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誠的話，讓姜序整個人猛地頓住了。
他渾身僵硬地轉過頭來：“我們重逢多久了？”
楊誠皺眉想了想：“到現在爲止，已經三天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皺眉看着姜序：“老大，你說的那個弟弟，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啊？”
“他怎麼……一點影子都沒有？”
剛開始聽姜序說起自己是和弟弟共用身體的時候，楊誠還是有些擔憂的。
他怕自己前一秒喊了大哥，後一秒就換人了。
也怕自己帶着姜序去了幫派裏面之後，正打架呢，忽然就變成了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弟弟了。
可是他擔心了這麼久，那個老大的弟弟，卻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難不成，所謂的弟弟，其實是老大一廂情願的幻想？
那個弟弟，其實根本不存在？
“三天了……”
姜序死死地皺起眉頭來。
楊誠認識他三天，再加上他和凌果回到海城的那天，也就是說，韓敘已經四天沒有出現過了。
以前他和韓敘的輪換其實很簡單，韓敘遇到了困難，就會變成江冷，江冷再睡一覺，就會變成韓敘。
可是現在……
不管江冷怎麼睡覺，每次醒過來，都還是他，不是韓敘。
想到這裏，男人沉沉地嘆了口氣：“他可能……真的不想出來了。”
“那……也蠻好的吧？”
楊誠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如果你弟弟不出現的話，老大你是不是就可以和大嫂相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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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恩恩愛愛，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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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誠的話，讓姜序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甚至覺得，韓敘本人應該就是這麼想的。
所以他才一直都不出現。
可是……
江冷不希望韓敘消失。
他已經經歷過一次死亡，所以面對死亡心態很平和。
而韓敘，他當了那麼多年的植物人，纔剛剛醒過來重新面對這個世界。
比起他江冷，韓敘更需要這條生命。
想到這裏，男人嘆了口氣：“看來明天要去一趟醫院了。”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韓敘就這樣消失。
他知道韓敘是想要成全他和凌果。
可是他卻很清楚，他和凌果之間的感情，不管他是死了還是活着，都不會減少半分。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
相信凌果也不會在乎他是不是真的還活着。
楊誠皺起眉頭來：“老大，你……你就這樣不是蠻好的嗎？”
“你難道還要把你弟弟找出來？”
“嗯。”
姜序點了點頭：“你別管了。”
“回房去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去陳濤面前演戲。”
見他這麼說，楊誠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嘆了口氣，轉身回了房間。
這天晚上，凌果做了個夢。
睡夢中，她見到了那個她一直魂牽夢縈的男人。
她撥開層層迷霧走了過去：“你……是江冷還是韓敘？”
“嫂子。”
男人擡起頭，朝着她溫柔地笑了起來：“我是韓敘。”
凌果頓了頓，走過去在他面前坐下：“你現在過得好嗎？”
“我問過了溫宿南，他說你沒有消息……”
“我打算走了。”
溫宿南溫柔地朝着凌果笑了起來：“我想成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