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桐臉頰緋紅一片,但嘴角卻始終上揚。
“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去做點意面好了。”
“不麻煩嗎?”
“給你做,不麻煩。”墨桐將頭髮別到耳後,去了廚房。
庭軒喝了一口泡面湯,而後,也跟進了廚房。
他自身後將她抱住,在她的發頂落下一個深情的吻。
墨桐羞紅了臉,聲音有些沙啞的說:“別鬧,這裏是廚房,萬一燙到就麻煩了。”
“很想你。”他貼着她的耳畔,輕聲呢喃。
“別鬧。”
“你想我嗎?”他問。
墨桐依舊沒說話。
庭軒嘆氣:“應該是不想的。”
“誰說的?”墨桐羞澀的低垂着頭。
他笑:“那就是想嘍?”
“嗯。”她聲音低低的呢喃一句。
庭軒在她頰邊印下一吻,她羞窘無比,將他推了出去。
墨桐摸了摸臉頰,呼出一口氣,努力調整狂跳不止的心跳,很快就端着一盤意面出了廚房。
“快些喫。”
“怎麼只做了一盤?”庭軒問。
“我剛剛已經喫飽了。”
“可我也吃了你的泡面。”
“你喫吧。”
“我們兩個一塊喫。”
“這……”墨桐多少有些糾結。
“兩個人分喫一盤意面,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他其實還是有些擔心安凝,但,看到了她後,他莫名的就將安凝拋到了九霄雲外,只想跟她一塊,好好享受這份小別勝新婚的幸福。
兩人一塊吃了一盤意面,庭軒很體貼的去廚房刷了碗。
“你最近忙嗎?”她問。
“還好。”庭軒將她順勢攬入懷中,“桐桐……”
墨桐扭頭看他,“怎麼了?”
他踟躕了一下,想着今天氣氛這麼好,如果他要是主動說出了他這次回京城,就是爲了安凝,她一定會生氣。
就算她沒有跟他鬧,應該心裏也十分的難過吧。
所以,糾結了一小會兒,他還是選擇了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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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突然覺得今天晚上的月色挺好的。”
墨桐莞爾,“要不要喝點紅酒?”
“你可以?”他的眼睛裏都是光,明顯挺期待。
“嗯。”墨桐很快就拿了紅酒過來。
兩人碰了一下酒杯,坐在陽臺上的鞦韆上欣賞着夜景。
這個晚上,紅酒,皎皎月色,小別勝新婚,註定了這個夜晚的浪漫與美妙。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墨桐感覺頭痛的厲害。
她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位置,庭軒早已經不在。
他向來很自律,她估摸着他應該是起來鍛鍊去了。
桌子上放着早飯,還有一張便利貼。
她翹着嘴角,拿起便利貼,看着上面遒勁有力的文字,想象着他爲自己準備愛心早餐時的樣子,嘴角的笑容弧度越發的深邃。
吃了早飯,她便直接去了學校。
桑德拉比她早到,正跟吉恩在聊天。
他們不知道在聊什麼,不時有笑聲傳入耳中。
墨桐走上前去,笑眯眯的跟兩人打招呼。
“桑德拉,吉恩先生。”
吉恩將墨桐快速的打量了一番,笑着說道:“氣色不錯,應該可以進行拍攝了。”
墨桐赧然淺笑。
桑德拉捏了一下她緋紅的臉頰,“昨天晚上是不是被滋潤了?”
墨桐向來很內向,也很保守,桑德拉這話,讓她羞窘的恨不能地上可以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
“你怎麼知道庭軒他昨天回來了?”
桑德拉喝了一口咖啡:“昨天吉恩先生跟你家那位在機場碰到了。”
“嗯?”
墨桐心中咯噔一下。
她查過航班,庭軒之前去的是m國,而吉恩是從y國來到f國的,庭軒跟他是怎麼碰上的?
吉恩捕捉到墨桐皺眉的那個微表情,連忙轉了話題:“他應該很早就下飛機了吧,只不過,我們恰好碰到了而已。”
墨桐面上不顯,但心裏卻是不由胡思亂想。
他們商量好了拍攝時間後,墨桐跟桑德拉一塊去上課。
只不過,墨桐今天完全沒有心思去認真聽課。
尤其是她拿着手機查到了昨天的航班,發現庭軒如果要從m國回來,最早的航班也在半夜,根本就不可能跟吉恩碰上。
而那個時間段,唯一的航班是從京城直飛f國。
庭軒回了京城,爲什麼沒有跟她說?
而薩米媽媽給她發視頻的時候,爲什麼也沒有提及?
究竟是薩米媽媽也不知道庭軒他去了京城,還是薩米媽媽知道些什麼,想要提醒她,但最終還是改變了主意?
又或者,是星星的骨髓捐獻出了什麼問題?
……
無數個問題,一股腦的涌上腦海,讓她的大腦宛若灌了漿糊一般,嗡嗡叫的厲害。
桑德拉輕輕碰了她一下,壓低聲音:“教授叫你呢。”
墨桐快速收回飄遠的神思,站起來。
“教授。”
古板嚴肅的教授推了一下眼鏡,語氣非常不好的說:“墨桐,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課,覺得我的課很沒勁,你可以不用來上課。”
墨桐頓時窘迫又尷尬,她就要解釋,卻被教授擡手打斷。
“你可以離開了。”
她就這樣被無情的轟了出去。
墨桐太清楚這個老教授的脾性,這種時候越是解釋,越是對自己不利,只能更加激怒他,於是,她只能選擇默默離開教室。
出了教室,她宛若被抽走了全身所有的力氣,靠在牆上,思緒更加的混亂。
沉吟片刻,她決定去一趟機場。
謊稱昨天自己的東西遺失在機場,她有機會調取了昨天的監控。
果然看到了庭軒跟吉恩幾乎同時出來,她的心臟用力一收。
“小姐,你找到你遺落的東西了嗎?”
墨桐搖搖頭,眼睛有些泛紅。
監控室的工作人員安慰她:“您彆着急,如果我們找到了,一定會聯繫您。能問一下,您丟了什麼嗎?”
墨桐呢喃着:“沒什麼,不重要了。”
她又去了一趟服務檯,打聽了一下庭軒的登機信息。
當一切猜測得到了證實後,她感覺心臟好像完全碎掉。
“薩米媽媽。”
驟然接到墨桐的電話,尤其聽到墨桐的聲音有些哽咽,甚至在發抖,秦鳶的心猛然懸高。
“桐桐,怎麼了?”
“庭軒爲什麼會回京城?是皇甫集團的事情,還是星星的骨髓移植出了什麼問題?”
一連兩個問題拋出來,秦鳶有一瞬的愣怔,愣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