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殤的視線落在應龍的身上許久,眉頭微微蹙起。
他看出,小糖果的應龍,好像神魂不全!
“兒子,孃親的肚子好餓,快讓我聞聞沒今天做的什麼?”
“孃親,哥哥今天做的酸菜包子,還有肉包子。”
“哇哦,小寶貝,你的鼻子屬狗的嗎?”
“孃親,你又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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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粒的聲音有些委屈,聽起來鳳肆月經常罵她一般!
“我哪裏罵你了?明明就是誇你可愛好嗎?”
“真的嗎?”
“當然了,孃親什麼時候騙過你?”
“嘿嘿,孃親真好!”
屋內的幾人嘴角猛抽,這母女兩到底是什麼腦回路啊?
很快,一身慵懶的鳳肆月帶着小米粒緩緩從外面走進來。
而應龍本來就大的眼珠子此刻瞪得更大了,就像見到了一個母老虎一般,一溜煙的化作金光,回到了小糖果的識海之中。
“妹妹,你的名字真靈!”
小糖果連忙跑上前去,吧包子放在盤子裏,然後牽着妹妹的手一塊出去了。
“藍叔叔,剩下的包子都留給你啦!”
帝玄殤轉頭看向母子三人離開的背影,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們剛纔,竟然沒有注意到他?
就連從見面就很黏他的小米粒,今日都沒有來與他打招呼。
似乎,他們都在和他拉開關係一般!
“哇,這也太好吃了吧!”
藍亦嗎,,沒有察覺到自己主子那彆扭的情緒,咬了一口包子,好喫的差點把他的舌頭都吞下去了。
酸菜的酸度掌握的很好,而肉,也不是普通的豬肉,而是一種他從未喫過的肉,非常嫩,總之這輩子她都沒喫過這麼好喫的包子。
他喫完一整個包子,正準備去拿第二個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家主子那死亡的視線。
藍亦的手頓在了半空中,小心翼翼道:“主子,您也要喫嗎?”
他在心裏默默吐槽道:昨天明明說不喫這些東西的,現在又是這副表情,嗚嗚嗚,主人,你在嚇我嗎?
“這麼多包子,閒心噎死你!”帝玄殤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在路過鳳肆月的房間時,停頓了一下,接着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閉着眼睛打坐,發現此時的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只好拿起桌面上昨天雕刻道一半的小木雕繼續雕琢着。
然而,還爲沉浸進去,就聽見外面有人敲門的聲音。
“裏面有人嗎?我是北淵的藍澤蕪,前來拜訪寒月姑娘,打擾之處,還望海涵!”
聽到藍澤蕪這個聲音,帝玄殤周身的氣息急速下降,他冷着俊臉放下雕刻的小刀。
隔壁傳來開門的聲音,很快,大門被打開,把藍澤蕪放了進來。
“藍叔叔,你來找我孃親做什麼?”小米粒好奇的問道,聲音也還挺熱情的。
帝玄殤身邊的氣壓更加低了,朝三暮四的女孩!
藍澤蕪溫和的摸了摸小米粒的腦袋,。擡頭朝站在屋檐下的女子看去。
她身穿一身淺粉色的長裙,身材高挑,即便是蒙着面,也難以遮掩住她清新脫俗的氣質。
帶着面紗,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摘下她的面紗,看看那層面紗下到底是怎樣的容貌,才能讓她這般慵懶隨意的姿態。
院子裏的太陽很大,鳳肆月很不喜歡陽光,她沒有出去相迎。
“寒月姑娘,我是來,我是爲了報恩!”
“報恩?”
鳳肆月一臉疑惑的看着藍澤蕪,腦海中浮現出電視劇中那以身相許的橋段,但很快就將這個想法甩了出去。
“你昨日說道詭道宗,你的意思是,詭道宗曾經對你們有恩情?”
藍澤蕪點了點頭:“寒月姑娘說的不錯,我小時候曾被仇家追殺,後來被詭道宗所救,他們將我留在宗門內,替我療傷,還將我平安送回北淵,這份恩情,在下沒齒難忘,只可惜,五年前詭道宗被滅宗之時,我正在閉關修煉,等我出來的時候,木已成舟了……”
說道此處,藍澤蕪的神情有些自責,要是當初他早點出關,詭道宗也不至於會這樣。
鳳肆月眉頭緊鎖,看着他:“外人皆說,詭道宗作惡多端,被天道所罰,那麼你覺得呢?”
“絕無可能!”藍澤蕪的神色有些激動:“我在詭道宗住了三個多月,很清楚他們的宗訓,而他們也絕不是那種作惡多端之人,當年所謂的拿一個村子的人煉活死人,根本栽贓嫁禍!”
鳳肆月擡眸,看向藍澤蕪道:“既然你說是栽贓嫁禍,可有什麼證據?”
藍澤蕪搖搖頭:“沒有,這些年我也在追查,可我每查到一個地方,就有人已經將所有的痕跡都給抹除了,根本查不出來是何人所爲!”
鳳肆月斂下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殺意,詭道宗是五師父畢生的心血,宗門裏也有他最得意的弟子,而那些弟子全部都死於非命,若是讓五師父知道他的宗門被毀,還被冠上了一個邪道之名,怕是要氣的連鬼身都凝聚不到一起。
“真正作惡的人,我一定會讓那些人付出沉重的代價!”
藍澤蕪在這一刻,彷彿看見了鳳肆月身上閃過的實質性的殺意,一頭黑髮在無風之中飄動,而她自身卻沒有半點靈氣波動,剛剛的一切,好似只是一場錯覺。
他點頭道:“你說的沒錯,詭道宗不能一直蒙受冤屈,總有一天,肯定會真相大白的!”然後目光看向一旁的小糖果道:“在下昨日見小糖果手上拿着因果剪,就知道你們一定和詭道宗有密切的關係,現如今宗門已被滅,如果寒月姑娘想要復興宗門,我願意幫你!”
鳳肆月擡起眸子,看向藍澤蕪,幫她復興宗門?
她默了半晌後道:“蘭公子,要不然你先進來,我們坐下詳細談談?”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藍亦跑過來,指着另一邊的一間屋子,十分殷勤道:“寒月姑娘,那邊是會客廳,您和藍公子可以去那邊聊,屬下這就去幫你們泡茶。”
“也好!”鳳肆月點頭,這纔想起來,讓藍澤蕪一個大男人,進入她的閨房,的確好像不太好。
藍亦見鳳肆月答應,心裏鬆了一口氣,鬼知道他剛纔腦海中突然聽到主子冰冷的傳音時,心裏有多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