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眼睜睜的看着江源從自己的視線裏面離去,那在絕境中發現的唯一一絲光明啊,爲什麼那麼快就熄滅了?
她好不容易纔把手從被單中伸出來,雖然她的本意是要抓住江源,但是在外面的人看來,卻是無意識的滑落。
她的眼睛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光彩,他們曾經離得那麼近,只是咫尺的距離,卻怎麼也沒有辦法靠近彼此。
江源!救我!無論裴然在心中吶喊多少聲,卻怎麼也不能讓江源聽到。她那一瞬間真的非常的絕望,本來充滿希望的心,卻好像被緊緊的鎖進了黑暗中。
她只能任由那麼些人把自己給擡走,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江源離開自己的視線。現在她連哭都不能控制了,眼看着離船一步步逼近,那就好像是送她上絕路一般。
她再也不願意睜開眼睛了,她不願意親眼看着自己走上絕路。
黑衣人顯然也受到驚嚇一般,還好只是有驚無險,讓他混了過去。之前江源說要檢查,還是他跟江源說這個病人是婦科病,這才讓江源沒有追查下去。
只要上了船,這些人就沒有任何辦法了,最近這些日子,這些人瘋狂的全稱搜索,已經讓人覺得非常的疲憊了。
裴然被他們放置在船艙,因爲不用裝下去了,這些人又給她打了一針,讓她更加昏昏欲睡。
“主人要這個女人……”
“你還是好好對待她……”
這些話聽的很不清楚,裴然想聽更清楚些,卻怎麼也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應該是藥物的原因。
等裴然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在小船上了,她躺在一張白色的大牀上,她擰着眉,這是哪裏?怎麼一下子,自己的待遇就提高了?不再像陰溝裏的老鼠了?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很顯然有人已經幫她洗過了,還換上衣服……到底是誰?這些人這麼大費周章的把她弄來這裏,就是爲了禮遇她嗎?
她坐直身體,準備走下牀去,試試了腳,感覺有些虛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長時間了。現在她的生物鐘是混亂的,如果不是外面的天空,她還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門猛然被推開,一個女僕模樣的人就突然出現在裴然的面前。
裴然擰着眉,問道:“你是誰?這是什麼地方?”明明她是很大聲的說出來,卻能聽見自己的聲音就好像貓叫一般。
而對方顯然沒有預料到她居然這麼快就醒了,嚇得大叫一聲,衝了出去,卻還不忘記把門給鎖上!
裴然的身體非常軟弱無力,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力氣來追人。她剛剛要邁出步子出去,卻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上,還好地上鋪路一層厚厚的毛毯,不然還真的要命啊!
她很艱難的才爬起來,已經開始微微喘氣,她只能依靠在牀上,頭也有些暈,現在這種狀況就算是門大開,她也跑不遠啊!
不久,門又被推開了,衝進來一幫人。
裴然的臉被嚇得慘白慘白的,這些穿得跟醫生的一樣的人進來幹嗎?一個二個都帶着口罩,完全就看不清楚誰是誰!她害怕的往後縮着,想拿起什麼東西來保衛自己,卻只有枕頭。
她一咬牙,就算枕頭也行啊!她趕緊舉在自己的胸.前,喊道:“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就算聲音很小,很微弱,但是卻充滿着抗拒。
“你不要怕,你現在身體很虛弱吧,還是要再打一針解毒的。”一個有着藍色眼睛的人說道,他的聲音好奇怪,好像經過什麼特意改變了一樣,讓人聽得渾身便扭。
“你們是救我的嗎?”裴然疑惑的問道。
“給她注射。”很顯然,裴然被活脫脫的無視了。
裴然不斷的掙扎,可是虛弱的她,哪裏敵得過那幫人。最後的結果,就以她暈厥過去爲終結。
裴然自己都不知道她睡了多久,還是在那件房子裏,一張大牀,周圍一個衣櫃,一個梳妝檯,簡簡單單的佈置。她輕輕的握了握,還好能動,只是依然沒有什麼力氣。
“你醒了?”那突然出現的聲音,着實把裴然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人站在窗前,注視着她。
要不是因爲這個人出聲,裴然還真以爲這個房間只有她一個人呢!
“喫些東西吧,不然你沒有力氣。”那人依然帶着口罩,聲音沙啞得可怕。
“你是誰?這兒是什麼地方?”裴然沒有說要喫東西,着急的問道。
“你放心吧,你在這兒不會受到傷害的。”那人好像篤定了什麼一樣。
這人是在開玩笑嘛?她人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還不知道爲什麼會被人抓來,這些人到底有什麼目的!她的內心現在充滿了不安,這個人卻說這樣的話,根本就沒有可信度好嗎!
也許感覺到裴然懷疑的目光,那個人說道:“隨便你喫不喫,不喫的話,那你就等着餓肚子吧!東西就在桌子上。”
裴然很惱火,但是對方這種語氣,卻讓她沒有辦法,爲了自己好逃跑,還是趕緊把飯喫好,不然哪裏有力氣來逃跑。
“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心機了,這裏周圍全是拿錢的保鏢,你可以看看,你走出去會不會被設成塞子。”那人似乎看穿了,出言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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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然沒有說話,只是在心中腹議,不想逃跑的纔是傻瓜好嗎!只是她面上不露,說道:“我現在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你把東西拿過來吧。”
那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後還是妥協,拿出一張小餐桌,就放在牀上,雖然裴然不願意承認,不過這個人還挺貼心的,會給她鋪上一層桌布,而且還會把所有的餐食都放在她方便拿的地方。
吃了些東西,裴然明顯感覺好些了,原來自己那種奇怪的感覺,居然是被餓的……
“這兒是哪裏?”她看看那個人還沒走,一直在看着她喫飯,就問道。她感覺這個人沒有什麼惡意,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有惡意,她也沒有辦法了。完全就是魚肉,任人宰割!
“你不需要知道這兒是哪裏!”那人的聲音帶着很明顯的憤怒,“你就乖乖的在這兒帶着,不然的話,就有你好受的!”
說完,那人大步流星的走了,只留下了莫名其妙的裴然。
這人是腦子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