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她要的是錦上添花

發佈時間: 2024-10-19 12: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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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肆月眯起了眼睛:“你要是覺得我令你討厭,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又不是靈石,人人都能喜歡,你以後看到我後最好繞着走,這樣就不會惹你生厭了。”

 可笑,她哪裏喜怒無常了?她的情緒分明穩定得很。

 百里軒轅連忙打圓場:“寒月姑娘,我皇兄不是這個意思,他……”

 “不用解釋什麼,我們只是陌生人的關係,你們趕緊走吧,還不快給鳳婉清醫治,一會兒她都要醒來了。”鳳肆月擺手趕人,慶幸沒有單獨向百里浩軒揭露身世,這樣的大哥,她可承受不起。

 地上的蕭楚寒等人頓時感覺身上的壓力一輕,趕緊連滾帶爬的起來跑出了客棧。

 百里浩軒神色複雜的看向鳳肆月,他總覺得她話裏有話。

 百里軒轅面帶羞愧的跟鳳肆月說了抱歉,然後抱着鳳婉清離開了。

 偌大的客棧大堂裏,頓時就只剩下鳳肆月帝玄殤還有小米粒小糖果四人!

 “我喜歡。”低沉的嗓音忽然從鳳肆月的身旁傳來。

 她擡頭就對上了帝玄殤深邃的雙眸,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自己剛剛說自己不是靈石,不會人人都喜歡,他卻說他喜歡。

 鳳肆月有點低落的心情立刻一掃而空,對着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謝謝。”

 嗯,還是她看上的男人最靠譜。

 “孃親,小糖果也喜歡!”

 “還有我,還有我,孃親,小米粒也喜歡你!”

 兩小隻搖着她的裙子說道。

 “乖寶貝!”

 鳳肆月俯下身,在他們軟乎乎的臉上吧唧親了兩口。

 有男人有兒女,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鳳婉清與他們有十六年的“親情”,自己硬生生的插進去,只會像個局外人。

 真沒必要委屈自己,儘管她在和雲逸談及身世的時候,確實有過幾分期待。

 她在現代的時候是孤兒,對於從未體驗過的父愛母愛,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向來是個拿得起也放得下的人,一旦想好了,就不會再糾結。

 眼睛,她要拿回來。

 身份,同樣要拿回來。

 但卻是以她自己的方式,強勢的站在他們面前,告訴他們,有沒有這層身份,對她而言並不重要。

 聖元公主的身份不是雪中送炭,只是錦上添花罷了。

 鳳肆月的心中又升起了滿滿的鬥志。

 帝玄殤看見她眼中多了耀眼的光彩,卻忍不住想起昨晚她流出血淚的模樣。

 再想起她今天面對聖元太子和二皇子的反常神態。

 他心頭忽然冒出了一個大膽卻又荒謬之極的猜測!

 他的手,下意識朝鳳肆月眉心的紅痣伸了過去。

 帝玄殤剛觸碰到鳳肆月眉心紅痣的時候,他腰間的傳音石突然亮了一下。

 但他沒有理會,指腹撫了撫她的紅痣。

 她眉心很平整,就像是留下的一個紅色印記,與她眼尾一顆小小的淚痣相映成輝,讓她整個人增添了幾分刻骨銘心般的妖媚。

 他的手滑到她的面紗上,只要他想,隨時都能揭下來。

 現在,他想摘下她的面紗。

 然而腰間的傳音石又亮了幾下,彷彿在催促着什麼。

 一般不會有人直接聯繫他,除非是重要的事情。

 鳳肆月笑了一聲:“等你處理好了事情,再揭開我的面紗也不遲。”

 她可不想帝玄殤揭下她的面紗後急匆匆走人了,那有什麼意思。

 揭開面紗,就意味着坦誠相對,這是很重要的事情,應該有點儀式感,也應該挑一個更好的時間纔是。

 “好。”帝玄殤收回了手,傳音石裏手下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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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尊!出事了,王爺被他最近最寵愛的小妾捅了!那小妾還毒死了王爺四個兒子!”

 “王爺也中毒了,危在旦夕,小妾已經失蹤了,背後好像有人幫她!”

 “太上皇動怒了,讓您回來拿聖樹根莖救王爺,還要您收拾亂攤子!”

 帝玄殤的眉頭緊緊皺起。

 聖樹根莖有解世間萬種毒素的作用,可當年他中毒時都沒有用聖樹根莖,因爲每用一根根莖,聖樹就會枯萎一分。

 早年間大哥就用過兩回,聖樹原本每十年能長出幾十枚聖果,到現在,十年只能長出七枚,如果再拿走一根根莖,怕是連五枚都長不出來了。

 聖果能延長壽命,天鬥古聖國皇室中,不少老祖宗還指望聖果續命。

 他臉色微沉,嘴脣抿起,看向鳳肆月。

 “我有事要離開,你和小糖果還有小米粒,要不要隨我一起走?”

 鳳肆月看他神色,猜到他應該是有要緊事。

 她是想要更瞭解他一些,可眼下,她還有她的事情要做,眼睛可以先暫緩進度,但她的神獸太陰幽熒,必須先建立聯繫,省得進階時便宜了鳳婉清。

 “我在北越國還有事情沒有辦完,若是我先辦完,你還沒解決,我和寶貝們可以去找你。”

 帝玄殤聽到這話,深眸中閃過笑意。

 她說會來找自己。

 很好。

 “藍亦在來北越國的路上,有任何事,你都可以聯繫他。還有……”

 帝玄殤將腰間一塊紫色的令牌取下,令牌上刻着龍飛鳳舞的“萬道”二字,他將這象徵萬道商會之主的令牌,此時被他放到了鳳肆月的手上。

 他道:“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男人的眼神深邃真摯,鳳肆月的心怦怦亂跳,好像還從未有人跟她說,你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可以不計後果,可以無所顧忌。

 手上的令牌沉甸甸的,自己與他分明才認識了半個月都不到,可他對自己的信任,卻彷彿認識了幾年之久。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她微笑着收起令牌,對他道:“知道了,師兄~”

 她故意拉長了語調,果然看見男人喉嚨滑動了一下。

 他就這麼喜歡自己喊他“師兄”,這是什麼癖好?

 那以後多喊他幾次?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將軍府內燈火通明,除了那荒廢的一角。

 所以無人看見,白天被斬草除根並燒除得一乾二淨的魂斷花,竟然從地底鑽了出來。

 它們長得極快,見了月光後,不過片刻的工夫,就長出了一個個人頭大的花苞,花苞上的紋路像是一張張死人的臉,青紫陰寒,極爲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