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胡夢瑩再如何性子直爽，也還是聽出了小賈這話不是什麼好話。
“小賈，我們難道不是好朋友嗎？”
神他媽好朋友！
小賈差點就把這句話給丟出去了。
她反覆深呼吸，方纔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給嚥了下去。
“不用你扶着我！我自己可以走！”小賈倔強的扶着牆，一步一挪的往公關部走去。
胡夢瑩望着她的背影，心裏澀澀的。
她們明明是好朋友，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了呢？
小賈先回了自己的工位，緊跟着，胡夢瑩方纔一臉落寞的走進來，目光在小賈的身上停留了一瞬，想要說些什麼，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便回到了工位上。
很快，那些工作便將她的大腦佔據的滿滿當當，以至於她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關於小賈的事情。
小賈還以爲胡夢瑩會心存愧疚，會給自己遞過來一張道歉的便籤，可她等了又等，胡夢瑩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她苦澀的扯了扯脣，越發覺得自己以前蠢到家了。
胡夢瑩以前對她的那些好，八成都是表面文章。
……
總裁辦公室。
秦鳶仔仔細細翻看了一下小賈剛剛的項目書。
“跟她之前的項目書完全是天壤之別，雖然，還是她的那份項目書。”
厲司丞冷笑，“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在短短時間裏進步如此之快，除非她得到了高人指點。”
“我也是這樣想的！”秦鳶單手支着下巴，“這麼好的項目書，你打算怎麼辦？”
“你打算怎麼辦？”他未答反問。
“要不然，我們一塊寫下來。”
這個提議得到了厲司丞的贊同，兩人各自拿了紙筆，快速的寫了下來。
“好了嗎？”
對上秦鳶那雙黑白分明，宛若琉璃的眼睛，厲司丞的腦子裏想的卻是昨天晚上秦鳶的熱情似火。
“你還沒好？”秦鳶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厲司丞咳嗽兩聲，生生將腦子裏的那些不合時宜的東西都壓下去。
“好了。”
她只覺得他着實有些古怪。
兩人幾乎同時將寫好的紙條展開。
“果然我們的想法差不多！”秦鳶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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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寫的是“放長線釣大魚”，厲司丞的則是“將計就計”。
兩人雖然寫的並不完全一樣，但是，本質卻差不多。
“對了，你有沒有覺得小賈今天的香水味有點古怪？是一種從來沒有聞到過的味道。”
秦鳶隨口這麼一說，厲司丞卻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的臉色倏然變得陰沉，拿起手機，撥通了皇甫雲蒼的手機。
手機一如之前那樣遲遲無人接聽，厲司丞挺無奈的扯扯脣。
現代生活裏，手機是所有人必不可少的通訊工具，甚至有人24小時都離不開手機。
但在他二叔這裏，手機就是個破磚頭，完全沒用。
沒了辦法，他只能聯繫了他的助理。
助理的手機也沒有接通，他又撥打了實驗室的座機。
這一次，總算是接通了。
皇甫雲蒼的助理將話筒遞給他，皇甫雲蒼捂着話筒，咳嗽兩聲，方纔聲音沙啞的“喂”了一聲。
厲司丞向來心細如髮，他眉心蹙起。
“二叔，你最近身體怎麼樣？”
“還好，就那樣。”
“還咳嗽嗎？”
他聽着皇甫雲蒼的聲音有氣無力的，明顯就是之前劇烈咳嗽後，中氣不足，聲音沙啞。
“好多了！你就別擔心了！”
皇甫雲蒼生怕這精明的宛若孫悟空轉世的侄子會發現些什麼，連忙語氣不耐的說道。
他越是這樣，厲司丞越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暗自下定決心，等到這件事結束後，他一定要去實驗室，跟他們的負責人好好聊聊，最好是能夠讓皇甫雲蒼就此退下來，好好去做下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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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鳶看到厲司丞的臉上都是擔憂之色，握了一下他的手。
他很努力的逼着自己保持冷靜，“二叔，我想問你關於x類衍生物的事情。”
“之前不是已經跟你說過嗎？”
“我今天想問的是，這種東西有沒有什麼外界媒介可以觸發這種東西。”
“應該有！但我畢竟不是專門研究這種東西的，可能不能立即給出很確切的答案。”
“會不會通過氣味？”厲司丞又問。
皇甫雲蒼明顯頓了一下。
厲司丞也沒有催促，而是很有耐性的等着。
過了兩分鐘左右，皇甫雲蒼說道：“阿丞，你今天來接我一下。”
“好。”
厲司丞跟秦鳶一同去了實驗室。
看到皇甫雲蒼頂着兩鬢斑白的頭髮走出實驗室，厲司丞連忙下車，小跑着迎上去。
皇甫雲蒼一臉嫌棄：“我又沒有老的不能動彈，你這樣，真的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廢物。”
厲司丞：“……”
“我們先回皇甫大院。”
“好。”
厲司丞看到皇甫雲蒼的手裏抱着一隻兔子，雖然心中滿是疑問，卻沒有過多發問。
他們給國家做科研的人，如果想要告訴你，自然會讓你知道，不想跟你說，你就算是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撬開他們的嘴巴，他們也終究還是什麼都不會說。
秦鳶衝皇甫雲蒼打了個招呼，便安靜的坐在副駕位置。
她從後視鏡偷偷的看了幾眼他懷中的兔子，總覺得這隻兔子蔫蔫的，好像是實驗用的。
回到皇甫大院，厲司丞幫皇甫雲蒼開了車門。
“這隻兔子，之前被餵了些x類衍生物。”
“二叔，你之前不是說，你沒有做過這方面的研究嗎？”
“嗯，確實沒有做過，最近開始的！”
“可是x類衍生物……”
“這個可以提取，具體怎麼提取的，我不能告訴你。”
秦鳶聽着兩人之間的對話，暗自猜測着x類衍生物應該跟罌粟提取物差不多，都是可以控制人的中樞神經，產生幻覺之類的。
不過，x類衍生物可以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達到讓服用者聽從命令的目的。
“你說的那種氣味是什麼氣味，能形容一下嗎？”皇甫雲蒼又咳嗽兩聲。
全程，他懷中的兔子都挺蔫吧。
“香水味，非常特殊的那種。”秦鳶開口。
“這隻兔子就先給你們，兔子的身上有芯片，可以傳回數據！”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厲司丞開口，神色越發峻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