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花家外小姐逼宮了?

發佈時間: 2024-10-14 17:3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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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東所有的棺材鋪子齊齊接了一筆大單子,都是處在了懵逼中。

 任是他們想破了腦袋都是想不出誰能用到這麼多的棺材。

 上百口的棺材,足以讓整個主城雞飛狗跳。

 花家的門口,何嬤嬤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棺材險些沒被嚇死。

 範清遙身披孝衣,一身清冷將凝涵叫到了身邊,“將鑼鼓給我舉起來,越響越好!”

 凝涵高聲應着,“是!”

 敲鑼打鼓的聲音驟然響起,那刺人耳膜讓人心口發顫的聲音震天響。

 何嬤嬤看着邁步走出門檻的清瑤小姐,都是在哭求,“清瑤小姐萬不可衝動啊,那可是皇上,若是您再出了什麼事情,老奴如何要跟府裏的主子們交代啊。”

 範清遙剝下何嬤嬤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君是君,臣是臣,所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惜我不是他的臣子,做不到隱忍退讓,有我扛着的花家這個虧自也咽不下去。”

 語落,範清遙邁步走下了臺階。

 一人披麻前行,身後百棺跟隨,逆風前行,捲起揚塵。

 如此壯觀而又詭異的景象,頃刻之間就是傳遍了主城的大街小巷。

 想要看熱鬧的百姓根本都無需打聽,只需要尋着鑼鼓的聲音就是能夠準確找到。

 範清遙鬧騰的聲音如此之大,自不是給爺爺和舅舅們送喪。

 他們還好好的活着,還輪不到她來送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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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要的是主城所有百姓的眼睛!

 她要看看皇宮那位究竟有沒有本事真的敢傷了所有子民的心!

 從花家出事到現在,所有的男丁全部被抓,卻始終沒有一個定奪。

 很明顯是宮裏的那位知道,就算他的貴妃連同他的兒子陷害了爺爺的部下,卻也無法真的將爺爺置之死地。

 所以皇宮裏的那位在等,在給他兒子時間更給他貴妃時間繼續往花家潑髒水。

 謐寧侯。

 謐謐而寧。

 多可笑的封號,只怕永昌帝早就在忌憚爺爺手中的軍權了吧。

 百姓們紛紛奔相前來,跟在棺材兩邊的人羣越來越大。

 當他們看見那走在最前面的是範清遙時,心頭都是狠狠一顫。

 等他們再看着範清遙那前行的路線時,更是覺得頭皮都是跟着發麻了。

 再,再往前走可就是皇宮了。

 花家這個外小姐難道還想要逼宮不成!

 就在百姓們正狐疑着的時候,真的就是看見了範清遙站定在了宮門口。

 而那些密密麻麻的棺材,也是排排列列地堵在了宮門前的空地上。

 百姓們看着面前的一幕瞠目結舌。

 心中只剩下一個想法,花家外小姐瘋了!

 範清遙將凝涵叫到身邊,仔細交待着,“帶着所有的小廝回府。”

 無論是凝涵的命還是身後那些對花家忠心的小廝的命,都不該枉送在這裏。

 凝涵的眼睛當即就是紅了,“小姐我不走,我陪着您。”

 範清遙擦掉她眼角的淚光,“沒什麼值得哭的,回去等着我,聽話。”

 “小姐您真的會回去?”

 “會。”

 凝涵見範清遙目色平靜,這才帶着身後的小廝往回走了去。

 範清遙目送着她們離去的背影,甚至是還在微笑着,可只有她自己清楚,手心裏的汗早已溼成一片。

 這一仗,她其實也沒有把握的。

 但就算是有一丁點的希望,她也要搏上一搏!

 轉身,對着那高聳而又威嚴的皇宮,範清遙緩緩跪在了地上。

 氣勢這種東西現在是最不需要的,今日她是來跟皇宮裏的那位講理的。

 如此讓人脊背發涼的景象,將皇宮門前的守衛都是給震驚着了。

 守衛統領幾乎是片可不敢耽擱地跑去宮裏報信去了。

 月愉宮的院子裏,很快就是響起了啓奏聲,“啓稟皇上,花家外小姐獨自一人帶着上百口的棺材堵在了宮門口!”

 正廳裏,除了來看望三皇子的永昌帝外,還有着不少的官員,大多都是跟愉貴妃有親戚的,也都是三皇子這一黨派的。

 所有人在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是以爲自己聽錯了什麼。

 堵在皇宮門前擺棺材陣……

 那個花家的一個小女兒怎麼敢!

 可門外的守衛統領說得清楚,範清遙是真的敢。

 愉貴妃直接就是哭了,“花耀庭部下傷三皇子在先不說,一個小小的花家外女也是敢堵在宮門口了,皇上您可是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

 永昌帝,“……”

 如何做主?

 難道讓他堂堂一個皇帝,親自去跟一個小女兒耍威風不成!

 皇宮門前四通八達,他就是沒有親眼去看,也知道現在的宮門前定是人山人海了。

 範自修知道這個時候無論是對皇上還是對愉貴妃,都是一個最佳示忠心的時機,所以在其他人還沉默的時候,他便是當先跪在了地上。

 “那孽障在範府時還算是消停,也不知花家後續如何將那孽障調教的這般無法無天,皇上息怒,微臣願親自出面教訓那個孽障替皇上分憂。”

 瑞王見機會難得,自也想要起身跟隨,只是身材發福的他就是連動作也是遲鈍的很,還沒等他站起來,又是有幾名大臣跪在了範自修的身後。

 他們都是願意親自出面爲皇上分憂的。

 永昌帝是真的沒想到花家那丫頭膽子這麼大,一個人直逼皇宮!

 可他是明君是仁君,自不能跟着一個小丫頭斤斤計較。

 尤其還是當着外面那些敬仰着他的子民面。

 思來想去,永昌帝倒是準了奏,“花家這麼多年爲國爲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若是能將那丫頭勸回去是最好的。”

 “皇上聖明,皇上仁慈。”

 範自修等人磕頭領命,這才倒着退出了正廳。

 不過一經出了月愉宮,他們的腰板就是挺直了,毫無畏懼地更是閒聊起了家常。

 說到底是個不經認識的小丫頭,又有何能耐?

 不過是嚇一嚇就是要哭鼻子了。

 範自修反倒是幾個人之中最爲沉默的。

 當然他也不是怕,而是他恨不得現在就走到那個孽障的面前。

 上次在花家的恥辱,這次總算是找到機會了!

 人影綽綽,從皇宮的東側門組團而來。

 靜跪在宮門前的範清遙循聲擡頭,看着以範自修爲首六部的官員爲輔的幾個人,並不覺得驚訝,反倒是還有絲絲熟悉的感覺。

 上一世,這些人就都是愉貴妃的身後黨,百里榮澤的幕僚。

 只是那個時候她也是跟他們站在一起的,所以他們便是理所應當的一起利用着她謀害着朝中忠良。

 這一世,她既選擇跟百里榮澤老死不相往來,自然就是站在了他們的對立。

 所以來吧……

 讓她看看他們除了挑撥離間借刀殺人之外,還有什麼其他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