如果那個兒子不是白子歸的,那麼,他真是這一輩子,什麼都沒有留下了。
三個和他不親的女兒,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兒子,想想,都覺得狗血。
孫織雲原來好逸惡勞,但現在,卻換了行頭,恢復了她那個年紀中年婦女的樣子,她在白靜姝的建議下,買下了臨近市中心一處小區的房子。
一百多平,夠她與白靜好住的了。
三十多萬交了首付,貸款就等賣了別墅的錢來還。
讓白靜姝喫驚的是白靜好。
那天,她一個人來靜女其姝找白靜姝,就讓白靜姝喫驚。
白靜好說:“二姐,我想來你這裏上班!”
她還是有着白家女子的倔強,雖然之前走過了彎路,但是現在看準了自己的無能,就打算從頭學起。
“我不是做設計師,也不是打算靠你坐什麼辦公室,我想在樓下學着賣衣服!”
白靜姝看着這個妹妹,“可以嗎?”
“沒什麼不可以,我之前過得醉生夢死,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能做的是什麼,但現在,我的目標很明確,我只想好好的活着,學些本領,養活媽媽和我自己,就行了!”白靜好說道。
白靜姝點點頭,“好,我支持你,如果有什麼困難,就來找我,我一定會幫你解決的!”
白靜好笑了,擡頭,看了看白靜姝:“都說你變了,我看你還是沒有變,你還是那個無原則的老好人!”
白靜姝笑了,不想與她分辨,自己之所以無原則,是因爲對面的是自己的妹妹。
雖然她未必,就算是現在,白靜好也未必把自己當姐姐看,但她白靜姝,一直想着,她,白靜好,白靜婉,三個是姐妹的。
互相幫襯,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