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對於周君毅來說,並不是很好的體驗。
他本來就有氣,根本不想碰白靜姝。
與林一聰他們喝了酒,他胡亂地洗了個澡,從浴室裏出來,路過白靜姝的時候,他看着她困成那個樣子,卻還強撐着坐在那裏,睡着了,很小的一團。
他不耐地用腳踢了踢她的腿。
沒用多大的力道,但白靜姝本來就沒有睡實,所以,一下子就醒了。
迎面是周君毅近乎光着的身子,剛洗過澡的皮膚還有些泛紅,上面有着稀疏的幾個水點,正緩緩的流下來。
健康的小麥色,緊緻的肌肉,就這樣,明晃晃地放大在白靜姝的眼前。
她嚇得一下子精神了。
猛地從椅子裏站起來,站得快了,血壓一下子突升,眼前一陣的發黑,身子晃了晃。
周君毅扶住她:“你這是幹什麼”
“一天沒怎麼喫東西,可能有些低血糖了”白靜姝輕聲說道,她整個人差點跌到了他的懷裏。
匆忙地要後退,白靜姝伸手扶了下週君毅的胸前,好穩住自己的身子退後。
她那時不過二十歲,雖然有過初戀,但這樣與男子面對面,還是很羞澀,很難堪的。
柔若無骨的小手,推拒在胸前的感覺,讓周君毅低頭看去,白靜姝低着頭,露出一點下巴尖,她個子不高,他正好望見她白晰的後脖頸,盤着的頭髮,都有些鬆散開,在後頸那裏,幾縷碎髮,打了個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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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聰他們打趣他,新婚夜,不回去睡新娘子,和他們跑出去喝什麼酒。
睡新娘子,他嗓子有些幹,作惡地一推,白靜姝就向後仰,一下子跌到那椅子裏。
他俯低身子,白靜姝擡起頭來,驚恐的眼,黑白分明。
第二次是在牀上。
比第一次的感覺要好上太多。
第一次太緊張,讓周君毅有些沒面子,第二次,拋卻了慌張,得了些趣味。
滋味美妙得,像泡在溫泉水裏,百胲四肢,都得到了充分的洗滌,靈魂已經飄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
如果有天堂,周君毅想,也許自己當時是摸到了天堂的邊了。
可是,很快,白靜姝的實話,就讓他從天堂,墜到了地獄裏。
甚至,他恨她爲什麼這樣的實話實說。
有半個月,他都沒有再碰她,無處訴說的憋屈,周君毅看她就想到她跪在那裏點頭的樣子,就恨不得踢上她一腳。
他鬧得太出格,不是夜不歸宿,就是很晚回來,父母與周老爺子,輪翻來說服教育他。
他煩了,帶她去了他們的小家另過。
他喝多了,就去鬧她一個人了,鬧得多過份,多出格,她忍着淚水往肚子裏咽,也不敢聲張,也不敢反抗。
這樣又過了一個月,直到她驚覺自己的月事推遲了許久,在藥店裏買來驗孕棒,竟然真的有了。
她向着他遞出那個有着兩個橫線的東西時,他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聽到她斷斷續續地解釋清楚了,他才明白,原來,自己要當爸爸了
結果,菲兒比預產期早出來一個月。
但身量卻很大,像足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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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毅也有想過。
但從來沒有去做過,這是他心裏的一個結,同樣,也是白靜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