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鵬哼了兩聲,“你們還想不想聽八卦了?”
衆人咳嗽一聲,都八卦的看着他。
他拿起手機,“想聽小鵬說八卦,先來點紅包意思意思啊!”
衆人“切”了一聲,便都紛紛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該做什麼做什麼。
小鵬微惱。
之前芳姐就是用這種方式,騙了他們a組成員好幾個大紅包,怎麼到了他這裏,就不靈驗了呢?
芳姐抱臂:“你還嫩着點,好好工作吧!”
“啪——”
小鵬將手機丟在桌子上,“不想聽就拉倒,剛剛他們一家狗咬狗,可是非常的精彩紛呈呢!”
衆人都不想付錢聽八卦,所以纔會假裝認真工作。
聽到他提及安鈴一家狗咬狗,一聽就十分的精彩,哪裏還有心思繼續工作。
大家移動到小鵬的身邊,都追問他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鵬慢條斯理的打開文檔,準備去做芳姐交代他去做的事情,明顯不準備跟他們多說一句廢話。
衆人紛紛拿起手機,很快,小鵬的手機就不停的響起。
小鵬勾脣,收了紅包,就將剛剛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說了一遍。
“所以,她那臉果然是整出來的?”
“而且,我總覺得安鈴這個人吧,來皇甫集團目的不純,好像是爲了咱們厲總!”
“安鈴這個人,長的不咋地,倒是格外的自信!”
“不過啊,她既然能夠讓厲總破例再開設一個c組,足見還是有些本事的。”
“厲總跟安凝一家矛盾這麼深,而且,安凝死之前,還差點害死墨小姐,你們覺得,咱們厲太太會這麼輕易放過安鈴他們一家?”
“我聽說,那個安建國被安排去了地庫,昨天他搞歧視,只盯着a區的車,b區的一輛車輪胎被人紮了,他巴拉巴拉的好一通把人懟。”
“所以說,這種人的存在明顯拉低了咱們皇甫集團的員工素質!”
……
大家七嘴八舌,從一開始的八卦,越說越氣憤,竟是直接變成了對安鈴一家的討伐。
“以後她也算是個組長,在她的組員沒有招上來之前,她肯定會頤指氣使,咱們同仇敵愾,不要慣着她!”芳姐說道。
“好!”
不管是a組,或者是b組,大家現在沒有了競爭心,只想用業績打敗新成立的c組,讓安鈴這個破格提上來的c組實習組長趕快離開皇甫集團。
安鈴匆匆去了京城最好的一家整容醫院。
她之前的微整形都是在這家醫院做的,所以,也不需要提前預約,直接就聯繫了之前給她做了好幾次微整形的大夫。
大夫爲她做了精密的檢查後,又提議再給她重新做一下微調,價錢不算太貴。
安鈴猶豫了一會兒,交了錢,大夫正好有空,便幫她做了這個微調小手術。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安鈴嘴角重新揚起自信的笑容。
“您的醫術果然高明,我覺得自己好像比以前還要漂亮了!”
“安小姐說笑了,我的職責就是用我的一雙手爲你們帶去美!”
安鈴笑容更加濃郁,回去的路上,又去了咖啡店裏吃了一個提拉米蘇,方纔覺得心裏悶着的這股惡氣散去了大半。
安建國!
竟然還敢將她拉黑!
她問服務生借了電話,打給了安建國。
安建國還以爲這通電話是他的那個理財專員給他打來的,興沖沖的接了起來。
“小趙……”
“安建國!”
安鈴的聲音驟然傳入耳中,安建國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聽,急忙看了眼手機屏幕,確認了一下,方纔氣急敗壞的怒吼:“你他媽還有臉給老子打電話?”
“你要是不想被我媽知道你揹着她存私房錢,你儘管衝我吼!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能耐,你繼續吼!”
早在她說出前半句話的時候,安建國就已經有些慌了神。
聽到她後半句威脅的話,他咬牙切齒,“安鈴,你個白眼狼,你也就這點能耐,竟然還敢威脅你老子啊!”
他是真的很生氣,完全沒有控制着自己的聲音。
再加上地庫這裏比較空曠,聲音傳的很遠,甚至連b區那邊都能夠清楚的聽到。
安鈴將手機移開,揉了揉耳朵,確定他吼累了,不會再繼續跟她吼了,安鈴方纔重新開口。
“安建國,我要是沒有記錯,六年前,咱們家有一筆錢到期了,你回來後告訴我媽那筆錢丟了,後來你說你去報案了,但是警員查了很久,都沒有任何的線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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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建國全身的汗毛倒豎起來,整個人彷彿墜入了寒潭深淵,“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別胡說八道!”
安鈴喝了一口咖啡,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如果我猜的沒錯,那筆錢其實被你用來去買期貨了吧?”
安建國的呼吸變沉,一張臉鐵青至極。
他從小就不喜歡學習,什麼都比不上自己的大哥,爲了讓大家覺得他有本事,他偶然聽說有人炒期貨,賺了兩套房,於是,他揹着唐素珍,也跟着別人去炒期貨。
有一段時間,期貨市場是真的行情非常好,他賺了不少錢,心情極好。
那段時間,安鈴也跟他很親。
他時常會大方的給安鈴零花錢,讓她去買些喜歡的東西。
可是,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是他運氣不好,還是被人坑了,反正後來買的期貨全都賠了。
他沉寂了好一段時間,後來乾脆又迷上了賭博。
秦鳶之前丟給他的那一沓文件,全都是有關他的黑歷史。
他以爲自己當時的速度已經足夠快了,卻不想,還是被安鈴給看到了!
“這件事我不會告訴我媽,畢竟,如果讓我媽知道了,只會覺得傷心難過,所以,只要你以後懂得分寸,不要壞了我的好事,我就不會跟媽說這些有的沒的。”
她雖然溫聲軟語的,可是,這話卻是明顯的在威脅安建國。
安建國氣的咬牙,腮幫子都在一跳一跳的。
“你別太過分了!威脅自己的父親,你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咱們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你都沒有被雷劈,我又怕什麼,是吧,爸?”安鈴似笑非笑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