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嚴肅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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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果咬住脣，心底浮上一絲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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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嚴肅認真地回答，會讓她覺得自己似乎開了個不合時宜的玩笑。
她咬住脣，回眸看向了他。
女人轉過身，其實只是因爲她覺得跟他道歉的時候，應該認真一點，起碼要看着對方的眼睛，才能讓人感受到誠意。
只是凌果沒想到，那黑衣男人見她轉過身來，居然主動地伸出手，放在了耳朵邊上，似乎真的想要將口罩摘下來，把他的臉露出來給她看。
“你等等！”
凌果皺起眉頭，連忙阻止了他：“你別摘下來……”
男人放在口罩綁帶上的手微微地一頓。
他皺起眉頭，壓低了聲音詢問：“爲什麼？”
明明他已經做好準備了，覺得可能繼續這樣瞞着下去也不好，乾脆坦誠相見，把自己的真面目給她看了。
沒想到在關鍵的時候，她卻不願意了？
“我……”
凌果連忙轉過頭，不敢再去看他：“厲景川和我說過你的事情了。”
身後的男人皺起眉頭：“所以……”
“他跟我說過，你是因爲在某次任務中毀容了，所以有些自卑……”
“其實你不必按照我的要求非要把臉給我看的，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太殘忍了。”
“你一直這樣蒙着面也挺好的，我不在乎的，你長什麼樣子和我其實沒什麼關係，你只是來保護我的一個保鏢而已……”
“剛剛是我唐突了，很抱歉。”
女人的話，讓黑衣男人整個人瞬間呆滯了。
半晌，他眯起眸來，儘量地壓制住自己的情緒：“好，感謝理解。”
厲景川你他媽的真是個人才。
說個什麼理由不好，說他被毀容了?
現在倒好，他想跟凌果相認的時候，凌果反倒是一臉愧疚了。
真行啊！
想到這裏，男人壓低了聲音冷笑：“那以後，就不要再提這種要求了。”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她陰差陽錯地覺得她看到他的臉他會覺得自卑……
那他也索性不去打破這種平衡了。
反正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
不揭開真實的身份也有不揭開真實身份的好。
“我……記住了。”
聽到男人的要求，凌果認真地點了點頭。
她猜的果然沒錯。
他果然是在意的。
想到這裏，女人沉沉地嘆了口氣，還好還好。
還好自己之前沒有讓他真的把口罩摘下來。
否則的話……
她不想傷了一個一直跟在自己身後保護了自己這麼久的人的心。
這時，凌果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黎月發來的消息：“果果，在外面旅行有遇見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她發這條消息，完全是因爲厲景川纔剛剛跟她說了陳唯的事情。
黎月不清楚凌果這邊的情況，也不敢貿貿然提起陳唯，只能迂迴着問。
不過凌果對她向來坦誠：“遇見陳唯了，你還記得他吧？”
黎月連忙回覆：“記得記得！”
“上學的時候我就覺得他不是好人！”
“果果你千萬要離他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