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丞嘴角上揚,挑起她的下巴,吻住她的脣。
這一次,秦鳶沒有再拒絕他的溫柔。
房間裏的溫度在快速的攀升,就在這時候,一道刺耳的鈴聲傳入耳中。
厲司丞有些懊惱,甚至有些遺憾。
他俯身看着臉頰緋紅一片的秦鳶,挺無奈的說:“估計是庭軒。”
他們之間有一個特殊的聯絡訊號。
秦鳶穩了穩呼吸,雙眸迷離的看着他:“你快些去接電話。”
“等我。”
她將頭埋入被子裏,心裏陣陣懊惱。
所有的事情還沒有完全解決,她竟然跟厲司丞墜入溫柔鄉,實在是不應該。
厲司丞拿着手機去了書房。
“爸,安凝在慫恿我回皇甫集團。”
“你打算怎麼做?”
庭軒的目光有些癡迷的望着墨桐新拍的那幾張宣傳片,恨不能可以將她抱入懷中。
“我打算按着她說的去做,明天可能就會回皇甫集團,先提前跟你說一聲。”
“隨時等着你回來。”
“另外,她還提出要跟我結婚。我好容易才哄着她最後答應跟我訂婚。”
“在她的狐狸尾巴沒有露出來之前,她提出的所有要求,都盡力滿足。”
“我只是怕桐桐如果知道了……”
“墨桐挺安全的。”
墨家最近連連受挫,女王也不可能將時間跟精力都浪費在這樣的廢物身上,所以,墨桐的處境不會太危險。
而且,他也安排了人在暗中盯着,確保墨桐的安全。
聽到他這樣保證,庭軒也暗暗鬆了口氣。
“爸,我挺想你跟媽。”
“很快就會結束!”
厲司丞太清楚每天面對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是一種怎樣的折磨,畢竟,他曾經也真真切切的體會過。
父子兩人又聊了幾句,這才切斷通話。
厲司丞回到房間,看到秦鳶已經穿上了最保守的睡衣,整個人都懵了。
“你怎麼回事?”
才只是打了一通電話,怎麼回來後就全都變了呢?
秦鳶一臉嚴肅:“我們的兒子還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們爲人父母,怎麼能不管孩子的安危?”
厲司丞眉心幾乎打結。
這什麼跟什麼?
秦鳶又補充一句:“在這件事沒有徹底解決之前,我們還是分牀睡比較好。”
厲司丞眸光暗了下去,想要將庭軒捏死。
捕捉到他眸中的陰沉,秦鳶凝眉:“我的提議,你有意見?”
她板着小臉,臉色沉沉,明顯就是生氣了。
厲司丞哪敢真的惹惱了秦鳶?
他默默嘆氣,只能將心裏所有的不甘願,不滿意統統壓下去。
“我哪裏敢。”
秦鳶研判的盯着他,“厲司丞,我警告你,你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既然答應了,就不能輕易違背啊!”
厲司丞摸着鼻尖,“肯定不。”
她總算是鬆了口氣,“時間挺晚了,今晚就先這樣,明天你睡書房。”
“鳶鳶,你覺得這樣對我公平嗎?而且,要是讓婷雨他們知道了,難保他們不胡思亂想。”
秦鳶眸色深了深。
他說的似乎也並不是全無道理。
婷雨從小就敏感,萬一要是讓她知道了,再胡思亂想,她那個身體,未必能夠撐得住。
“而且,你不在我的身邊,我也睡不着啊。這種緊要時候,人要是睡不好,很容易影響思路,大腦缺氧,萬一要是哪裏沒有思慮妥當,那坑的可就是自己人了。”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辦?”厲司丞將決定權又丟給了秦鳶。
秦鳶認真的思忖了一番:“那就不分牀睡,或者明天我偷偷準備一個行軍牀,白天放到衣帽間,晚上再拿出來。”
艹!
厲司丞想要爆粗口。
“婷雨那麼精明,遲早還是會發現的。”
就算婷雨沒有發現,他爲了自己的福利跟權益,也一定會引導婷雨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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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若是能讓秦鳶改變主意,那是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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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鳶有些頭疼的按了按眉角,“確實是個挺麻煩的事情。”
“要不就這樣,我們不分牀睡。”說話間,他已然在她身邊坐下。
從秦鳶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性感的鎖骨。
那上邊還有她剛剛咬下的,沒來得及消下去的牙印。
加上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那股濃郁的男性荷爾蒙的味道,刺激的秦鳶全身的血液又開始沸騰起來。
她抿着脣角,不自然的將目光移開。
厲司丞將她臉上全部的細微表情全數看在眼中,嘴角的笑意加深。
秦鳶只覺得他的目光異常的灼熱,被他看的全身不自在,猶如置身在火爐似的。
“我臉上又沒有飯,你這麼盯着我做什麼?”
厲司丞欲言又止,喉結滾了滾。
他想告訴她,這樣的她對於他而言,就是最可口的珍饈,可以讓他忘卻所有。
他遲遲沒有出聲,秦鳶又擡眸看着他。
“餓了吧?”
秦鳶點頭:“確實有點。”
中午雖然吃了,但晚飯沒喫。
“我去給你拿晚飯。”
他沒有胡亂來,讓秦鳶緊繃着的神經鬆懈了下來。
她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嘴角揚起。
這個男人,頂天立地,爲了家人還有妻兒,可以默默承受許多。
她應該用盡一切柔情待他,但只要想到自己的兒子還在跟安凝那樣惡毒的女人糾纏,她就沒辦法安心。
喫過了晚飯,厲司丞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讓秦鳶先睡下。
秦鳶忽然就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之前因爲他不在身邊,她擔心他,思念他。
如今,他就在一牆之隔的書房,她心裏的那份思念卻又無端涌上來,猶如雨後的春筍,快速的冒了出來。
她坐起來,按了按眉心。
去了廚房,給厲司丞熱了一杯牛奶,送進了書房。
“怎麼還沒有睡?”厲司丞擡眸,臉上的嚴肅在看到秦鳶的那一刻,盡數被溫柔取代。
秦鳶莞爾:“這麼長時間沒有回房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沒什麼,都能解決,你別擔心。”
她嘆氣。
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畢竟他們的對手不是那些財閥,不是那些商人,而是女王啊。
厲司丞接過牛奶的同時,輕輕的撓了一下她的手心。
“好了,別擔心,你男人沒有那麼弱。”
秦鳶眼眶忽然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