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雨如願跟秦鳶睡在一塊。
她枕在秦鳶的臂彎裏,一眨不眨的望着秦鳶。
“老媽真好看。”
秦鳶嗔她一眼,“趕快睡覺,明天還要出發去劇組呢!”
“老媽,其實你應該知道我雖然嫌棄墨桐,覺得她太悶了,但我其實還是希望哥跟她能修成正果的,對吧?”
“我都知道!你有心了。”
“最近這段時間發生了好多事情,突然感觸很多。”
聽着婷雨絮絮叨叨的跟她說着話,秦鳶摸着她的小臉。
“婷雨,相信老媽,你一定會幸福的。”
“嗯,我知道,我一定會幸福!咱們家,都會幸福。”
翌日一早,婷雨又叮囑了秦鳶一句不要告訴墨桐跟庭軒她給他們準備了禮物,否則沒有什麼驚喜了。
秦鳶挺無語。
“年紀輕輕,你怎麼比我還要嘮叨?”
“老媽,我這不是怕你不小心說漏了嘴嗎?”
“你老媽連臺詞都沒有說錯過,你覺得我可能會說漏了嘴嗎?”
“那就好,我們出發了啊!”她彎着一雙眼睛,分別擁抱了一下家人,跟元術出發去往機場。
“婷雨,黃導說,先拍這場你個人的黑化戲。”
上了保姆車,何哥將通告表遞給婷雨。
元術皺着眉,“舟車勞頓,婷雨的身體又多少有些虛,這場戲可以往後安排一下。”
他也說不好自己是怎麼了,心裏突然有些惴惴不安。
“沒事,不就是吊着威亞麼?”
“別胡鬧!威亞這場戲萬一要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怎麼辦?”
“能出什麼意外啊?你放心吧!”
“我不能放心。”
元術的語氣異常的堅定,不容半分商量。
婷雨無語。
“還有,你之前拍的片子都沒有吊過威亞,尤其在威亞之上還要做出一些武術動作。可以先往後推一推。”元術看向何哥。
何哥連忙道:“婷雨,我覺得阿術說的不無道理,我現在就跟統籌說一下,咱們就這樣決定了。”
婷雨聳肩,“既然元術這麼反對,那就聽他的。”
到達劇組安排的酒店後,婷雨先是在家人羣裏報平安,而後又拍了幾張自拍,發了微博。
自從《約不約?》之後,婷雨跟元術的熱度居高不下,粉絲們聽說她跟元術又要拍戲,紛紛要求婷雨抽空發幾張九宮格,適當營業。
看到婷雨發的美美的照片,網友們再度瘋狂,短短一個小時,轉發量以及評論量就已經超過三萬條。
邱麗麗的經紀人娟姐嘖嘖兩聲,“果然還是綜藝能讓人迅速火出圈,麗麗,要不要幫你也接一個綜藝啊?”
“娟姐,就你之前幫我接的那個什麼破綜藝,也沒有什麼熱度,去了就是當陪襯,你覺得有意思嗎?”
“那要不我也幫你約一下牛導?看看能不能幫你弄個約會大使之類的?”娟姐凝眉。
“目前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這部劇,其他的都暫時先放一放。”
“你那個鍾離豔的角色,一共也就那麼幾場戲,很快就能空閒下來,安排一檔綜藝,也是可以的。”
邱麗麗瞪着她,“娟姐,我演鍾離豔這個角色是不是很可笑?所以連你這個經紀人都開始嘲諷我了?”
娟姐的神色驟然變得僵硬,“麗麗,我可是你的經紀人啊,我怎麼可能會嘲笑你?”
經紀人跟演員之間,一直都是相輔相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
邱麗麗如果混的不好,她肯定也會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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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邱麗麗向來沉穩大氣,怎麼突然就會說出這麼沒有營養的一番話?
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邱麗麗按着眉心:“抱歉,我只是……大姨媽。”
“麗麗,我知道你本來看好的是紅若這個角色,但是,婷雨在試戲的時候,明顯更讓黃導滿意。其實我也不是說你接鍾離豔的那個角色不好,就是太微不足道了,對你沒什麼好處。”
邱麗麗眯了眯眼睛,“紅若這個角色肯定會是我的。”
娟姐搖搖頭,沒再說話,生怕會刺激到她。
婷雨這邊剛剛進組,庭軒跟墨桐那邊也回了京城。
沒能送婷雨去機場,庭軒多少有些遺憾。
“別難過了,婷雨很快就會回來的。”秦鳶安慰。
“媽,我們給婷雨帶了禮物。”墨桐說道。
秦鳶一怔,“禮物啊?”
家人們互相記掛着對方,帶着禮物回來,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很溫暖。
庭軒亦是滿臉詫異的扭頭看向墨桐。
她以前不是都叫“薩米媽媽”的嗎?
怎麼突然就改口叫媽了?
察覺到他凝在自己臉上的目光,墨桐摸了摸臉頰:“我臉上沾了什麼髒東西嗎?”
庭軒笑着搖搖頭。
“那你怎麼……”
庭軒在桌子下邊握住墨桐的手,很用力,“我很開心。”
墨桐一臉懵。
開心就這樣看着她?
怎麼讓她覺得有點解釋不通呢?
秦鳶笑眯眯的說:“你們先去休息一下,晚飯馬上就好了。”
一家人喫過了晚飯後,墨桐跟庭軒去後花園散步消食。
“今年聖誕節,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
“距離聖誕節還有那麼長時間呢,你怎麼想的?”
“現在就可以計劃一下了!我們聖誕節要不要去南方?沒有冬天。”
她的心裏涌上一股暖流。
他肯定是因爲知道自己的身體畏寒,所以纔會想着聖誕節去南方沒有冬天的地方。
“還是跟家人一塊過吧。”
“桐桐。”
兩人來到了無人的地方,庭軒將墨桐壁咚在廊柱之上。
他忽然靠的這麼近,讓她的心絃止不住的顫動着。
她抿着脣,有點侷促的用手輕輕的推着他。
“你那天跟我說過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她迎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你說的是哪一天,又是哪句話?”
庭軒的薄脣緊抿成一線,捏了捏她的下巴:“就是那天,你說,你離不開我,就好像魚離不開水,花朵離不開土壤。”
在去找他的路上,墨桐確實是這樣想的。
可她並不記得自己跟庭軒說起過。
庭軒的目光一直緊緊的凝在她的臉上,嘴角的笑容變得深刻:“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