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結束,厲司丞有些抱歉的看着她。
秦鳶也挺尷尬,咳嗽一聲,她啞聲說道:“已經很晚了。”
“剛剛就應該坐那輛出租車!”
“厲司丞,我們比一下,看看誰先跑過去,好不好?”
厲司丞勾脣,笑的一臉邪魅,“你確定你要跟我比跑的?”
“嗯!”秦鳶不假思索的點頭。
她要是再不想辦法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指不定他還會不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厲司丞咳嗽一聲:“有彩頭嗎?”
“你想什麼呢?還彩頭。”
“那既然沒有彩頭,就沒有必要比下去了!”
“如果你贏了,那我就親自下廚,給你做一頓好喫的好不好?”
他抱臂,認真思忖了一番,“聽起來還行!”
“那要是我贏了,你做什麼?”
“我把自己給你吃了,好不好?”
“你……”她小臉溫度頃刻間攀升,幾乎可以煮熟一枚雞蛋。
厲司丞伸出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她的小臉,“好了,我們比賽!”
兩人並排站好,隨着他聲音清朗的說出“一二三”後,兩人一同向前跑去。
夜風很涼爽,迎風向前跑的時候,秦鳶有種好像隨時都能飛起來的感覺。
很愜意!
厲司丞勾起嘴角,笑望她一眼,繼續向前,不斷加速。
秦鳶落後一大截。
藉着路燈的光線,看着他的背影,秦鳶的心裏有種好像吃了蜜糖的感覺。
厲司丞雖然一路領先,卻並沒有不顧秦鳶的安全。
他一直在可以看到她的距離內。
很快,兩人就跑回到停車的地方。
厲司丞站在車前,看着她慢吞吞的走過來。
“鳶鳶,再不快點的話,你可就輸的徹底了!”
“我走不動了,你把車子開過來。”
厲司丞特別無奈的搖搖頭,將車子開過來。
她拉開副駕車門,鑽進來。
正在系安全帶時,厲司丞忽然眉心動了兩下,欺身靠近。
炙熱且危險的氣息宛若綿密的大網,將她兜頭罩下,讓秦鳶的心絃又不由顫了數下。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臉上有髒東西?”
“你故意的!”
秦鳶沒繃住,攥緊安全帶,逼着自己憋笑,“什麼故意的?”
“你可真壞!”
厲司丞捏了捏她的下巴,眼神深邃。
“我怎麼就壞了?什麼故意的?”她打算將裝傻充愣進行到底。
“你之前說要比賽,是故意的!剛剛又說自己跑不動了,讓我把車子開過去,也是故意的!”
“厲司丞!”
雖然他都猜到了,也都猜對了,可秦鳶就是不打算認賬!
“我並不知道你怎麼忽然就那麼說了,我跟你比賽就是想要找點樂子,什麼叫故意的?還有,我剛剛確實是跑不動了,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他將信將疑。
秦鳶的手抵在他的身上,用力推了兩下:“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那就算了!我困了。”
說着,她的頭靠在車窗上,閉上雙眼。
厲司丞嘆氣:“學壞了!”
不過,他挺喜歡的!
自從來到江城,兩人之間的相處越來越親密,也越來越融洽。
她會衝他撒嬌,會衝他耍心眼,也會衝他大吼大叫。
彷彿,他那個鳶鳶回來了!
秦鳶挺緊張,掌心裏佈滿了汗水。
也不知道這個危險的男人會不會不追究她的戲耍與欺騙。
不管了!
總比被他盯上,總是親她吻她要好很多。
厲司丞看着她那捲翹的睫毛輕輕顫動着,嘴角掀了掀,重新發動車子。
車子駛上高速,秦鳶卻是真的困了。
看着她的頭一點一點的宛若小雞啄米,厲司丞幫她將副駕座椅放平,又幫她蓋上衣裳。
車子終於停下,厲司丞並沒有急於叫醒秦鳶,而是藉着熹微的光線,打量着她。
秦鳶不知道做了什麼夢,眉心擰成結,眼珠子轉動的很快。
“鳶鳶?”
厲司丞在發現她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嘴脣也咬的死死的,生怕她會傷害到自己,趕忙喚醒她。
秦鳶猛然睜開雙眼,有些茫然的在周圍環視一圈,愣住。
厲司丞握住她的手臂,“剛剛做噩夢了?”
“嗯!”
“夢到了什麼?”
他之前諮詢過,像秦鳶這種情況,她的噩夢很大程度上是那些凌亂的記憶作祟。
“夢到了一艘船,然後發生了爆炸。”
厲司丞的心口用力拉扯了數下,呼吸也變得很是紊亂。
秦鳶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已經到了很久嗎?”
“沒!剛剛停下。”
她衝他扯了下嘴角,“是真的困了,晚上隨意下兩碗面條好不好?”
“我來!”厲司丞將她打橫抱下車,步履沉穩的向着玻璃房走去。
她的雙眼沒有什麼焦距,頭靠在他的肩上。
“鳶鳶?”
“嗯?”
“我一直在!”
“嗯!”秦鳶依舊還是衝他笑。
然,那笑看在他的眼中,卻是讓他的一顆心好似泡在黃連水裏。
他去了廚房,秦鳶則蹲在兔子窩前,撕了一片菜葉喂兔媽媽。
兔媽媽喫的很歡實,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厲司丞雖然忙碌,卻時不時的出廚房,跟她說幾句話。
“鳶鳶,菜葉子喫完了!當心被兔子咬到手指。”
秦鳶一怔,急忙將手收回。
“你呀,總是這樣可不行!既然你決定不再繼續留在這裏找記憶,那我們就回r國將兩個小傢伙給接回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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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司丞的動作很快,兩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面便端上了餐桌。
她吸了口氣,眉開眼笑:“好香啊!”
“這牛肉面還是你教給我做的呢!”
“是嗎?”
秦鳶這五年並不在國內,喫中餐的次數很少,更遑論是面條了。
厲司丞將牛肉挑到她的碗裏,“快喫!”
“每人都是兩片牛肉,你給了我,你喫什麼?”
“不是累到都跑不動了嗎?多喫點肉,才能補充好體力!”
秦鳶“哦”了一聲,吃了一大口面條,慢慢的咀嚼着。
可是……
她吃了兩口,忽然覺得哪裏不對勁。
厲司丞剛剛那話怎麼品,怎麼有點意味深長的感覺啊!
“怎麼?不合口?”見她總是盯着自己看,厲司丞蹙眉詢問。