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有些好奇的詢問休斯頓採集花瓣有什麼作用,休斯頓神祕兮兮的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帶着她和白景走進花田中的小徑,一路七繞八繞,最後停在了一扇木門前面,厚重的褐棕色顯得莊嚴而神祕。
裴然憑着眼前建築猜測,估計是個地下倉庫或者儲物的地方,帶着幾分好奇,在休斯頓熱情的邀請下,踩着木質的樓梯,昏黃的燈光照射下,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情況,裴然走的很謹慎,跟在白景身後十分安靜。
越往下走,白景就越覺得好奇,似乎隱隱還能聞到一陣酒香,難道這裏就是傳說中的酒窖,西方人釀酒的地方,她只是聽說,卻從來沒有親眼見過。
繞過一個迴廊,眼前的一幕讓蕭芊蘭驚呆了,碩 大的橡木桶,水流的聲音,濃郁的花香和酒香,美麗的釀酒姑娘們將一籃藍鮮花倒進木盆裏,然後用木槌搗碎,然後放進橡木桶裏加水和酒麴密封起來。
每個動作都分外嫺熟,笑容在她們臉上綻放,看到他們進來,一個姑娘放下手中的木槌,歡快的跑了過來,雙手勾在休斯頓的脖子上,在他的左臉上熱情的印上一個吻。
“莫妮卡,快來見見我的朋友景,他來自中國,這位美麗的女士是他的妻子,今天他們主動來看我,我實在太開心了。”休斯頓回吻了一下姑娘的額頭,拉着她興奮的介紹身後的兩人。
“很高心認識你!”白景用法語跟莫妮卡問好,並且紳士的彎腰親了姑娘的手背。
莫妮卡也禮貌的提起衣裙行禮,然後笑呵呵的走過來給了裴然一個大大的擁抱,並且在她耳邊輕生細語道:“你們都好漂亮,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
莫妮卡的漢語不是很好,但是在她簡短的句子裏,裴然還是聽懂了她滿滿的祝福,禮貌的回了一句謝謝。
兩個女孩相視一笑,將心底的小祕密全都珍藏在了心裏。
參觀完了酒窖,四個人有說有笑的從酒窖的後門直接穿到後面的跑馬場上。
方圓有上千裏的跑馬場上,此時只有幾個馴馬師騎在馬上悠閒的胡亂走着,見休斯頓帶人過來,離的最近的一個馴馬師從馬上跳了下來,走過來跟他打招呼,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裴然壓根就聽不懂,只好望着不遠處的草場發呆,感慨休斯頓的祖先還真不是一般的富有。
裴然跟馴馬師講完話,沒一會就看到幾個養馬人牽着幾匹馬走了過來,不僅如此,一箇中年婦人還送來了騎馬服,莫妮卡帶着裴然去了附近的休息室換了衣服,等他兩出來的時候白景和休斯頓也已經換了衣服等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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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然之前沒騎過馬,休斯頓本來找了馬術教練教她,不過被白景給拒絕了,說是由他來親自指導。
看着冰山臉上綻出笑容,對於所有小細節都講述的格外清楚,
裴然跨到馬上,白景牽着馬,手快的休斯頓從助理哪裏拿來相機,飛快的按下快門記錄下這一幕。
照片遞到裴然手上,畫面溫馨至極,裴然看着綠草茵茵的草地上,她嘴角浮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白景的眼神看向他,眼中全是寵溺的神色, 兩人對視的場景剛好被休斯頓巧妙的捕捉下來。
“你們……很美!”莫妮卡用她並不流利的漢語表達着自己的感受,裴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臉上泛起的紅暈,恰如這午時的豔陽一樣明媚。
白景似乎想到了什麼,衝休斯頓使了個眼色,然後長腿一蹬,優雅的跨上馬背,馬鞭輕輕在馬身上抽打了一下,馬兒邁開四蹄歡快的奔跑起來,休斯頓將相機扔給助手,和莫妮卡對視一眼,也紛紛跳上了馬背,三匹馬像三個調皮的孩子,不斷在陽光下追逐奔跑,耳旁的風吹過帶着一股泥土的香氣,裴然舒服的靠在白景結實的胸膛上,隨着馬兒的顛簸,從剛纔的驚嚇中回過神來,逐漸喜歡上了這種肆意的放縱,感覺此刻似乎在草原上展翅飛翔一樣。
心中的喜悅無法用語言來表述,感受到馬的速度逐漸放慢,休斯頓和莫妮卡也追了上來,三匹馬並排向前行走,多了幾分散淡和閒適,裴然張開雙臂,任憑風揚起她鬢角的碎髮,這一刻她眼神所及的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時間過得好快,等她們從馬背上跳下來的時候,裴然才發現,竟然不知不覺跑出了好幾公里,天色還早,此刻是法國時間下午三點左右,遠處一片綠油油的梯田引起了裴然的主意,她有些好奇的換了衣服,就跑過去查看,這時才發現原來這裏竟然是一處葡萄園,現在正是葡萄成熟的季節,工人們熟練的採摘着一串串成熟的葡萄。
看到裴然對葡萄園感興趣,休斯頓大方的領着她和白景直接走進了葡萄園裏面,走進去之後,裴然才發現這裏面竟然藏着一處裝修精美的農家小院,歐式風情的房屋構造,屋頂上白了桌子和藤椅,還有酒杯和紅酒。
“晚上我們就在這裏用餐如何?”休斯頓看向白景,詢問他的意見。
“客隨主便,一切你來安排就好了。”白景在石凳上坐下,擡手做了個隨意的動作。
“好,那我讓莫妮卡去安排。”休斯頓說完在莫妮卡耳邊耳語了一番,只見莫妮卡不住點頭,然後跟衆人表示完歉意之後就離開了。
裴然本想跟着去看看,但想到自己只是來做客,還是老實的呆在了原來的位置上,有些無聊的打開手機玩遊戲,白景和休斯頓說的都是法語,她聽不懂也不感興趣,對於他們之間的事情她完全不知情,還是把時間留給他兩敘舊比較好。
兩人聊的很開心,兩人不時的發出一些笑聲,裴然原本只是想打發時間,沒想到玩遊戲玩的投入,根本沒注意到白景時不時的用眼角的餘光看她,似乎害怕因爲他和休斯頓聊天,讓裴然覺得受了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