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庭軒幫墨桐辦理了出院手續。
當他帶着墨桐回到皇甫大院時,秦鳶第一個差點給他一記爆慄。
“桐桐現在能隨便出院嗎?”
庭軒不以爲然的說:“媽,你之前不是跟大夫打聽過,大夫也說,她的凍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嗎?完全可以出院回家,慢慢調養。”
秦鳶嗔怪他一眼,“那你有沒有順便幫桑德拉也辦理出院手續啊?”
“桑德拉可以讓吉恩幫她辦理,我只對墨桐負責。”
這話一語雙關,讓墨桐漲紅了臉。
秦鳶深深看他一眼,總算是覺得心裏憋着的那股悶氣稍稍順暢了些。
她道:“把桐桐送回到房間去,要是將她摔了磕了碰了……”
“媽,你現在不會更年期了吧?”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庭軒給打斷。
秦鳶氣的咬牙。
“哎呦——”
庭軒的腦袋上被重重的敲了一下,力道很大,差點將他的腦袋給敲碎了。
他喫疼,幽怨的看向一直沉默無聲的厲司丞。
“爸,你難道不知道被人敲腦袋,容易變笨嗎?”
“給你點教訓,你媽永遠都是十八歲,你竟然還敢說她是不是更年期?”
被厲司丞那雙陰鷙的眼眸鎖住,庭軒的眉角狠狠的抽了兩下。
果然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老爸老媽經歷了那麼多,最後還能夠如此恩愛,真的讓他很羨慕。
婷雨在一旁不厚道的笑了。
庭軒擰着眉,推着墨桐回她的房間。
秦鳶對厲司丞道:“我去幫桑德拉辦理出院。”
畢竟是墨桐最好的朋友,在f國的時候,又對墨桐照顧有加,如果讓桑德拉知道墨桐竟然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指不定多麼的難過傷心。
“我陪你一塊去。”
婷雨挽住元術的手臂:“我們在爸媽這裏住了很長時間了,去你爸媽那裏看看吧。”
元術點點頭。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想要給墨桐還有庭軒製造二人世界。
另一邊,墨桐發現他並沒有推着她回自己的房間,小臉微變。
“你幹什麼將我推到你的房間?”
“方便照顧!”
“桑德拉也出院了。”墨桐皺眉,言外之意就是,桑德拉也能夠照顧我。
然,庭軒卻是嗤了一聲,冷笑道:“就那個能把自己喫撐住院,沒腦子的人,你指望她照顧你?”
墨桐惱火:“你不能這樣說桑德拉!她住院的主要原因是因爲她水土不服,喫撐只是誘因!”
庭軒嘴角的笑意加深,將她打橫抱起,“還懂的什麼叫誘因,有進步。”
她沒有下意識的伸手環住庭軒的脖頸,這讓庭軒多少有些不快。
嘴角緊繃着,他聲音低沉,緩緩道:“你不怕摔了?”
墨桐被他抱習慣了,她知道庭軒肯定不可能將她摔了,所以,這一次她是故意沒有讓他如願,也算是一種無聲的反抗。
庭軒的一雙墨眸幽深至極,他眯了眯眼睛,竟是突然鬆手。
墨桐感覺到他突然鬆開了力道,一顆心猛然下墜,急忙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力道很緊,庭軒絲毫不懷疑她的力道如果再稍稍大一點,能夠將他勒死。
庭軒嘴角微微揚起,眼睛裏都是算計得逞的弧度:“都叫你抱緊了!”
墨桐怨惱的瞪着他,“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庭軒步履沉穩的抱着墨桐向着大牀走去。
躺在他的牀上,彷彿枕頭被褥上還留有屬於他的氣息,墨桐突然心跳的很快。
庭軒道:“有什麼需要就儘管告訴我。”
回到了家,那個讓人不爽的吉恩絕對不可能再厚着臉皮過來,就算是真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他親眼看到墨桐躺在他的牀上,肯定也會被打擊到!
庭軒的心裏盤算的門清,只不過,他現在爲人處世更加的成熟,絕對不會輕易的就讓墨桐看清他的那些心思。
墨桐出院沒多久,吉恩果然前來拜訪。
管家按着庭軒的意思,直接帶着吉恩去了庭軒的房間。
墨桐有些尷尬,“吉恩,你怎麼又來了?”
看到她躺在庭軒的牀上,吉恩多少有些心痛,不過,他很快便將這份心疼很好的壓了下去。
他之所以對墨桐展開追求攻勢,不就是爲了刺激庭軒,讓庭軒更加珍重她,懂的浪漫,尊重她嗎?
如今看起來,一切初有成效,他不應該難過的!
庭軒給吉恩倒了一杯咖啡,對墨桐道:“我就在外面,有什麼喊我一聲。”
墨桐輕輕“嗯”了一聲。
待到房門關上,吉恩方纔壓低聲音說道:“感覺最近庭軒改變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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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桐點頭,“確實是挺大的,雖然有些時候還會霸道一點,但都在我能夠接受的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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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醫院的時候,也聽說了那一屋子的玫瑰花籃,好多玫瑰花非常罕見。”
“你也聽說了?”墨桐一臉赧然。
幸好出院了,否則的話,被人天天圍觀,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與吉恩又聊了幾句,吉恩准備告辭。
“吉恩,你明天不用再過來了。”
吉恩扭頭,挺詫異的看着她:“所以,你出院,其實是爲了躲避我?我的所作所爲,對你造成了困擾嗎?”
墨桐的心口用力一陣拉扯,“不是。”
“那既然不是,我明天還會過來。”
他一定要親眼看着墨桐成功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庭軒懂的尊重,懂的珍視她!
墨桐也知道吉恩是一個特別執拗的人,再繼續說下去,只怕會讓他傷心,也只能什麼都不說,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庭軒親自送吉恩離開,語氣不善:“你也看到了,桐桐還是愛着我的,所以……”
“這個社會,即便結婚的,也可以離婚,所以,你不要覺得高枕無憂。”
一句話,差點將庭軒給氣的吐出一口老血來。
他捏了捏手指,指骨處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異常的刺耳。
吉恩面色不變,只搖着輪椅,慢慢的向前走去。
庭軒深吸一口氣,他大人大量,不跟這種殘疾人士一般見識。
一輛車停在了門口,桑德拉急匆匆的下了車,看到吉恩時,怔了一下。
“吉恩先生,你這是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