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比賽繼續進行。
其他宗門弟子都十分警惕,沒有再朝鳳肆月小隊出手,畢竟前車之鑑就在這裏,他們擔心鳳肆月又會掏出幾枚暴雷丹。
而且本次初賽,只淘汰場中一半人,剩下一半就能成功晉級到第二輪。
鳳肆月都沒出手,就帶着她的五個隊友躺贏了。
五個隊友都懵了,根本沒想到自己能進第二輪比賽,更沒想到還是以這種方式晉級的。
其他晉級的都是高手,只有他們幾個實力最差。
“本場比賽結束,接下來西邊賽場將會進行比賽,請要參賽的弟子都做好準備!”主持比賽的老者高聲說道。
鳳悠然磨牙道:“她怎麼這麼好的運氣,居然安好無損的晉級了,可惡!”
鳳婉清也握緊了拳頭,沒有看到鳳肆月被揍得滿地找牙,這真是讓她失望。
而且這場比賽,對方還大出了風頭,怕是所有人都記住了她的名字。
“婉清姐,接下來她可是代表赤陽神宗比賽啊,她手裏面有上次在拍賣會上拍到的七轉玉簫,是赤陽神宗的宗主蕭衍生所煉,爲七階攻擊型法寶,她怕是又要橫掃全場了!”鳳悠然忽然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
“哼,她不可能有這個機會。”鳳婉清卻冷笑了一聲說道。
因爲修士聯盟早就知道寒月手裏頭有七轉玉簫的事情,所以一會兒比賽規則會提出不可能有七階及以上的法寶。
本來沒有這個限制,要怪就只能怪寒月太高調,拍買了七轉玉簫的事情一打聽就知道,要不然的話,誰能知道她手裏有這個法寶呢?
想到這裏,她突然很想看到對方聽到這個限制之後,露出的難看錶情。
“走吧,咱們也去西賽場看看熱鬧。”
這邊賽場出了這麼大的意外,相信到時候其他弟子都會防備着寒月了,想要晉級是絕對不可能的!
鳳婉清和鳳悠然到了西賽場,等主辦人宣佈了規則之後,卻並沒有如願以償的在寒月臉上看到驚詫、惶恐等負面情緒。
面紗外的那雙眸子還是那般慵懶恣意,就像是規則與她沒有關係似的。
“她竟然一點都不緊張,這怎麼可能!”
鳳婉清的心頭忽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莫非除了七轉玉簫,寒月還有其他赤陽神宗的法寶?
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她連天啓丹藥宗失傳的丹藥都得到了,既然得到了赤陽神宗的傳承,說不定還真有其他法寶!
鳳婉清的心狠狠下沉,看着寒月的目光,陰沉狠厲,這個女人絕對會是她的大敵!
不過就算七寶閣的弟子輸了,也無所謂,因爲她會親自將其踩在腳下,讓其後悔與自己作對。
“鳳婉清,你快看,七寶閣的周師兄竟然拿出了破軍刀!”
這時,一旁的鳳悠然突然興奮的說道。
鳳婉清的眼睛亮了。
破軍刀,是這幾年北域出現的最令人驚豔的六階寶刀,由七寶閣的大弟子翟意所煉製。
這個翟意,是北域最年輕的六階煉器師,因爲閉關,沒有參加此次的宗門大比。
沒想到翟意竟然把如此寶刀借給了門中師弟參加比賽!
太好了!
這次寒月必定要受傷,她不信對方還能拿出比破軍刀還要驚豔的法寶!
比賽只允許使用七階以下的法寶,破軍刀攻擊力驚人,七寶閣絕對贏定了。
這次比賽,依然是八人一組的團戰,只不過,觀衆們發現,竟沒有一個人願意和寒月組隊!
“怎麼有小宗門的弟子寧願隊伍少幾個人也不願意把寒月加入進去啊?”
有人疑惑的問道。
上一場,寒月表現得挺出乎意料的,帶着隊伍全員晉級,應該有人會願意與其組隊纔是。
“這你就不懂了吧!大家都看了比賽,知道她得罪了五毒宗,現在她又代表赤陽神宗宗繼續比賽,絕對會受到七寶閣的針對,如果和她組隊,可就是得罪這兩個大宗門了!”
“就是,誰願意得罪丹宗和器宗啊,那不是找死嗎?”
“看來她肯定要被淘汰了,她一個人,怎麼和別人打?”
大家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議論道。
場上,所有弟子都已經組隊完畢,只有鳳肆月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原地。
她目光朝那位姓周的七寶閣弟子看了一眼,準確的說是看他手裏拿着的破軍刀,眼中劃過一抹譏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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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道友,你手裏的這把刀造型很眼熟啊,莫非是抄襲赤陽神宗的偃月神刀?”
鳳肆月這話一出,對面千機閣的五個弟子就跟一點就着似的,全部怒目以對。
那周師兄更是怒髮衝冠道:“胡說八道!這破軍刀是我們大師兄花了幾年時間才辛苦煉出來的,怎麼可能抄襲一個破落宗門!”
“你說抄襲,有證據嗎?我看你就是故意挑事,抹黑我們七寶閣!”
“沒錯!道歉!快點道歉!”
這五個弟子氣勢洶洶,逼迫鳳肆月賠禮道歉。
他們很有自信鳳肆月拿不出證據,因爲赤龍刀是八階法寶,是赤陽宗宗主快出事之前所煉製,沒有幾個人知道它長什麼樣,只知道煉成時天地間傳來龍吟之聲,非常霸氣。
鳳肆月眯起了眼睛。
這時,一道低沉的嗓音傳到了她腦海之中。
“七寶閣大弟子翟意的父親是當年赤陽神宗的一個不知名小弟子,在赤陽神宗出事之後,偷拿着所有法寶的圖紙投靠了七寶閣,並娶了掌門的女兒,如今已是七寶閣的長老之一。”
她朝人羣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戴着銀色面具的高大男人,給自己傳音的人,也是他。
這是千機閣的祕密,外人並不知曉,鳳肆月也不知情,八師父沒有同她說話,估計八師父都不知道他門下一個弟子賣宗求榮。
她臉色微沉,難怪七寶閣能從一箇中等宗門發展成了北域第一煉器宗門。
男人倒是透露給她一個重要消息。
“多謝師兄啦。”她朝着帝玄殤傳音了回去,眼睛還朝着對方拋了個媚眼,至於他看不看得清,那就不管自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