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弘天氣的雙目瞪圓:“混賬,你說的那叫什麼話。”
本來想着藉着聯姻的名頭,快速吞併裴家的計劃,如今卻進行的越發艱難,現在裴然突然出了這樣的事,這麼好的機會,他自然是不準備放過的。
“什麼叫救濟,裴然犯的錯,自然要裴家來承擔,你這又是跑那去了,弄的一身的露水,也不知道擦一擦。”張嵐一邊勸着,一邊有些心疼的拿了毛巾爲白景擦着身上的露水。
“不過是幾張照片和幾篇胡說八道的報道,至於嗎?也不知道是那個記者拍的,比頭幾天拍我那個記者拍的好看多了。”白景隨手拿起桌子上的報紙,無所謂的調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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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夜在外面兜了大半夜的風,回到家裏,卻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裴然,所幸就在車裏睡了一夜,卻是沒想到早上才醒來,就聽到管家和他說家裏因爲裴然已經吵翻了天。
幾乎是想也沒想的,第一時間內,他就衝了進來,這一刻,他終於確信,他心裏真的是有那個女人的。
“白氏集團的股份繼續下跌,現在已經跌了六個百分點了。”白澤南看了一眼手機,很是客觀的說道。
“她都和別的男人私會在一起了,你還這麼維護她幹嘛?”張嵐恨鐵不成鋼的說着白景。
“我天天上着八卦頭條,也沒見股份跌過,這樣拙劣的陷害,你們也信?”白景嘲諷着將手中的報紙甩到白弘業和白澤南的眼前。
“陷害?有證據嗎?你這些日子在外面胡天酒地的我還沒說你,你到是有理了。”白弘業隨手將手中的茶杯向白景仍了過去。
“下跌的股份,我保證給補回去就是了,不要在這爲難我的女人了。”白景隨意躲過茶杯,一邊說着,一邊將手搭在裴然的肩頭。
既然確認心中有這個女人,那麼他就不會再允許任何人去欺辱她,哪怕他的父母也不可以。
白景突然的靠近,讓裴然不自然的動了一下,卻被白景霸道的固定住肩膀,動彈不得。
裴然索性不動了,眉頭卻蹙了起來,她幾乎可以想到,此刻若是白家真的去找裴家要賠償,她會得到怎樣的難堪。
白弘業見白景對裴然的維護之意,氣的滿面通紅:“你純心想要和我作對是不是?”
“我怎麼敢和父親您作對呢?只是向岳父開口要救濟,這麼丟臉的事,兒子實在是做不來。”白景滿眼不屑和鄙夷的說道。
“你……”
“怎麼和你爸爸說話呢?還不趕緊和你爸爸道歉。”張嵐一邊給白弘業順氣,一邊呵斥着白景。
白景卻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冷酷的面容上卻是半分不肯退讓的堅韌。
“我沒有錯。”
“好,好,你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白弘業站起來,指着白景氣的渾身顫抖。
白景知道今日的事情不會這麼輕易掀過去,他轉頭看了裴然一眼,一臉堅決的說:“兒子管妻不嚴,甘願替妻受過。”
裴然渾身一僵,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
“好,那你們就一起去跪祖先,三天不準喫飯,知道錯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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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怎麼行!”張嵐眼看白弘業真的動怒了,趕忙拉着白景,想要他改口,“白景你快跟爸爸道歉,不是你的錯,是裴然不知廉恥出去鉤引男人,你跟着瞎攙和什麼。”
白澤南適時開口,“父親,既然白景可以做補救,這件事就算了吧!公司那邊也離不開白景。”
其實白弘業也並不是真的想讓白景和裴然去跪祖先,眼下不過是被白景氣急了,說的氣話而已,可是聽着白澤南的勸告,想着白景不過是仗着如今掌管公司的大權,才如此的張狂,卻是真的想要給白景一點顏色看一看了。
“是啊!爸,白景都這麼大了,這樣傳出去也不好聽啊!”蘇卓雅也柔聲勸着。
蘇卓雅本意是想讓裴然一個人去跪祖先,可是聽到怒火攻心的白弘業耳裏,卻是另一番感覺。
“都不要說了,現在就拉他們兩個去跪祖先,誰也不準求情。”白弘業衝着門口的管家吼道。
“這……”管家爲難的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不用,我們自己會走。”白景拉着裴然大步向外走去。
本想自己一個擔了所有的懲罰,可是如今看母親看裴然那怨毒的眼神,想到裴家對裴然的冷漠,白景卻是更不放心此刻讓裴然一個人去面對這些家人了。
白家的祠堂是在別墅後面單獨聳立的一座小房子,那種最原始的建築,空蕩蕩的除了供奉祖先牌位的桌子,就什麼都沒有了。
白弘業將大門鎖上,連張嵐也無法進來,就那麼將兩個人仍在了裏面。
裴然擡頭看向白景,“你爲什麼要幫我?”
她以爲白景會憤怒苛責她如何給他丟臉,會冷漠嘲諷她被衆人刁難或者做出其他羞辱她的事情,卻是怎麼都不曾想到,他竟是全然站到了她這一邊,寧願和家人衝突,也要將她維護到底。
這樣的突然,這樣的陌生,讓她很是不習慣。
“哪有那麼多爲什麼,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誰都不能欺辱你。”白景不自然的將頭偏向一旁。
昏暗的燈光,讓裴然看不清白景的神情。
“哦!”裴然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哦什麼?現在該是你好好說說,你和那個江源到底是怎麼回事了。”白景突然質問起來。
雖然不過是匆匆瞟了幾眼,可是那樣溫馨的畫面,卻還是生生刺痛了他的眼。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他都絕對不允許這個女人離開。
“和你沒關係。”裴然沒好氣的回道。
果然,這個男人還是這般的不可理喻,剛剛她是瞎了眼,纔會覺的他在維護她,他分明是在維護他那不知可謂的大男子主義纔對。
“女人,我和你說過,你現在是我的女人,離那個男人遠一點的。”白景突然抓住裴然的肩膀。“還是說,你們真的像報紙上說的,是老情人,如今不過是舊情復燃。”白景嘲諷道。
嫉妒的怒火不停的在胸腔內燃燒,想着裴然一直對他的冷漠,都是因爲心裏想着別的男人,白景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越發的暴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