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的眼神冰冷而又諷刺,如同刀子似的,割着安凝二叔的心臟,以至於他覺得肚子好像疼的更加厲害了。
安鈴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她可是他們公司的王牌公關,就連經理都對她百依百順,她就不信,還有自己沒辦法搞定的事情。
安凝的二叔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只能負氣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沒好氣的往嘴巴里灌了一口涼茶。
實在是太激動,被茶水嗆到,發出一陣劇烈的咳聲。
厲司丞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他修長的手指在茶杯邊沿上慢慢的摩挲着,周身散發着矜貴禁慾的氣息,真的是讓安鈴怎麼看怎麼心潮澎湃。
秦鳶將安鈴看着厲司丞時那過分灼灼的目光盡收眼底,心裏無聲冷笑。
也好,既然她覺得她很蠢,已經完全落入了她的圈套之中,那她就跟安鈴這一家人好好玩玩。
“既然你們的訴求也不高,那麼,明天就可以去皇甫集團報道了。”
秦鳶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站起來。
厲司丞也站了起來,目光始終凝在秦鳶的臉上。
看着兩人離開,安鈴這纔將臉上維持着的優雅淺笑收斂去。
“鈴鈴,你到底什麼意思?”安凝的二嬸憂心忡忡。
她女兒從小雖然淪爲了安凝的背景板,所有人都覺得她沒有安凝聰明,也沒有安凝漂亮,可她現在到底還好好的活着啊!
而且,她覺得她的女兒一點都不比別人差!
安凝的二叔重哼一聲:“都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我現在可算是看透了!”
本來叫她過來,就是爲了能夠要一大筆賠償的,結果可好,她竟然讓他們去皇甫集團當什麼保安跟保潔?
本來被私立醫院當成了傻子,已經很鬧心了,如果再跑去皇甫集團,還不知道別人要怎麼取笑他們呢!
這張臉啊!
安凝的二嬸突然想起秦鳶剛剛丟過來的那一沓文件,連忙問:“鈴她爸,剛剛厲太太究竟丟過來的是什麼?”
她雖然是個沒有什麼見識的人,但也不是個任人欺騙的蠢貨。
秦鳶丟過來的這些東西,肯定是他的把柄。
否則,他不可能氣急敗壞!
“沒什麼,她就是故意嚇唬我們的!”安凝的二叔說着,直接將那一沓文件捲了一下塞到了兜裏。
“爸媽,你們也別生氣,我這麼做,自然有我這麼做的目的!”
安凝的二叔跟二嬸齊齊看向她,“什麼目的?”
安鈴笑容更深:“皇甫集團未來的董事長夫人,不比你們費勁要那點賠償好?”
安凝的二嬸一臉擔憂:“鈴鈴,你可千萬別胡來啊!那個厲總一看就跟厲太太的感情非常好,而且,他根本就不會隨便對一個女人動心!”
“這是你的想法!當初我公司的那個經理不也像個人似的?背地裏不還是個風流的人?我跟你說,媽,男人都有劣根性,骨子裏特別的賤!
而且,古話說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得不到!他們這些有錢人的感情啊,就是他們想要我們看到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的。”
安凝的二嬸聽得一頭霧水。
她總覺得自己的女兒現在可是如花的年齡,都能做厲司丞的女兒了,她若是把秦鳶給擠走,成爲皇甫集團的董事長夫人,聽着倒是挺不錯,可是,她還是覺得虧。
安凝的二叔向來鬼心眼多,聽了安鈴的話,轉了轉精明的眼珠子,“對呀!如果鈴鈴能夠成爲厲司丞的妻子,那我就是厲司丞的岳父,到時候我想要多少,就算是問他要皇甫集團旗下的一家分公司玩一玩,他還能不給嗎?”
安凝的二嬸搖搖頭:“你們未免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
“媽,你就是太維諾了!”
剛剛秦鳶將那一沓東西丟過來的時候,她匆匆瞥了一眼,看清楚了上邊的一些東西。
他媽喫虧就喫在太相信自己的丈夫,這種人,時常會喫虧的。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沒辦法立即就幫她媽改了性子,但以後她也會留在京城,到時候好好的從旁提點,就不相信她爸還能這樣吹鬍子瞪眼的。
“鈴鈴,你聽媽一句勸,豪門麻煩事很多的!而且,秦鳶又是著名主持人,她有那麼多的粉絲,一旦你搶了她的男人,網友們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給淹死了!”
安鈴皺着眉頭,臉上多了一抹不耐之色。
“媽,你不要再勸了!我剛剛都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他們有錢人,你以爲感情真的那麼好?那麼的恩愛?我告訴你,都是假的!他們都是做戲,你看電視的時候,那些演員死了的,難道真的死了嗎?”
雖然安凝的二嬸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也不懂得什麼大道理,但,一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愛自己的老婆,她還是能夠看清楚的。
自從進了這間包間,厲司丞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秦鳶的那張臉。
就算她女兒如此年輕漂亮,甚至主動往上貼,他都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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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秦鳶保養得宜,她不僅僅是美貌,更有歲月沉澱之後的成熟以及睿智,這些都是安鈴所無法跟她相比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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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她是男人,她一定會選擇秦鳶,而不是安鈴。
安鈴是一個目的性十分明確的人,她既然已經做出決定,就絕對不會輕易改變。
“爸媽,你們也別勸了,明天先去皇甫集團,我自有辦法,你們放心!只要你們按着我說的,我敢保證,最多一個月,我絕對會讓你們成爲皇甫集團所有人都尊敬的人。”
聽到安鈴這般保證,安凝的二叔摸着下巴認真的思忖一番,“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聽你一次!但是,我們都爲了你如此忍氣吞聲了,你也不能讓我們失望啊!”
安鈴笑的很是意味深長,甚至細看,還有一種勢在必得。
“那是自然!”
安凝的二叔二嬸準備回小旅館,安鈴嫌棄那邊的治安還有條件太差了,準備帶着他們去自己的快捷酒店。
“鈴鈴,我跟你爸現在可是欠了債的呀,可不能那麼鋪張浪費!”安凝的二嬸提起這個,就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