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米媽媽,你放心吧。”墨桐鄭重保證。
秦鳶微微點頭,“從小到大,你一直是那個讓我非常放心的孩子,你這麼懂事,肯定不可能騙我。”
墨桐莞爾。
第二天一早,墨桐跟桑德拉一塊送秦鳶去了機場。
秦鳶依依不捨,但京城那邊的事情又非常棘手,她只能擁抱墨桐後,忍痛離開。
墨桐與桑德拉轉身離開時,並沒有看到戴着墨鏡,走出機場的墨欣欣。
然,墨欣欣卻是在人羣之中一眼就看到了墨桐。
她的目光陰毒至極,恨不能可以將墨桐直接凌遲。
墨桐感受到那道凝在自己後背上的冰冷目光,猛然頓足。
“墨美人,你怎麼了?”桑德拉的心絃隨着她這個舉動而狠狠的跳了幾下。
墨桐扭頭,目光在機場內快速的梭巡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她的眉心不由皺的更深。
“到底怎麼了?”桑德拉滿臉探究,神色也不由變的凝重起來。
“沒什麼。”墨桐收回目光。
或許剛剛只是她多想了。
在她們離開機場後,墨欣欣也上了提前約好的網約車。
秦鳶匆匆回到京城,進門,也顧不得休息,便是直接就厲聲問厲司丞怎麼就會讓庭軒得了機會將安凝帶走。
“鳶鳶,你先別生氣,聽我解釋。”
秦鳶眸光兇狠的鎖着他的那張臉,“厲司丞,你應該還清楚的記得我之前是怎麼警告你的吧?”
厲司丞挺尷尬的摸着鼻尖,“庭軒完全遺傳了你跟我的優秀基因,他想要將安凝帶走,我也沒有辦法啊!”
“原本我將安凝困在新宅那邊,就是想要給她做羊水穿刺,免得她鬧出個流產的戲碼,而庭軒那個蠢兒子還會因此內疚一生。”
厲司丞欲言又止。
他其實想要告訴秦鳶,庭軒現在已經相信了安凝懷孕跟他完全沒有任何一點關係。
他之所以將安凝帶走,只是想要弄清楚安凝背後的那個人究竟是誰,目的是什麼。
但現在,他沒辦法告訴秦鳶。
“你怎麼不說話?”秦鳶說了那麼多,厲司丞卻始終不言不語,她越發的生氣。
“我能說什麼?”
“厲司丞,你知不知道你真的讓人很無語?”秦鳶的眼睛裏都是怨怒。
“我承認,我沒有阻攔庭軒,是我的過錯,你想要怎麼懲罰就懲罰吧!誰也沒有想到庭軒竟然會給所有人喂安眠藥。”
秦鳶煩躁的按着眉心。
厲司丞說的也確實不是沒有半點道理。
畢竟,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庭軒有心帶走安凝,即便厲司丞夜防日防,也肯定不可能全天24小時防備着他。
“他現在帶着安凝去了什麼地方?”
“暫時定位不到。”
聽聞這話,秦鳶胸臆間好容易壓下去的火氣蹭蹭往上冒,以至於她那張臉上,也佈滿了怒意。
“爲什麼定位不到?”秦鳶覺得不可思議。
以厲司丞的本事,他怎麼可能查不到庭軒去了哪裏。
除非……
但她又完全想不通厲司丞故意放水,讓庭軒帶走安凝的用意。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秦鳶一瞬不瞬的望着他那張臉,問。
“我能瞞着你什麼?我在你的面前,向來沒有什麼祕密的。”
秦鳶還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厲司丞,你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到。”
“你也別忘了,庭軒他畢竟在基地受過訓,他的反偵察能力特別的強。”
秦鳶表示無語,“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
“確實沒有。”
“安凝懷孕了,總要做孕檢吧?”秦鳶又道。
“你能想到的,我跟阿凱他們都一一去查了,但就是沒有任何發現。”
秦鳶氣的磨牙,她死死瞪了厲司丞一眼,“今晚開始,你去客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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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鳶。”厲司丞抓着她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神哀哀的,“你別這樣。”
“那你讓我怎樣?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不過,你總不希望婷雨知道這件事吧?萬一她再爲此上火着急,出了什麼事情的話,你我豈不是要追悔莫及?”
秦鳶捏緊雙手,死死掐了他一下,“你睡沙發!”
四個字,每一個都好像是從齒縫間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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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丞內心覺得好笑,他咳嗽兩聲:“行,睡沙發就睡沙發,總比睡客房要好。”
秦鳶回了房間。
厲司丞跟了進去。
“厲司丞我告訴你,這一次,我對你很失望,你最好規規矩矩的,別想着死纏爛打,我就能原諒你,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真生氣了?”厲司丞笑着問。
“你以爲我在跟你開玩笑?”秦鳶掐腰。
“我也沒想到庭軒竟然這麼的狡猾。”
“以後我沒有庭軒這個兒子,竟然輕輕鬆鬆就被綠茶給勾了魂。”
厲司丞的表情特別的複雜。
他不由想,一旦秦鳶日後知道了真相,她會是什麼表情。
“讓開,別煩我!”她進了衣帽間。
厲司丞嘆氣,抱臂站在門口。
庭軒帶着安凝也離開了好幾天了,希望他一切順利。
被兩人唸叨的庭軒打了好幾個噴嚏。
安凝關切的說:“你還好嗎?會不會感冒了?”
“沒事,你好好休息。”
“我真的不值得你對我這麼好。”
“值不值得我說了算。”庭軒繃着嘴角,仰頭看了一眼遠處,“我聽說,當初你收了一千萬?”
這幾天,庭軒並沒有追問安凝什麼,驟然這麼提及那一千萬,安凝的心咯噔一下。
“我當初如果不收那一千萬,以厲總還有你母親的手段,你覺得我能活下來嗎?”
庭軒抱臂,目光晦暗,看不出喜怒。
但,安凝覺得非常有壓力。
她捏緊手指,有些心虛的說:“我知道我這樣說,你肯定不可能相信我,但是,我別無選擇。”
“你的眼中,我爸媽是不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混球?”
“我只是……”安凝咬着嘴脣,眼神黯然。
她以爲,庭軒不顧一切的帶着自己離開,是因爲自己在他的心裏佔有一席之地,卻不想,他竟然會問自己這件事。
而這件事,無論她怎麼去辯駁,似乎都無法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