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會再惹惱了秦鳶,厲司丞只能捏緊雙手,生生將心裏的這股火給壓下去。
秦鳶忙的不亦樂乎,她速度極快的將連衣裙的下襬縫好,而後,又將上半部分剪成一條條,綁成一朵巨大的花。
“站起來。”
厲司丞看着那件被她修改好的女裝,心裏哀號不止。
“真的要穿啊?”
秦鳶抱臂,微擡下巴,嗔怪的看着他,“所以,你是想要說話不算話?”
對上她那雙盈滿怒意的眼睛,厲司丞默默吐出一口濁氣。
罷了,只要老婆不生氣,他都無所謂的。
秦鳶幫他穿好裙裝,又將那朵花縫在他的肩頭,之後又找了一條腰帶出來。
當她幫他繫腰帶的時候,她身上獨有的馨香隨着呼吸不斷的鑽入肺腑,宛若化作一根羽毛,不斷的撩撥着他的心絃。
那股被他壓下去的念頭,又再一次的冒出來,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秦鳶好像猜到了他的小心思,趕忙撤離開。
那股馨香驟然消失不見,厲司丞的心裏也跟着空落落的。
“坐下。”
厲司丞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
看起來還不錯!
沒有覺得像人妖!
秦鳶拿出自己的化妝包,幫厲司丞化了個特別嫵媚的妝。
看到這樣的他,秦鳶嘴角揚起,幾乎快要咧到耳朵根上。
厲司丞默默嘆氣,“就這麼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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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笑!”秦鳶斂去嘴角的笑意,“就像是那些雕刻大師將自己的雕刻作品當成珍寶,那些設計師將自己的設計當成孩子一樣。”
“所以,你是把我當成珍寶嘍?”
秦鳶拍了一下他的腦門,“當孩子!”
厲司丞覺得秦鳶有些恃寵而驕,爲所欲爲的感覺。
不過,看着這樣的她,他竟然覺得心情超級的好。
這種感覺,確實有些像她剛剛說的那句,雕刻師將自己的雕刻作品當成珍寶一樣。
這是他用全部的愛以及寵溺寵出來的妻子,是他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的珍寶。
秦鳶在他的脣上點了幾下,“抿一抿。”
厲司丞收回飄遠的神思,笑望着她,按着她說的去做。
發頂突然一沉,厲司丞眉心微蹙。
只見秦鳶摸着他的發頂,宛若逗弄孩子似的,目光溫柔似水:“真乖!”
厲司丞的表情驟然變得僵硬,“你這不是把我當成孩子在逗,而是將我當成了狗子。”
秦鳶沒忍住,笑的花枝亂顫。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我沒有那麼說。”
厲司丞繃着嘴角,挺生氣的看着她。
秦鳶笑過之後,捂着嘴巴,咳嗽兩聲,將笑意壓下去。
“乖寶寶,做的不錯。”
他的嘴脣很薄,塗上口紅後,簡直就是妥妥的櫻桃小口。
“沒喫過豬肉,難道還沒看過豬跑?”
秦鳶的眼角抽了兩下。
終於幫厲司丞化好了妝,秦鳶又找了個假髮,幫厲司丞戴上。
“咳咳……能不能……”
“不能!沒的商量!你是男人,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他的話都沒有說完,便被秦鳶給堵了回去。
他按着眉心,頗爲無奈,只能任由秦鳶折騰。
另一邊,婷雨接到了翁無敵的電話,說是元母摔倒了,扭到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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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開車,我去跟老爸老媽打個招呼。”婷雨挺擔心的對元術說道。
元術點頭,“你走慢點。”
“放心!”
婷雨小跑着跑到厲司丞跟秦鳶的房間外,敲門,沒有得到應聲,她顰眉。
“老爸,老媽?”
她的耳朵貼在門上,聽着裏邊的動靜。
沒有什麼少兒不宜的聲音,難道他們不在房間裏?
婷雨拿出手機,撥通了秦鳶的手機。
特殊的手機鈴聲傳入耳中,婷雨越發的不解。
老媽的手機就放在房間裏,所以,老爸老媽並沒有離開過。
這兩個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婷雨用力拍門,“老爸老媽,你們快些開門,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秦鳶剛剛聽到了手機鈴聲,剛走出衣帽間,就聽到婷雨的拍門聲。
她開了門,“發生什麼事情了?”
婷雨將秦鳶快速的上下打量了一番。
老媽穿戴整潔,嘴脣也沒有腫,證明他們並沒有做什麼過分親密的事情。
被婷雨用這樣意味深長的目光打量着,秦鳶眉心蹙起,多少有些不自在。
“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怎麼不說了?”
婷雨回了神,原本應該馬上就跟秦鳶說元母摔了這事,可八卦因子升起,她湊上前去,很小聲的問:“老媽,你剛剛跟老爸在做什麼?我敲門你們都沒有迴應。”
秦鳶板着一張臉,非常嚴肅的說:“父母的事情少打聽!”
婷雨悻悻的噘嘴,“你該不會跟老爸玩什麼角色扮演吧?”
聞聽這話,秦鳶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
“婷雨,你胡說八道什麼呢?”秦鳶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不許胡說八道!”
婷雨揉着頭,“肯定是我所猜測的那樣,否則,老媽怎麼可能會惱羞成怒的給我爆慄?”
秦鳶擡手,壓了壓眉心。
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兒啊,根本就是個漏風的小棉襖嘛!
“老爸!”
婷雨爲了證明自己的猜測,竟是如同狡黠的脫兔,從秦鳶的身邊越過,直接跑進了房間裏。
“婷雨,別胡鬧!”秦鳶的臉色越發的陰沉。
她越是如此,婷雨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他跑到臥室裏,沒有看到厲司丞,婷雨眼珠子狡黠的一轉,直接就跑去了衣帽間。
見狀,秦鳶的呼吸都變了。
若是讓婷雨看到了厲司丞穿着女裝的樣子,指不定會掀起多大的風波來。
她火急火燎的去攔着婷雨,卻讓婷雨更加肯定厲司丞就藏身在衣帽間。
正常情況下都是妻子穿着女僕裝,搞不好,這對夫妻不走尋常路,穿着女僕裝的是她老爸。
“婷雨,你要是敢闖進去,那以後就別回來了!”秦鳶冷厲的聲音從身後傳入耳中。
婷雨委屈兮兮的扭頭看着秦鳶。
“老媽,你怎麼能跟我說這麼狠的話啊?”
秦鳶臉上的霜色未曾消退,依舊目光冰冷的看着她,“父母跟子女之間也有隱私,任何人若是逾越,那就是在破壞彼此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