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讓正在哭泣的江南燕的身子猛地一頓。
她擡起頭看着他，想說什麼，最後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
如果是以前的江南燕，或許還會跟霍霆琛求情，希望霍霆琛放過韓思彤，給她一條生路。
但現在的江南燕，卻只覺得韓思彤罪有應得。
眼前浮現出昨天下午咋霍家老宅的畫面來。
當時，在霍家人離開了之後，韓思彤強行讓人將霍霆琛拖着去房間的時候，江南燕是求過她的。
她甚至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懇求她：“求求你了，不要這樣。”
“霆琛醒來之後，他不會放過你的。”
可是，當時的韓思彤卻趾高氣昂，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是嗎？”
“你覺得你比我更瞭解霍霆琛是嗎？”
“如果我只是跟霍霆琛睡了，或許他真的會生氣，真的不會放過我。”
“但是……”
她蹲下身來，用手指擡起江南燕的下頜，脣邊帶着冷然的笑意來：“但是，如果我懷上了他的孩子，是不是就另當別論了？”
“你可別忘了，當初如果不是因爲你給霍霆琛生下了那個叫做冉冉的小野種，霍霆琛會選擇和你在一起？”
想到昨天韓思彤的話，江南燕頓了頓，擡起頭看向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霆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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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霍霆琛放開緊緊地抱着她的手，將身子和她拉開一個適當的距離，然後目光認真地盯着她的臉：“我在聽。”
他這幅模樣，讓江南燕的心莫名地難受了起來。
她別過臉去，不敢看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
其實答案已經在她心裏了。
從他看她的眼神，她就已經知道了，他會回答她什麼。
但她還是深呼了一口氣，問了出來：“你當初……說喜歡我，想跟我在一起……”
“是因爲我本人，還是因爲，我生下了冉冉？”
女人的問題，讓霍霆琛整個人微微一怔。
下一秒，他直接伸出手臂，將她再次地抱在了懷裏，輕輕親吻着她的額頭：“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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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很多次了。”
“但是我不介意你問幾次，不管你問幾次，我都會認真地回答你，不是。”
“當初我決心喜歡你，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還不知道你是冉冉的親身母親。”
“我曾經甚至迷茫過，如果我找到了冉冉的親生母親，我要怎麼平衡以後你和她之間的關係。”
“後來，當我知道你就是冉冉的親生母親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
男人低沉的聲音通過胸腔震動，震着江南燕的胸膛。
她能夠感受到他聲音裏的笑意，還有他激動的情緒，以及……他對她滿滿的愛意。
女人咬住脣，默默地閉上了眼睛：“我以後不會再問了。”
其實答案她都知道，都清楚。
但一想到韓思彤昨天說的話，她還是忍不住地想問。
“我們去看看冉冉吧。”
深呼了一口氣，霍霆琛鬆開她，目光定定地：“我被關在裏面的這半天時間，我想的最多的就是，如果厲景川失敗了……”
“我還能不能再見到你，再見到冉冉。”
說完，他嘆了口氣：“可憐老不死的，相信了那麼樣的一對母子，到死，都沒能見到冉冉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