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也不知道,是我一直要找林嬈,周鏡辭被我搞的煩了,纔跟我說,林嬈去了塞城,說有個病人十分特殊。”
“他還把林嬈郵箱裏面收到的那個患者的資料給我看了,我打開看了一眼,這不就是江冷嗎……”
說完,電話那頭的南潯頓了頓:“黎月,你和凌果現在就在塞城嗎?”
黎月咬住脣,心臟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擊中了一般地,腦袋有些發昏。
她轉過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凌果。
女人依然呆呆地坐在行李箱上,目光在機場到處漫無目的地看着。
她呆滯的模樣,讓人心酸。
黎月咬住脣,壓低了聲音繼續開口:“南潯,你確定嗎?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
要知道,韓敘可是米柯的未婚夫!
當初江冷的手術,也是米家的醫療機構的醫生幫忙做的。
如果韓敘和江冷長得一模一樣……
黎月握住手機的手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她不知道,如果凌果知道了,結果會是怎樣的!
“黎月,我什麼時候和你開過玩笑?”
電話那頭的南潯深呼了一口氣:“我現在正在機場,準備趕去塞城找林嬈,也找你們。”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把那個韓敘的資料給你發過去!”
說完,男人就直接地掛斷了電話。
電話剛掛斷,黎月的手機就響起了“叮”一聲的脆響。
女人擰眉,垂眸看了一眼手機,果然有一封來自於南潯的新郵件。
黎月擰眉,將郵件打開。
第一眼,她就看到了韓敘的照片。
在視線接觸到這個男人的照片的時候,黎月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快要逆流了。
她咬住脣,死死地盯着那張照片,心臟都抑制不住地開始狂跳了起來!
南潯說的沒錯!
這個男人,真的和江冷長得一模一樣!
連額角的那個曾經在海城救她的時候被傷到留下的傷疤,都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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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不是江冷,還能是誰?
她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但是她不相信,長得一模一樣的兩個人,連臉上的傷疤都一樣!
女人死死地咬住脣,再次看了一眼遠處的凌果,低頭繼續看郵件裏的內容。
這封郵件,是韓敘主動發給林嬈的。
他主訴自己現在的症狀是:
時常做噩夢,噩夢的內容是重複的,且自己從未經歷過的。
會莫名其妙地頭疼,疼得像是要炸開一般。
看過很多的醫生都沒有結果,所以求助於林嬈這個專門鑽研植物人甦醒的醫生,希望得到答案。
看着這封郵件,黎月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從胸腔裏面跳出來了。
要知道,韓敘的未婚妻,米柯所在的米家,就是專門從事醫療研究的。
當初江冷找到米家,也是因爲知道米家旗下的醫療機構,是技術最好的,希望他們能救救凌果。
可是,韓敘爲什麼有了這些症狀之後,沒有找米家幫忙,而是到處求醫問藥,甚至還找到了林嬈頭上?
要麼,是韓敘和米家有隔閡,不信任米家。
要麼,是米家並不願意幫助韓敘。
想到這裏,黎月的心臟忍不住地砰砰砰狂跳了起來。
難道說……
這份資料裏面的韓敘……真的是江冷?
否則的話,他爲什麼會有這些類似於失憶的症狀?
她親生母親柳如煙也是在牀上躺了一年多,但並沒有任何韓敘所描述的症狀。
想到這裏,黎月激動地雙手微微發顫。
“南潯找你做什麼?”
這時,耳邊傳來凌果清澈的聲音。
黎月頓了頓,連忙將手機收起來,擡眸輕笑着看着凌果:“沒什麼,他問我還在不在塞城,林嬈半個小時後在塞城落地,他也會在傍晚到達,想跟我們一起喫個飯。”
女人的話,讓凌果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她忍不住地感慨了起來:“這南潯,你說他之前和林嬈耍什麼性子,現在好了。”
“林嬈不但成了人家周鏡辭的未婚妻,還滿世界跑都不帶着他。”
說完,女人勾了勾脣,擡眼看了一眼手錶:“我們也是時候去安檢了。”
“我包裏還有兩瓶水,我去送給那邊的清潔工人。”
黎月點了點頭:“去吧。”
凌果點頭轉身離開。
看着女人離開的背影,黎月連忙再次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韓敘的資料。
她現在心裏很亂,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訴凌果,更不知道這個時候應不應該帶着凌果離開。
與此同時。
韓敘終於在衛生間裏安撫好了米柯的情緒,騙她說自己現在正在圖書館學習。
掛斷了電話,男人轉身出了衛生間。
從衛生間一出來,他就看到了那個穿着一身帶着毛茸茸毛領羽絨服的女人,正站在衛生間不遠的地方,正將自己手裏的兩瓶水遞給掃地的清潔工。
他微微地擰起了眉頭,腳步不聽使喚地朝着女人的方向走去。
越走越近,他聽到她溫柔清澈的聲音緩緩道:“這都是沒開封的礦泉水,我本來買來和我朋友喝的,但是我們一路上都沒喝。”
“我們馬上就安檢了,這個也不能帶上飛機,所以送給你們吧,辛苦了。”
清掃衛生的大媽點了點頭,一邊接過礦泉水,一邊輕笑着接過女人遞過來的水:“謝謝,謝謝!”
“等您下次來,我們再買新的還給你!”
韓敘停住腳步,看着女人把水給老人家的模樣,心臟微微地一暖。
“可能我以後再也不會到塞城來了。”
凌果微笑着看着那兩位老人家,朝着她們揮了揮手:“再見啦!”
說完,她轉身,大步地朝着安檢口的方向走去。
韓敘站在原地,看着女人離開的背影,心底涌上一種說不清的莫名情緒。
他……似乎並不想讓她離開。
可他又不是她的朋友,有什麼立場呢?
想到這裏,男人自嘲地笑了笑,覺得現在的自己真的像是一個跟蹤女孩子的猥瑣男人。
他停下了腳步,打消了追着女人和她道別的想法。
“這位小姐!”
猛地,之前凌果送水的那兩個大媽中的一個,朝着凌果開了口。
凌果笑着回過頭來:“怎……”
話還沒說完,她就看到了那個站在大媽身後不遠處的男人。
心臟驟然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