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雨難道真的有了?”
厲司丞的臉上沒有半分的喜悅之色。
秦鳶同樣心事重重的點點頭:“不太確定究竟是不是真的懷孕了,我先進去給婷雨下一碗清湯面吧。”
向來寵妻的厲大總裁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着秦鳶跑到廚房去下面,所以,也跟着一塊去了廚房。
廚師正在休息,看到他們夫妻兩人過來,當即嚇的三魂七魄都丟了大半。
“厲總,厲太太,您兩位怎麼來廚房了?是想要喫什麼嗎?直接讓人吩咐我一聲就行了,這廚房油煙大。”
遊艇一共就那麼大的地方,廚房肯定比不過一般公寓那麼大,略有些狹小。
“沒事,我給婷雨下一碗清湯面。”秦鳶的聲音很溫柔。
廚師平時就是秦鳶的忠實粉絲,此時秦鳶用這樣溫柔的聲音跟他說話,簡直讓他受寵若驚。
然,一股冰冷的氣息瞬間向着他席捲而去,他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一根藤蔓緊緊的箍住,緊張不已的吞了口口水,怯怯的看着厲司丞。
“厲總,我……秦老師是我的夢……偶像。”
在觸到厲司丞幾乎可以將他秒成炮灰的銳利目光,廚師生生將“夢中情人”這四個字嚥下去,換成了“偶像”。
厲司丞繃着下頜,語氣沉沉的說道:“這裏不需要你了,你出去吧!”
廚師能夠找到這樣的工作簡直是祖上積德,他連忙解釋:“厲總,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好?您直接說,我一定會改進。就是請您高擡貴手,可千萬不要將我炒魷魚了啊!”
厲司丞的眼神越發的陰翳。
他還真的不知道這個廚師竟然是個話嘮。
“你要是再繼續留在這裏說一些有的沒的,製造噪音,你就真的會被炒魷魚。”
正滿臉苦哈哈的廚師在聽到他這話時,大腦宕機了一瞬,很快就轉悲爲喜,“我馬上就出去,我不打攪您跟厲太太了!”
他宛若腳底抹油,幾乎跑出了殘影。
秦鳶的眼角狠很的抽了兩下,她咳嗽一聲:“你可真的是嚇人。”
“太聒噪了。”
兩人齊心協力,很快就給婷雨做了一碗清湯面。
婷雨早就已經餓得飢腸轆轆,她只覺得這碗清湯面簡直是人間美味。
“老爸老媽,簡直太好吃了!”
“等下了遊艇,抽空帶婷雨去做個檢查。”秦鳶對元術說道。
“好的,媽!”
秦鳶跟厲司丞這纔開始喫午飯。
夕陽西下,厲司丞跟秦鳶相擁着站在甲板上看着落日。
她靠在他的身上,“我看庭軒跟桐桐好像也和好了,一切好像都已經恢復如常了。”
厲司丞將下巴落在她的發頂上,眸光幽深,“嗯。”
其實,即便這一次他們佔據了上風,女王的得力助手y先生被成功關進了警局,但以女王的野心與偏執,搞不好還是會再生事端。
只是,她已經跟着他提心吊膽這麼久了,他實在不想她再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擔心。
以後,不管什麼,他來扛就好!
秦鳶並沒有往深處想。
她望着粼粼波光的海面,靠在厲司丞結實而又安全感十足的懷中,嘴角慢慢的揚起。
夜幕降臨,所有人都已經進入夢鄉。
海面之下,有幾道人影,如同矯捷的魚兒一般,慢慢的靠近遊艇。
負責巡邏的遊艇隊長並沒有發現什麼,正準備轉身進去,忽然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捂住了嘴巴。
他來不及開口,就被一把鋒利的刀子割喉。
傷口窄薄,甚至都沒有流出多少血。
墨桐白天睡足了,晚上反倒睡不着了。
她想要披着衣裳去甲板上吹吹風,忽然就看到了隊長被人割喉的一幕。
她整個人宛若跌進了寒潭深淵。
未免被發現滅口,她只能捂住嘴巴,減輕呼吸,儘量降低存在感。
好在那個人並沒有發現她,藉着夜色的掩護,帶着隊長的屍體,又退回到海水之中。
墨桐的雙腿都是軟的,她確定這人確實離開後,連忙跑回到庭軒的房間。
聽到拍門聲,庭軒連忙起來。
看到她臉色蒼白如紙,他語氣焦急的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剛剛……”她哽咽着。
庭軒連忙將她拽進房間,給她倒了一杯水。
墨桐將剛剛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庭軒的臉色越發的鐵青。
他急忙去找厲司丞。
厲司丞同樣臉色十分難看,他道:“我現在就通知警方,馬上回去。”
秦鳶的心沉到了谷底,她道:“先不說這些人的身份,半夜偷偷跑到遊艇上只是殺一個隊長有什麼目的。等到通知了警員過來,只怕什麼都晚了。”
“我現在就通知直升機過來。”厲司丞雖然眉心深鎖,可他卻還在盡力保持冷靜,安撫着妻兒的情緒。
等了一會兒,天空之上傳來直升機的螺旋槳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竟有些振聾發聵。
厲司丞對庭軒說道:“庭軒,你照顧好,你媽他們。”
“爸,你不跟着我們一塊上去?”
“我總要弄清楚他們大晚上的跑到遊艇上做了什麼。”
秦鳶很是擔心,不太想跟着一塊上直升機。
厲司丞捏了捏她的手,“別擔心,我保證不會有事,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到你的身邊。”
秦鳶抿着脣角,眼睛裏都是擔憂。
“別擔心了。”厲司丞看向庭軒,“快帶着你媽上直升機。”
庭軒點頭,“媽,還是聽爸的,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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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桐望着他,眸光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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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軒!”
“我跟你保證,我沒事的!你幫我照顧好媽!”
元術保證:“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好媽還有婷雨他們!你跟爸也要保重。”
庭軒與厲司丞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直升機離開後,庭軒與厲司丞分析:“爸,他們是不是想要投毒,或者是在遊艇上動手腳?”
厲司丞垂眸沉吟:“未必!如果是投毒,絕對不可能只是上游艇後,殺了一個隊長!至於給遊艇動手腳,也絕對需要偷偷潛入到遊艇的底艙。”
他們兩人看着圍欄的情況,“除了一點點海水的印漬之外,連血都沒有,足見這些人身份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