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到這個,她的心裏就好像燃燒着一團火。
如果不發泄出來,她一定會憋死。
“目前墨家雖然有上升的跡象,但,之前畢竟出了很大的問題,想要恢復,還需要一些時間!暫時還不能跟利比家族硬碰硬。”
“找不到墨桐跟桑德拉那兩個賤人,又不能跟吉恩叫板,奶奶,你難道是想要我委屈死嗎?”說着,她開始大哭不止,“既然這樣,那麼,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倒不如就讓我死了纔好。”
她一哭,墨老夫人的心裏就絞着難受。
她哄着墨欣欣,許諾:“欣欣,你別哭,奶奶肯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你不是說,亨特也參與其中嗎?那就先從亨特身上討回一點利息好了!”
墨欣欣的淚水瞬間止住,一臉不確定的看着墨老夫人。
“奶奶,你沒有騙我吧?”
墨老夫人幫她擦掉臉上的淚水,“你這傻孩子,奶奶怎麼捨得騙你呢?”
“奶奶!”墨欣欣撲進墨老夫人的懷中,笑着說:“就知道奶奶對我最好了。”
墨老夫人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乖乖喫東西,一會兒讓你好好出氣。”
“好啊!”墨欣欣破涕爲笑,感覺眼前寡淡的早飯,都像是山珍海味。
……
吉恩接到了墨老夫人的電話,讓他去醫院看望墨欣欣。
亨特在一旁打抱不平,“我們還要去麥克·森那裏看成片,她卻叫您去醫院,這就是成心的。”
吉恩眸光幽深沁冷的睨着他:“就算你知道她是故意的,難道還能不去嗎?”
他現在需要一個可以跟墨家徹底翻臉叫板的契機,估計,這個契機應該很快就能等到。
亨特頭皮一麻,總覺得吉恩剛剛看着他的那一眼特別的意味深長。
“吉恩先生,您那個眼神……是不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亨特,你是我身邊的人,我平時都不捨得動你一下。”
亨特的心裏忽然就特別的溫暖。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吉恩先生,您千萬別這樣說,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墨老夫人這時候叫我去醫院,肯定是想要支開你。”
“這我倒是不怕,只要他們不難爲吉恩先生就好。”
“我在你的身上裝着定位儀,在我的人找到你之前,你可能會受些皮肉之苦。”
亨特擰眉,“吉恩先生,難道墨家還真的敢對我動手?”
“他們遲遲找不到墨桐跟桑德拉,心裏的火氣無從發泄,否則,墨老夫人就不會一大早給我打來這通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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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皮肉之苦嗎?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承受不住?你放心吧。”
吉恩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很快,亨特送吉恩去了醫院,而後,他則去見麥克·森。
離開醫院時,他敏銳的發現後邊有人跟着他。
想到吉恩一早叮囑他的那些話,他抱着視死如歸的決心,竟是將後邊跟着他的人給耍的差點出了車禍。
見到麥克·森之後,他並沒有直接拿走廣告片成片,而是直接讓麥克·森將成片發給利比。
當他準備上車時,後脖頸突然被人用力劈下,他來不及回頭去看對他下黑手的是什麼人,人直接就搖搖欲墜的倒了下去。
再度醒來,亨特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房間。
他擰着眉,啐罵:“誰竟然敢抓老子?還不趕快出來?”
四周靜悄悄的,他繼續咒罵着。
門外傳來腳步聲,亨特的心猛然懸高。
大門打開,突然流泄進來的光線刺的亨特的兩隻眼睛生疼。
他試圖擡手遮擋雙眼,卻因爲雙手被捆着,只能閉着雙眼。
待到適應了光線,重新睜開眼睛時,他竟然看到了兩個墨家的手下。
“你們想要做什麼?我可是吉恩先生的人,如果吉恩先生知道我被你們抓來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墨家。”
“廣告片成片在哪裏?”一個人聲音森寒的問。
“不知道。”亨特厲聲回答。
脖子突然被掐住,胸口處窒悶宛若針扎一般。
他死死瞪着眼前的兩個凶神惡煞的人,嘴角勾起冷然不屑的弧度:“你們有本事就殺了我,到時候看看吉恩先生會不會弄死你們……就好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這話刺激到了兩人,兩人交換一下眼神,一個繼續掐他的脖子,另一個則狠狠的踹在他的腰上。
劇痛襲來,亨特想要嘶喊,無奈脖子被掐住,窒息感與痛感同時折磨着他,以至於他那張青紫的臉上,五官都變得扭曲起來。
“再問你一遍,廣告片成片在哪裏?”
亨特不說話。
“這個問題你如果不願意回答的話,那麼,回答下一個問題,墨桐跟桑德拉被你們藏在了哪裏?”
亨特雙眼圓瞪着,充血嚴重。
“你別真的將他掐死了,總要讓他可以回答。”另一個人提醒。
當掐着他脖頸的力道驟然卸掉,空氣極速灌入他的肺腑,亨特痛苦的匍匐在地上,如同脫離了水面的魚兒似的,大口大口的喘個不停。
“說不說?”
如同雨點一般的拳頭瘋狂的落在他的身上。
亨特蜷縮在一起,發出痛苦的悶聲。
“真看不出來,還是個硬骨頭。這麼繼續下去,鐵定會出人命。”
畢竟不是在y國自己的地盤,一旦發生什麼,就算他們是墨家,也不可能輕易解決一切。
“老夫人說了,只要不把人弄死就行。”
“既然如此,那麼就這樣做好了!”
很快,他們便拿來了一個巨大的水桶,揪着亨特的頭髮,將他的頭按在了水中。
水從鼻孔還有嘴巴里灌入,窒息感再度將亨特包圍。
亨特掙扎着,但他們卻並沒有鬆開手。
這一切都通過監控傳到了墨老夫人的手機上。
吉恩頻頻擡手,神色不耐的看着時間。
亨特這麼長時間沒有回來,一定是出事了。
他拿出手機,調出定位軟件,臉色逐漸變得陰沉。
驟然感覺到他周身的氣息變得無比詭異,冰冷,墨老夫人擡眸,“吉恩,你怎麼了?”
“亨特去了這麼長時間,卻遲遲沒有回來,我擔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