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話,秦鳶的眉梢眼角間浮上一抹巨大的喜悅。
她看向厲司丞,忽然就激動的飆淚。
厲司丞眼角狠狠一抽,連忙說:“他們終於在一起了,這不是我們一直期望的嗎?”
“我這是高興的淚水!”
“你啊!”厲司丞搖頭,“永遠都跟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似的!”
這話清楚的傳入庭軒的耳中。
他若有所思的皺眉。
是不是每一個被寵的女人,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
“庭軒。”秦鳶呼出一口氣,緩了緩情緒,“你要好好對桐桐,不能欺負她,讓她掉眼淚,難過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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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庭軒與秦鳶又說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墨桐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進去,這纔想起她已經退房了。
又不能回去,所有的證件也都在包裏,落在庭軒的房間,她只能站在房門口。
當庭軒開了門,準備去找墨桐,看到她正站在門外,怔了下。
“你怎麼待在這裏?”
“我退房了。”
庭軒發出一陣笑聲。
他的聲音宛若化作一根輕柔的羽毛,在她的心上輕輕的掃過,帶起一串串漣漪。
墨桐微惱:“我進去拿包,再去開一間房!”
庭軒向着她走去,當他頎長的身影將她兜頭籠罩時,墨桐的一顆心失速跳着,好像隨時都能夠蹦出胸腔。
“就睡在我的房間。”
墨桐的目光閃爍不停,“你的房間?”
“男女朋友睡一間房有什麼問題?”他不以爲意的反問。
“這個……”墨桐咬着脣,小臉上的緋色已經快速的蔓延到了脖頸。
庭軒捏住她的下巴,非常認真的望着她那雙寫滿慌亂的眼睛。
“這不太合適吧?”墨桐總算是擠出一句話來。
“有什麼不合適的?”庭軒轉念一想,猛然就想到了什麼,嘴角的弧度加深,“你以爲是那種睡?動詞的?”
墨桐沒吭聲,只低着頭。
庭軒牽着她的手,重新回了房間,“我睡沙發。”
“那個……”她看了一眼長條沙發,“沙發肯定不如牀柔軟。”
“你別忘了我以前在哪裏長大的!”
這沙發肯定比基地的硬板牀要強太多。
墨桐糾結:“還是我睡沙發吧!”
“你睡,難道這沙發就能變柔軟了?”
她沉默不語。
“還有一個選擇。”庭軒一臉認真,“我們一塊睡牀!”
她糾結的咬白了嘴脣。
“好了,不逗你了!再逗,只怕你又要哭了!”
洗完澡後,墨桐走出衛浴間,“我去吹頭髮,你去洗吧!”
“好。”庭軒倒是一臉坦然,沒有半分的窘迫。
聽着“嘩嘩”的水聲,墨桐有種好像置身在火爐裏的感覺。
她搓了搓臉頰,去了陽臺。
風自頰邊拂過,帶走了些許臉上的溫度。
庭軒洗的很快,出了衛浴間,沒看到她,眉心一跳。
看到她的行李還在,陽臺上隱約有一道身影,他眯眸,走到陽臺上。
“怎麼在這裏吹冷風?”
“房間裏有些熱。”
他伸手。
她慌亂不已,趕忙向後退避開。
庭軒的手僵在半空,如墨的深眸之中都是費解。
“我回房間了。”
“你的頭髮是不是還沒有乾透?”
墨桐沒吭聲,生怕會被他看到自己滾燙的臉。
庭軒跟着她回到房間,她已經鑽進了被子裏,還用被子將頭矇住。
“墨桐,你怎麼了?”庭軒站在牀邊,“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我就是困了!”
“失眠的症狀好了?”
墨桐發現自己就是個白癡。
她找的每個理由,都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們好好談談。”
庭軒攥住被角,就要將被子掀開,她卻是用力扯着被子。
“墨桐!”庭軒揚了聲音,“別逼我動粗。”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墨桐反悔了。
墨桐甕聲甕氣的說:“我就是想要睡了,你別再逼我!”
庭軒惱火,“頭髮乾透了嗎?”
他洗澡的這段時間,她應該都站在陽臺上,頭髮肯定還沒有乾透。
“已經幹了!”
庭軒被她氣的,胸臆間的怒火橫衝直撞。
“彆扭!”從齒縫間磨出兩個字後,他掀了被子。
她的頭髮溼噠噠的,臉紅的好像煮熟的蝦子。
“你幹什麼?”墨桐氣惱,眸光充滿控訴的瞪着他。
“你這樣睡覺,明天發燒怎麼辦?”他掐腰,眼神幽幽的鎖着她。
她不吭聲。
庭軒拿了吹風機過來,幫她吹乾頭髮。
他以前也幫婷雨吹頭髮,還挺嫺熟。
當他的手指穿過她的頭髮,不小心蹭在她的頭皮上時,墨桐整個人戰慄了兩下。
庭軒聲音低沉:“就這樣睡一晚上,明天肯定要生病!而且,如果溼着頭髮睡覺,據說時間久了,容易腦子生病。”
許是覺得太危言聳聽,墨桐猛地擡頭看着。
“覺得我在胡說八道?”庭軒挑眉。
“怎麼可能腦子生病?你就是在誇大。”
他呵了一聲,“你要是真的覺得我在誇大,那就試試看,看看你的腦子會不會生病。”
“我不用你幫我吹了,我自己來。”
墨桐就要去搶吹風機,他手一偏,吹風機直接絞住一縷頭髮。
“別亂動!”庭軒怕她扯到頭皮,皺眉,聲線低沉的提醒。
墨桐滿臉困惑的看着他。
“頭髮絞進吹風機裏了!”
“剪掉就行了。”墨桐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姿勢也有些曖昧。
“怦怦——”
她的心跳的宛若擂鼓,呼吸越發紊亂。
庭軒試着幫她將頭髮弄出來,然,墨桐卻突然神經質的向前傾去。
“嘶——”
頭皮被扯到,她疼的倒吸了數口涼氣。
“你怎麼回事?都叫你別亂動了!竟然還跟多動症似的。”庭軒的一張俊臉,黑的宛若鍋底灰。
墨桐眼圈紅紅的,“我都說了,直接剪掉。”
他恍然想起之前她的頭髮勾住了他的鈕釦時的情景,緊繃着的嘴角倏爾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難道你想起了上一次在頂樓平臺上的事情?”
她本就心緒紊亂,此刻又被他用如此曖昧的眼神盯着,她氣惱不已。
“我纔沒有想那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