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說她是丹神轉世,而她自己也認爲,她就是丹神轉世,是將來會站在仙界的巔峯,俯視所有存在的最強丹神。
可是現在,這些人卻說,她不是丹神轉世!
她沒有資格做丹神的轉世!
冷月心裏如何能夠理智?
她不動怒不咬牙切齒,就已經是夠理智了。
隨着場上那些聲音的分歧越來越大,冷月忽然沉聲道:
“夠了!!”
“你們說我不是丹神轉世,那誰是?她嗎?”
她冷冷朝着坐在底下的鳳肆月一指,眼神帶着幾分譏嘲。
鳳肆月正在走神來着,聞言,眯了眯眼,淡淡一笑:
“哦?我怎麼就不行呢?看冷月仙子的意思,好像很不服麼。”
冷月冷笑:“你哪裏像丹神?除了有點天賦,你身上有半點像丹神的地方嗎?”
鳳肆月笑容更大了,她是真心覺得有點搞笑:
“你說的像是什麼,美貌?所以你覺得,你是因爲長得有點姿色,所以覺得你就是丹神轉世?而丹神轉世,必須美才行?”
冷月帶着優越感般揚起了天鵝頸,道:“當年的丹神,是仙界第一美人,無數強者爲之折腰,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至少,你這個模樣,不會有任何男人爲你折腰!”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長得美,你就是丹神轉世嘍。”
冷月高聲道:“我沒有這樣說,是天底下的人都這樣認爲的。”
言外之意,她就是長得美,只有她才能被稱之爲丹神的轉世。
鳳肆月哈哈大笑:“我看你想得挺美的。人家丹神,以實力著稱,而非美貌。到了你的口中,倒像是她以色誘人了似的。你以爲,容貌就能代表一切了不成?”
冷月眉頭一皺:“你莫要偷換概念,我只是說丹神一定長得美不可言,而你,連丹神的洗腳婢都不夠格!”
“你這人,真是不知所謂!”胖爺大笑着搖頭,他就沒見過比鳳肆月長得更好看的。
而現在她易容露出的不過是假象。
冷月這就叫,班門弄斧!自取其辱!
要是讓她看到鳳肆月的真實模樣,不知道會不會後悔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但鳳肆月顯然沒這個心思,她長得好看是好看,但她纔不想取悅別人,更沒必要因爲這一點小小的爭端,就故意將臉露出來。
跟小學生吵架似的,沒意思。
冷月並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以爲她心虛了所以在那裏強詞奪理。
她還大聲說道:“當年的丹神,遇強則更強,而你們,只會讓我變得更強,你們現在雖然實力比我高,可不久之前,我就會將你們超越!要不了一年,我就能成爲五品仙丹師!”
言外之意,鳳肆月和謝謹言,不過是她的踏腳石罷了,不被她看在眼底。
而且這句話,也是在告訴所有人,她纔是真正的丹神轉世!
所以接下來老會長宣佈名次,說她只是第二名時,她也高高揚着下巴,一副毫不挫敗的模樣,讓很多人都重新相信她的丹神轉世,現在強大的鳳肆月和謝謹言,只是激勵她變得更強的路人甲罷了。
謝謹言倒也不在意被搶了風頭,他還真沒把冷月放在眼中。
他知道,很快,冷月就會被鳳肆月狠狠打臉。
因爲,第二輪仙丹師大會,即將開始了。
而他敢肯定,鳳肆月要煉製的,一定是六品仙丹。
所有人都覺得她不可能是六品仙丹師,但謝謹言百分百相信這是事實。
冷月想在一年內成爲五品仙丹師,或許也不是沒可能,但是想成爲六品仙丹師,那就是做夢了。
再多給她十年,都不一定能有這個實力。
超越?
墊腳石?
還是去做夢來得更快一點。
而謝謹言也不是憋着的性格,他唯恐天下不亂的大聲說道:
“冷月仙子,我敢肯定,你絕不是什麼丹神轉世,再給你一百年,你也趕不上我的師妹。”
“胡言亂語!你師妹人都不敢冒頭,難不成她也是個天才不成?”
冷月冷笑。
她以爲謝謹言說的是那個叫鳳肆月的女子,也就是外頭貼着的懸賞,名叫“阿紅”的通緝犯!
因爲那日晚宴,劉霜琴說那個阿紅真名叫做鳳肆月,是謝謹言的師妹。
她沒有將鳳肆月和已經走上臺的那個平平無奇的女子聯想到一起。
以爲謝謹言爲了羞辱她,故意又扯出了他那個被通緝的師妹。
“哦,忘了說了,我師妹,就是她啊。”
謝謹言笑嘻嘻的,一雙狐狸般的桃花眼上挑着,伸手朝鳳肆月一指,大聲道:“師妹,你就別藏着掖着你的臉了,在這裏,沒人敢抓了你去領懸賞!”
什麼師妹?
什麼懸賞?
衆人云裏霧裏,不明所以。
鳳肆月扶了扶額,無語了。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而冷月雙目圓瞪,不敢置信的看向廣場中央即將比賽的普通女子臉上。
不!不可能!
她不可能長得那麼好看!
冷月不相信,她不信那個長相普通的女人,是外面天榜懸賞上無數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因爲她和對方相比,最引以爲傲的,便是她這張臉了。
她的優越感,全在她漂亮的五官上。
所以她認爲對方只是她的踏腳石,只是她人生路上,一個能激勵她的過客。
冷月已經失態。
而另一個失態的人,正是一直在尋找鳳肆月的龍牙城城主萬鵬!
“鳳肆月!你是鳳肆月!”
那胡程鵬爆喝一聲,竟直接飛到了廣場中央。
他一直在找鳳肆月,一開始只是不甘心,後來被戲耍,心中就越發的惱恨不已。
看着鳳肆月竟被無數人當成女神一般追捧,他心裏就更恨了。
每當他看到城牆外貼着的懸賞,看到那張可望不可即的臉,他只想將這個女人變成他的禁臠。
想當初,這個女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就不該忍,以至於全仙界都知道了這個女人,讓他有種和她越來越遙遠的感覺。
這個時候,居然聽到謝謹言說臺上那個長得平平無奇的女人就是鳳肆月,就在他面前晃盪了這麼久!
他心中一時怒麼四起,腦袋中一片空白,只想將這女人立即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