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果的話，讓韓敘臉上的顏色有些難看。
“你別這麼說……”
他頓了頓，聲音有些沙啞：“我妹妹本質上不壞的……”
“都是……都是霍家的那個霍太太的蠱惑，她纔會變成這樣……”
說着，韓敘忍不住地嘆了口氣：“這事也怪我，五年前我沒有昏迷的時候，父母就曾經提起過，期望思彤嫁給霍霆琛的事情。”
“他們還主動提起讓思彤去認霍家的那位霍太太做乾媽的事情。”
“當時被我阻攔了，我覺得思彤應該有她想要的生活，不應該聽從父母的安排，去和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男人在一起。”
“可惜後來我出了事……再醒來的時候，思彤已經真的認了那個女人做乾媽，還非霍霆琛不可了……”
他別過臉去看着窗外白雪皚皚的世界：“其實我並不想讓思彤承受這些……”
“我父母總說，思彤不是他們親生的，他們害怕思彤長大之後會離開塞城離開他們，所以纔想讓思彤在塞城嫁個好人家，好好地留在他們身邊。”
“但是……其實我很清楚，我父母只是想用思彤來給他們換取他們在塞城的利益罷了。”
“思彤嫁到霍家，並不會比她嫁到普通人家，要幸福多少，甚至會不如嫁到普通人家。”
說完，男人苦笑了一聲，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我說多了。”
“不應該在二位面前說這些的。”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見到凌果，總會抑制不住地覺得親切，想要跟她傾訴，跟她分享。
他的這種感覺，並不是在得知自己和凌果之前的淵源之後纔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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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第一次在微博上刷到凌果的時候，他就對她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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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他在現實中遇見她的時候，他就想跟她成爲朋友，想拉着她說好多好多話。
直到最後……他知道了他和她之間其實還有江冷這一層的關係。
此刻，韓敘心裏很清楚，凌果並不在乎自己。
她沒有把自己當成朋友，甚至已經把他當成了仇人。
但他還是一時失神，沒有控制住自己對她的傾訴欲和分享欲，說了太多自己的事情。
回過神來，他頓了頓，有些侷促地看向凌果：“其實我主要想說的就是……”
“思彤她本質上不壞，所以……”
“能不能不要傷害她？”
即使知道韓思彤做了錯事，但韓敘還是想要護着她。
畢竟，韓思彤從小是在他身邊長大的。
他太清楚韓思彤的倔強了。
她一直說她喜歡霍霆琛，甚至還做了這樣的錯事來。
但，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只是因爲長輩希望她這樣，喜歡她這樣，她就不停地給自己洗腦，不停地想要讓他們開心。
可能時間久了，她自己都騙過自己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麼了。
“讓我們不要傷害她？”
凌果冷哼，忍不住地上揚了眉角：“那她對燕子和霍霆琛造成的傷害怎麼辦？”
“韓敘，你該不會以爲你妹妹做出了那種事情來，會不受到任何的懲罰吧？”
“傷害她都是輕的！”
“現在霍霆琛還沒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他知道了一切，他把你們韓家全都傷害了都有可能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