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丞摸了摸鼻尖。
真的是讓人心寒。
親兒子,親老公,都比不上一個乾女兒!
“你那是什麼表情?”秦鳶板着一張小臉,聲音沉沉的問。
“沒什麼表情,就是在想應該從哪裏開始查!”
秦鳶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你可是厲司丞啊,還需要去想要從哪裏去查?”
“老婆大人請明示!”
秦鳶豎起一根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額頭,“還需要我給明示嗎?”
厲司丞揉着被她戳過的地方,眸光充滿控訴的看着她,“老婆,我心好痛。”
“哈哈哈——”
婷雨的笑聲傳入耳中,厲司丞跟秦鳶都挺尷尬的。
兩人齊齊看向他,臉色都挺沉。
“跟誰學的毛病?竟然還學會偷聽了?”秦鳶問。
“老媽,實在不是我想偷聽,我就是口渴,想要進來拿一瓶水,誰能想到,竟然就碰到你在這裏說教老爸,老爸衝你撒嬌的一幕啊!”
秦鳶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繼而目光慢悠悠的移到厲司丞的臉上。
厲司丞剛剛那個樣子,撒嬌?
婷雨笑呵呵的湊上前去,“老媽,我們好不容易纔團聚,很快喫完了飯,我就要去劇組了,就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嘛!”
對於婷雨的撒嬌,秦鳶向來沒有什麼抵抗力。
她的目光在婷雨的臉上停留一瞬,腦子裏,厲司丞剛剛跟她說話時的那張臉與婷雨的小臉慢慢重合在一塊,她的眉角狠狠的抽了兩下。
貌似還真的是撒嬌!
一家人吃了飯後,厲司丞送婷雨去劇組酒店。
他與婷雨走出公寓樓時,故意走的很慢。
“老爸,其實我打個車就可以過去了,你真的沒必要親自去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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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丞幫她打開車門,“坐上去。”
“哦。”
厲司丞的目光在後邊停留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
看起來,他剛剛的感覺沒有錯,確實有人在盯着他們。
他叮囑着婷雨一定要照顧好自己,每天要記得給他們發視頻。
“知道啦,老爸,你就放心吧!”
厲司丞從酒店離開後,故意開的很慢,卻沒有發現有人跟着自己。
他在前邊轉彎,重新回到酒店。
看到酒店外,有人神色鬼祟的探頭探腦,厲司丞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竟然是在打婷雨的主意!
臉上的霜色越發的濃重,他開了車門下了車,悄然向着這個黑人男子靠近。
當黑人男子的肩膀被握住時,他挺煩躁的拍開厲司丞的手,“別耽誤我的事情。”
“誰指使你的!”
一把槍頂在他的後腰上,黑人男子整個脊背瞬間緊繃成一線。
“你……”他難以置信的扭頭看去,正對上厲司丞那雙深邃的眼睛。
“我什麼?快說!”厲司丞拔高了聲音。
“沒誰!我就是個出租司機,正等客人呢!”黑人男子很快就恢復如常,隨便找了個理由。
“呵!”厲司丞的舌尖輕輕的抵了抵後槽牙,笑的很是冷冽:“我這個人的耐性不好,很難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不可控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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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人男子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說話時的森森殺意,惴惴不安的吞了口口水,緩緩道:“你如果是要錢,我車上有。”
厲司丞嘴角的弧度加深了幾分。
之前還覺得或許是霍克跟哈雷的狗腿子,這麼一番試探,竟然不是。
“你剛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我送我女兒來到酒店,我開的是什麼樣子的車,穿的是什麼,我會去搶你的錢?”
黑人男子心裏咯噔一下。
“說不說?”厲司丞厲聲喝問。
“我就是一個司機,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啊。”黑人男子都快要急哭了。
厲司丞將他推進了車裏,而後,關上了車門,“我不介意跟你耗着。”
黑人男子觸到他那陰沉的眼睛,心絃重重一跳,心裏哀號不止。
“先生,你看,這是我的駕駛證。”
“嗯。”厲司丞的眼神越發的凌然,宛若一把鋒利的刀子。
“我真的是個出租車司機!”
厲司丞眯眸,聲音森寒的問:“不見棺材不掉淚?”
“我沒有啊!”黑人男子滿眼的驚恐。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那好……”
說着,厲司丞開始發動車子。
黑人男子的一顆心仿若墜入了寒潭深淵。
“我說什麼啊!”
厲司丞斜睨了他一眼,一腳油門踩到底。
黑人男子發現這條路是往海邊去的,心裏的不安頃刻間被放大到極點。
厲司丞也不看他,甚至沒有再去盤問他什麼。
整個車廂內的空氣好像被抽走,異常的壓抑。
黑人男子見厲司丞隨時都有可能衝進海水之中,臉上清楚的寫着“惶恐”兩個字。
他試圖去搶方向盤,然,厲司丞明顯已經洞悉了他的意圖,眼尾一凜,拳頭重重落在他的太陽穴上。
“唔——”
黑人男子喫疼,頭撞在車窗上,眼前全是金星。
“你是不是瘋了?”黑人男子晃了晃腦袋,看着海面上的粼粼波光,只覺得膽寒忐忑:“如果你不停下來,車子會衝進海水之中的!”
厲司丞衝着他邪惡一笑。
黑人男子的內心在做着劇烈的鬥爭,整個人異常的糾結。
“我說!”
在車子還有數米就要衝進海水之中時,他聲音惶恐的喊道。
“吱嘎——”
輪胎在路面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黑人男子緊張的抓住安全帶,閉着雙眼,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水。
當車子穩穩停下,他整個甚至忘記了呼吸。
厲司丞寒聲道:“說!”
黑人男子看了一眼。
車子距離海面不足一米,這人可真的是厲害。
“我的耐性向來不多!”厲司丞語氣幽幽的說了句。
黑人男子抿了下脣,說道:“我說,我是愛麗絲僱傭的!”
“愛麗絲?”厲司丞想起之前幫庭軒調查哈雷時查到的那個女人,凝眉:“她讓你們做什麼?”
“你怎麼知道還有其他人啊?”
厲司丞眸色更加冷冽。
黑人男子悚然一驚,繼續說下去:“其實她僱傭的是貝克,只不過,貝克一個人根本就做不了這件事,所以,就找到了我,還有巴里。”
厲司丞點點頭,“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