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柔特別激動,淚水止不住的滾落下來。
秦鳶伸手,幫她擦了一下臉,“媽,我回來是一件開心的事情,別哭啊!”
紀柔重重點頭,“對對對,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不能哭的!”
一行人美滋滋的回到大廳,婷雨想要秦鳶抱她,可厲司丞害怕秦鳶受累,一直讓婷雨坐在自己的腿上。
婷雨眨了下眼睛,默默嘆氣。
晚飯時,周文凱帶着皇甫芝芝也過來了。
過了數個月,皇甫芝芝的小腹已經隆起。
秦鳶看着她那個肚子,內心說不出的複雜。
“芝芝,孩子怎麼樣?”
“挺好的!一開始孕吐反應還挺嚴重的,最近這段時間已經好了很多了!”
“真好,咱們家又要迎來一個新成員了。”
厲司丞開了羣視頻功能。
衆人看到秦鳶那張臉時,都紛紛尖叫。
“小嫂子,你可算是真正回來了!”
皇甫晴忍不住尖叫,她現在也是懷孕數月,岑英將她照顧的非常好,天天變着花樣的給她做孕婦餐。
很長時間不見,她日漸豐腴。
“還是這張臉看着順眼!”她又補充一句。
岑英輕輕扯了一下她的袖子,示意她別總是快人快語,免得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自己卻不知道。
皇甫晴有些煩,避開他的拉扯,繼續說下去:“不過,以前那樣子也挺好看。”
秦鳶的嘴角始終噙着一抹笑,並不在意皇甫晴說了什麼。
皇甫晴笑眯眯的望着秦鳶,“小嫂子,今年過年我們好好聚聚。”
“好!”秦鳶莞爾一笑。
皇甫雲桑偷偷給厲司丞發了信息,詢問他究竟打算什麼時候給秦鳶一個婚禮。
厲司丞掃了秦鳶一眼,快速的敲了幾下,發了過去。
遠在r國的皇甫雲桑對着屏幕勾起嘴角。
小沫沫一臉探究的問:“父親,你在笑什麼?”
“沒笑什麼!”
小沫沫撇嘴,明顯不信。
她偷偷給婷雨還有庭軒發信息,讓他們偷偷打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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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厲司丞發完了這條信息後,就將所有的聊天記錄給刪除了,所以,兩小隻並沒有任何發現。
庭軒不服氣,在睡覺前,試圖利用所學到的本事侵入厲司丞的手機,恢復一下他之前的聊天記錄。
厲司丞正準備跟秦鳶早早入睡,卻突然發現有人試圖侵入他的手機,一張俊臉當即就黑了下來。
“鳶鳶,你先休息!我馬上就過來。”
“既然你還有事情要忙,那我先去看看墨桐跟婷雨!”
“也行。”厲司丞挑挑眉尾。
秦鳶去了婷雨的房間。
婷雨正在跟着ipad練習跳舞,秦鳶進來時,看到她翩然如蝶的舞姿,越發堅定的想要送婷雨去系統性的學習唱歌還有舞蹈。
看到秦鳶進來,婷雨並沒有立即停下來。
在秦鳶住院的這段時間,婷雨幾乎每天都會給秦鳶跳舞唱歌。
庭軒說,她的舞蹈和歌聲可以減輕她的痛苦,所以,她想要秦鳶開心,是以並沒有立即停下來。
直到樂曲停歇,她才小跑着,來到秦鳶的懷中。
“媽媽,我跳的好嗎?”她看着這張跟自己非常像的臉,內心感慨良多。
“當然!婷雨最棒了!”
“媽媽,爸爸說你提出來要送我去學跳舞跟唱歌,是不是真的啊?”
“當然!”
“媽媽,今天晚上,你可以跟我一起睡嗎?”
秦鳶不想讓墨桐還有庭軒覺得自己有意偏袒誰,並沒有當即答應下來。
婷雨一臉失落,嘴巴高高噘起來。
“好了好了,媽媽先去看一下墨桐跟你哥哥!”
“她有什麼可看的。”
即便過了這麼長時間,即便她知道秦鳶希望他們能夠和睦相處,婷雨還是多少有些排斥着墨桐。
“婷雨,做人要有一顆善良的心。”
墨桐現在就等於是孤兒。
如果一直不曾得到,她自然也就不會覺得難過。
偏偏她得到了溫暖,有過期望。
現在所有的希望破滅,溫暖不在,倘若她現在也冷落她,忽視她,不利於墨桐的成長。
“我沒有不善良,我只是害怕。”
秦鳶有一瞬的愣怔:“爲什麼害怕?”
“我只是怕有人跟我搶媽媽!我好不容易纔等到媽媽回來!”說着,婷雨的眼角又泛紅。
她心口也襲上一陣巨大的窒悶。
擡手,輕輕的摸了摸她的發頂,“媽媽答應你,這一次再也不會離開你們!”
“真的嗎?”婷雨眸光閃閃的看着秦鳶。
“當然是真的!”秦鳶在婷雨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媽媽也好不容易纔回到你們的身邊,自然不會再捨得失去你們!”
婷雨那失落的小臉上瞬間就浮上了一抹笑,“太棒了!”
秦鳶笑着點了點她的眉心,“那你先練舞蹈,媽媽去看下你哥哥跟墨桐,好不好?”
“好吧!”婷雨勉強噘嘴。
她去了墨桐的房間。
小丫頭正跟着ipad學語言,並不是英語。
聽到敲門聲,她趕忙去開了門。
“薩米媽媽!”
秦鳶眉眼溫柔的看着她,“在這裏住的還習慣嗎?”
墨桐點點頭,“都挺好的!乾爸對我很好!”
“桐桐,我已經聽說了你的學習成績一直很優秀!”
墨桐赧然的扯脣。
“今年寒假,你有沒有什麼心願?”
“我希望媽媽能夠早點醒過來!”
秦鳶的喉間襲上一股巨大的澀意,她嘆了口氣,“我也希望!除了這個呢?”
“我想去參加學校組織的冬令營。”
“那是什麼?”
她都沒有聽厲司丞提起過。
墨桐詳細跟她說了一下冬令營的目的地。
聽說在國外,秦鳶當即就反對:“今年是我回來的第一個春節,你也必須留下來,我們一起過年!”
墨桐垂眸,小小的她,那雙之前宛若黑曜石一般燦亮的眼睛,此刻卻有看透凡塵俗世的滄桑感。
他們是一家人,她只是一個多餘的!
如果不是他們可憐她的身世,也不會將她帶到這裏來。
她只是任性的想要暫時性的逃離,不想讓自己的那顆心始終泡在黃連水裏。
“桐桐,你是不是怨着我?”
秦鳶一直以來都想問問她,可是,每一次話到了嘴邊,她就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