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因他的發怒,都跪在了地上。
但那老者依然道:“少主應該知道,很多年前,曾有人進來害我們軒轅族人差點滅族,非我族類,必存異心!我們只是提醒少主,不要相信外人的話。”
鳳肆月倒是沒想到,軒轅族還有這麼一段過往。
難怪如此排外。
不過這次軒轅祁安的態度很堅定。
“他們是本少主的朋友,本少主看人的眼光不會有問題,若是出了任何事,本少主會承擔!大不了,這少主之位,本少主拱手讓人!”
此話一出,全場皆靜。
鳳肆月注意到不少年輕人面露異色,看來軒轅祁安的這個少主之位,還有挺多人惦記。
軒轅祕地,也沒有她想象中的團結一致。
“讓他們都進來!”
就在這時,裏面傳來一道中年人冷肅的聲音。
族長髮話,頓時無人再攔。
所有人眼睜睜的看着鳳肆月帝玄殤等人走了進去。
“抱歉,我的族人……”
軒轅祁安小聲對他們說道,有些難堪。
“沒關係,又不是你的問題,是你族人愚昧。”
鳳肆月毫不客氣的說道。
她不會因爲那些人而遷怒軒轅祁安,該救人還是會救,畢竟她也有求於人!
很快就到了族長夫人的房間,這次百里景軒和雲逸都留在了外面,他們是外男,不適合進去。
有帝玄殤一個人跟進去就行了。
一進屋子,就聞到了濃郁的藥味,且屋內的溫度都下降了十來度。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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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祁安一看到牀上的女人,就快步走上前去。
鳳肆月和帝玄殤緊隨其後,看到了一個形銷骨立的女人躺在牀上,儘管周圍都是散發着熱量的暖玉,但那女人身上依然佈滿了寒氣,眉毛都結出了冰霧。
但她像是已經習慣了這種極致的痛楚和冰冷,臉上沒什麼痛苦之色,看到兒子回來了,還露出了一個笑容。
“祁安,你回來啦!”
“是,娘,兒子回來了!兒子帶來了妖丹,還有神醫谷的傳人鳳姑娘,她說她能救您,您幹萬要堅持住!”
軒轅祁安一個大男人都紅了眼眶。
“你真的能治寒髓?”
牀邊還有一箇中年男人,其和軒轅祁安長得有幾分相像,但更加威嚴,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他看着鳳肆月的目光帶着審視和懷疑的意味。
“當初神醫谷的谷主都說他沒有把握能治好,你哪來的底氣說這話?”
帝玄殤面色不虞,冷漠道:“你們不想治的話,我們可以不治。”
他現在很不爽,從一進軒轅祕地,這羣人都在不停地找茬,真當他們想來這裏?
鳳肆月也不卑不亢的說道:“我師父來過你們軒轅祕地,當年他是治不好,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研究過貴夫人的病情呢?”
“父親!鳳姑娘她一定可以救治母親的!”軒轅祁安急聲說道。
“咳咳!”
軒轅夫人突然猛地咳嗽起來,口中涌出大量鮮血,鮮血一出來都結成了冰。
鳳肆月大步上前去:“妖丹拿出來。”
軒轅祁安忙不迭的將蜘蛛妖的妖丹交到鳳肆月手裏。
她手上用力,妖丹立刻化作粉末,她將一枚六階丹藥揉碎,拿出煉丹爐用異火加熱煉製,不過片刻,丹藥再次成型,被她拿出來交給軒轅祁安。
“拿去,給你母親服下!”
軒轅祁安連忙將丹藥餵給母親。
軒轅族長沒有阻止,光從鳳肆月剛剛利落的動作,他也能看出這個年輕的姑娘不簡單。
或許,他的夫人真的能有救。
丹藥入腹,軒轅夫人停止了咯血,但臉色依然蒼白。
鳳肆月沒有停下,她從空間裏找出了十幾種靈藥,用煉丹爐煉製一種能緩和骨髓寒氣的丹藥。
這是神醫谷和天啓丹藥宗的兩個師父聯手研究出來的丹方,被她隨便取名叫驅寒丹,只是四階丹藥,她煉製的速度很快。
等軒轅夫人喫下驅寒丹,對方的臉色纔好看了一點,逐漸恢復血色不說,眉毛上的寒冰也化了。
“好了?我娘沒事了?”軒轅祁安驚喜的說道。
“要是這麼簡單,我師父當年就給你母親治好了,彆着急,這種病需要長期治療,接下來還有很複雜的過程,還需要你們準備很多靈藥。”
“需要什麼靈藥,鳳姑娘儘管說。”
軒轅族長的態度現在變得親和了許多,可能是覺得鳳肆月真的有可能治好他夫人。
鳳肆月沒理他,拿出銀針,一根根紮在軒轅夫人頭上的穴道上。
做完這些,纔拿出紙筆,寫了一長條靈藥名。
軒轅祕地靈氣豐盛,這些靈藥應該很常見。
軒轅祁安看了一眼,果然點頭道:“這些我們祕地裏都有,不成問題,我現在就讓若木去把靈藥找齊送來。”
“嗯,儘快,從今天起,你母親需要每天泡藥浴,這些藥材不能斷。”
等若木走了,鳳肆月才又拿出紙筆,寫下幾樣毒物的名稱。
“這些是藥引,請族長親自收集過來。”
她沒給軒轅祁安,而是交給了軒轅族長。
她這人記仇得很,族長對她陰陽怪氣,那她就給族長找事幹。
這幾樣毒物,氣味極衝,沾染到氣息,幾天都去不掉味道。
族長沉默了一下,看着鳳肆月道:“既然鳳姑娘說需要我親自收集,那我便親自去。”
他知道鳳肆月是故意的,但他無法拒絕,或許鳳肆月說得不錯,這天底下,只有她能救,哪怕只有一半的希望。
高人都有脾氣,鳳姑娘這是告訴他,她不是軟柿子。
族長很快便出去了,他去收集毒物前,還特意交代長老們要以禮相待,任何人敢對鳳肆月一行人不敬,就將其送進族中禁地!
還有之前口出不遜的那個長老,被他關了禁閉。
他這是告訴鳳肆月他的態度,軒轅祕地裏,不會再有人針對他們幾人。
有些長老心中不服,但對上族長冷肅的眼神,沒有人再說什麼。
不少人都覺得,夫人的病不可能治好。
都已經病入膏肓了,一個黃毛丫頭哪有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